大柴和二柴经过商量后,依旧选择让妹妹转述包一点儿治伤的药回来就行了,
毕竟这院子里还有很多地方需要除草,他们也不能什么真的都不做。
“主人,我能跟府上的人一块儿去给哥哥们包一些药吗?”
丫头并不是很懂规矩,直接不带敲门的,就站在河南川的门口吼出了这一句。
“让人赶着马车把大夫请到这里,为他们诊治拿药吧!”
说完这话,河南川不再回复,对他来说,一切的一切没有必要事事亲为。
“我今天有点累了,想早点休息,你照顾好你的两个哥哥。”
“至于我家的那三个丫头,就让另外两个女孩帮着看吧,
等你哥哥们的伤好了,你再跟着他们一样去照顾小姐好了。”
说完这些没有听到女孩离开的脚步声,河南川再次补充。
“没什么事,就照顾好你的哥哥,需要用钱去大夫人那里知会就行了,
没什么事就不要来我院儿里了,我院儿里不兴女眷长久停留。”
直到说到这番话,丫头才知道自己鲁莽了,毕竟人家是主人,
而她只是被买来带孩子的下人,怎么可以一次又一次的打扰人家呢?
“如果你跟大夫人不熟,直接去丁香和红棉那里也可以,
毕竟你们以后要帮她看孩子的,她会帮你做主。”
丫头没有吭气,跪在门外磕了个头就离开了。
何南川那便宜娘那边可是闹腾的很,谁也不知道为何就发那么大的火。
在地上跪着的几个丫头在绝望中,身体被直接被鞭踏。
河南川的娘并没有停止谩骂,旁边的几个小厮也直接吓得身体哆嗦不已,整个院子迎来了四周的沸腾。
仿佛这里正在经历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斩杀。
“老夫人,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不要发卖我们!”
老太婆并没有仔细听他们的声音,只是捂着胸口自由的离去。
老头子却像没事人一样,盯着几个挨打的丫头看着旁边的小厮,那颤抖的咬牙绝望,就那样开始。
“砰砰砰砰砰”
“主人,不好,老夫人的院子闹腾开了,好像听说是几个丫头小厮说了不该说的话,
老太太恼怒成羞,还用鞭子抽打了他们,还有发卖他们的打算。”
听着老张头以及他儿子们的诉说,河南川不以为然的伸了个懒腰。
“老夫人那边的下人由她掌管,由她处理所有的事情都不能参与过火,
毕竟各院的下人都有各院的主人。”
所有人汗颜了,不远处的起哄声也少了一些。
看着何南川神色如常,就知道他不会参与。
“弟弟,娘的脾气你也知道,这些人触了娘的霉头,怕是咱们劝也没有用啊!”
河南川的便宜哥哥,也跟着过来了,对他来说,这发卖下人可是没见过的事。
“好了好了,各家管好各家的事,你们既然住到这边了,
就不要操那边的心了,两个嫂子也有身孕,
不要因为一些小事惊扰了自己的身子,到时候老太太那边就不好交代了。”
这大哥听着河南川的话,觉得这事儿确实这样,
带着警惕盯着不断靠近的河南川便宜娘那院儿里头的一个老头子。
“小公子不好啦,那边的下人惹恼了老夫人,他要明天赶着马车把那些人卖了,再选一批。”
老头儿一边说一边看向河南川,此时他整个人都觉得等待那大口张开,冲着他破口而骂。
“既然老夫人发话了,就不用过来给我说了,毕竟是他那边的人该怎么处理,
让老太太自己选就好,我这边的意见就是支持,
不管她做什么我都支持,如果银两不够来我这取就好。”
老头本能的一愣,他不知道为何在这个家,明明是小公子当家,
为什么此时老太太想换个下人都要托他过来禀报,难道真的是没有底气吗?
“既然小公子同意了,那我就回去禀告老太太,按照他的意思走。”
河南川眼睛一凝,有金芒闪耀。
“要挑选下人,那我跟她一块儿吧!”
老头有些喜色,他觉得只要有小公子跟着那老太太,定然不会太挑剔,
要不然像上次那样几百个人里面就挑了那几个。
“那边也顺便再买上两辆马车,要不然老太太跟老爷子要想去镇上转转,也不太方便。”
何南川笑着说出这番话,老头更加笃定,这老太太在公子心中的分量。
“好好好,我这就回去禀告老夫人,让她放心。”
很快发卖下人的事,在河南川,所有妻妾的群里传开,大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兆头。
如果一家下人因为各种原因被发卖,日后也不会遇到多好的人。
老头刚走没多久,所谓的大夫人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
“女儿见过爹爹!”
两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见到河南川快速行礼,并喊了出来。
“这么晚了,孩子还没睡呀,你们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迟疑了半天,河南川也看到她面色有所变异,看着她迟疑半天没有开口,就没有逼迫她。
“明天娘要卖下人,还要重新买,我是不是作为大儿媳也要跟上去呢?”
何南川一愣,随后哈哈大笑。
“不用了,你在家带孩子就可以了,毕竟很多事儿也不一定非要让你参与,
那些下人挨打了,身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势,你和孩子也不适合看。”
正因为这样的话,人群的角落中出现了那两个人面无表情的看向这边。
这两个童养媳刚哄睡孩子,就站在那树荫下听着动静,
她们知道跟了那么多年,只不过是个童养媳,
现在大夫人都不让去,她们更没必要了。
看在躲在树荫下的两个人,河南川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两个该不会也是来打听明天要不要陪老夫人一起去看看下人呢?”
童养媳被发现后,快速的来到了河南川的面前。
“相公安排的即是,既然是受了惩罚,那我们就不能再去了。”
其实她们期待着大夫人补充两句,毕竟也有融洽之意,
可事实上这大夫人并不想与任何一个夫人来往。
“你们两个是可以去的,毕竟孩子留在家里也不用为难你们,
刚进我们家的时候不也被他打骂过吗?
这种场景对你们来说熟悉不过,并不会被吓着。”
女人仿佛察觉到了什么,经过观察,河南川表情的瞬间,快速的跪到了地上。
“赶快起来,跪什么跪?我一个男人陪着老娘去买下人,
身边一个夫人都没有,倒显着我有些干瘪之音。”
此时的王花草明白了,不让她去,并不是害怕她吓着,
而是嫌弃她的年龄太大,拿不出手,丢了颜面,
这两个童养媳虽然已生过孩子,毕竟是十六七的年龄。
“身为大夫人就管好这边就行了,其实以后各夫人管好自己院里的下人,
大夫人的两个孩子也需要各种学习,
她的时间也不是很宽松,各管各的院子吧!”
此时躲在不远处的王菊,听着这一切,觉得倒也是确切的,
毕竟大夫人带着两个孩子来了那么久,也没听公子喊过她们,
虽然也没喊过那两个童养媳和她,但总算平衡了。
“你就别学着别人躲在树荫下了,有身孕照顾好自己的身子,
天晚了就不要再走出来了,毕竟这路灯还是昏暗的。”
在树荫下的王菊只是显现了身体,朝着河南川的那边儿点了点头,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子。
“这么不懂规矩吗?都被你发现了,也不来请安?!”
王花草不知为何突然就忍不住说了这几句。
“随她去吧,毕竟她的身子骨现在不合适。”
河南川说完这些,刚准备离开自己的便宜娘风风火火的坐上马车,已经下了马车,快速往他身边凑。
“那是虽然现在妻妾成群,那还是我儿子想宠谁就宠谁,
他说怎么地就怎么地,你是主母又能如何?”
老太太虽然没和河南川住在一个院儿里,但时不时也会派一些丫头和小厮打听这边的事儿,
不光听说那童养媳和那王菊没有被儿子召见,
就是那大夫人仿佛也失宠了。河南川连院子都没有塌过。
“对呀,明天去选丫头,你也给自己身边留一个,
要不然天天是这些黄脸婆都把你自己委屈了。”
何南川苦笑着摇头,他知道他娘又派人打探他的私生活了。
“最近心情不好,我觉得没事,驾着马车转转去听听小曲,
看看女人们唱曲跳舞也是一种享受,至于领回家,那就算了吧!”
老太婆眼前一亮,仿佛有了主心骨,难怪儿子最近没有搭理这群女人,
这是嫌弃她们不会唱歌跳舞了?!
“唱歌跳舞的,她是都不太干净,村里头好几个人家为了高价钱就把儿子的媳妇或者闺女卖到那种地方,
那些人呀,短短几年染一身病,不说走路都是一扭一扭,像个水蛇。”
何南川尴尬的咳了两声,很认真的冲着娘亲回答。
“所以说那些人身子染了不少的疾病,可不能带回家,
毕竟也会坏了咱们的名分,倒不如在外面听一听,看一看就得了!”
儿子的话,让老太太认真的露出一份恩怨分明的状态,点了点头思索后再次开口。
“不如去那风月场合买一些年龄小的被调教好,
会唱会跳的只是花的价钱多点,可总比天天泡在那种地方强啊!”
何南川真的是架不住他这便宜娘的想象力,怎么着就要弄一个回来,
那照这样还不如请个戏班子回来唱唱跳跳,家里的人都能看看。
“嗯,要不然咱们选一块地盖一个戏台子,搞一个落魄的戏班子,
让他们回来天天唱给咱们听,这样的话,
家里的人和着院里的人也能听听书,看看唱戏跳舞。”
河南川的娘刚开始还面带喜色,突然就迟疑的摇头说。
“那可不行,那些人走南闯北,男的不正经,女的也是骚狐狸,弄回来……
你这后院儿可就乱糟糟,不行,绝对不行!”
河南川整个人都憋不住笑了,整个人觉得这自身真的要稳打稳扎,
不能激进和这老太太聊天,真的是禁忌太多。
“那就听娘的安排吧,毕竟很多人还是娘见的多,想想弄一个病秧子回来,
让她在咱这里苟延残喘,弯腰生存,怕是也不现实,
万一个个不是善茬弄回来,还真翻天了!”
河南川的娘听后觉得这所谓的矛盾或纷争,根本就没必要,
还是像儿子说的那样出去转转,看那些女人们唱唱跳跳,
乐呵乐呵就完了,弄到家里真的是负担。
“儿呀,那风月场合的女子可是惦记你的钱袋子,不管怎么说,
你也不能痴迷到上面,到时候就像咱村里的那人似的?”
说这话像是陷入了回忆当中,目中露出坚定开始吐纳。
“铁牛以前是多好的孩子,自从被人带到那种地方,
那砸锅卖铁都要去找那骚狐狸,最终怎么样?
没钱了,人家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老太婆一边说一边咂吧着嘴,仿佛她早就察觉那事情的结局,
看着那孩子觉得一切的一切就很快轮到自己的儿子,
那强烈的内心嘣嘣声也再次让她无法停止心中的预想。
“儿子呀,你一定要把持住,自己可不敢学的像人家一样神经兮兮,
到时候搞得咱们全部都得完蛋,你看你现在创业刚有了点起色,可不能被那些骚狐狸搞得家破人亡。”
老太太的提醒,令河南川无语极了。
“不早了,都各回各的地方休息吧,明天找一个时间约好了咱们一起去!”
谁知道这句话竟然让老太太红了眼睛,那眼眶发红,
眼底冒着水意,可怜巴巴的看向河南川,河南川就知道她想说什么。
“既然娘觉得自己年龄大了,不想两方面跑,
那就留在这里歇着吧,明天早上在这吃完饭一块走吧!”
不然的话,河南川又觉得哪里不对,既然要发卖奴,那那些奴呢?
那可怜的大哥,仿佛才睁开眼似的,抬头揉眉心一阵钻心疼痛,
那种看法简直就像看待一个地主虐待下人。
顺着他的手势望去,才发现了那一串串像蚂蚱一样被拴在马车后的奴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