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宝茜跟着庆王进了医馆。
大夫看了看说,没什么大碍,要开药,宝茜慌忙拒绝了。
回去要是熬药,就露馅了,她除了胳膊擦伤的地方有些疼,其他地方都没事儿了。
刚才真是吓坏了,才鬼使神差的上了男人的马车。
让他带着来看病。
宝茜站起身冲庆王行了礼,表示了感谢:“丽公子,您忙去吧,我找个马车自己回去就好了!”
庆王哪里肯。
“帮人帮到底,慕姑娘家在南城,我正好去南城有些事情要办,顺路,不麻烦的。”
慕容宝茜又不好发作,只能依了他。
“慕姑娘的衣服有些破了,头发也凌乱了,那边有家衣服铺子,不如先买一件穿上……”庆王一边说一边看着小白花的细嫩嫩的胳膊。
慕容宝茜慌忙把胳膊藏到了身后,脸红红的。
“就不麻烦丽公子了!”
这时候,阿棍拿着个包袱,飞快地跑了过来:“公子,您给姑娘挑选的衣服,打包好了,老板娘说,让姑娘去试一下,不合适再改!”
慕容宝茜抬头扫了一眼庆王,这个男人长得挺不错的,一双桃花眼,脉脉含情,一张脸果敢刚毅,颇有男子汉气概。
她心里挺喜欢的,不过她是不允许自己生出别的心思的。
她马上就要离开安州了。
“真的不用了!”宝茜口气坚定地拒绝了。
庆王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接过阿棍手里的包袱,扔到了路边的深沟里。
“啊!”宝茜一惊,她望向那边,衣服从包袱里落了出来。
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价格不菲。
她又有些不好意思了,歉意地低了头。
再也不好拒绝庆王的好意,抿着唇说了一句:“多谢丽公子!”
庆王见她羞愧又无奈的表情,心里大喜,一副小女儿家的神色,真是太让人心动了。
他接触的女人都上攀附形的,见了庆王,恨不得把全身的解数都使出来
他们一起上了马车。
小丫鬟有些不安地用眼角看看自家小姐。
马车一路疾驰进了南城。
“丽公子,您就把我放在前面的市场前面吧,我家就在附近!”
宝茜又纤细的小手一指前面的南郊市场。
“好!”庆王不再纠缠,痛快地答应了。
他心里也纳闷:南城住的都是普通百姓,能舍得买这么好的布料。
他悄悄地打量了一下宝茜的衣服。
马车停在了南郊市场的门口。
宝茜和小丫鬟下了车。
“慕姑娘再见!”庆王转身就走。
“哎,丽公子,您家住哪里呀等我让家人登门感谢!”虽然以后没有机会见面了,但宝茜还是想知道,丽公子是做什么的。
“慕姑娘,不用了,后会有期!”
庆王上了马车,阿棍赶着马车扬长而去。
阿棍最了解主子了,这叫欲擒故纵。
跑了一会儿,他就慢了下来。
“主子,跟着她嘛”
庆王哼了一声。
慕容宝茜等在路边,让小丫鬟找了辆马车,两个人上了马车,走了。
庆王的马车,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
纪晓北赶着纪德才来南郊买东西了,到门口就见宝茜从一个男人的马车上下来。
她不想和宝茜见面,就停下来,等他们走了,她再出去。
之后,她就听到了两个人的谈话。
她嘴里嘟囔着:丽公子还有姓这个姓的,好奇怪。
慕姑娘,慕容姑娘吧。
咦,两个人不会都用的假姓吧!
纪晓北饶有兴趣地看着两个分开,宝茜上了马车,男人的马车远远地跟着。
纪晓北笑笑离开了。
慕容宝茜暗地里约会了
怪不得最近见不到她缠着小腰子了。
纪晓北赶着纪德才,晃晃悠悠去了,纺织作坊,把菜放下一部分。
又给黄婆送了些。
李云炯住在这里应该是安全的,一般不会有人找到这里。
(庆王让人去打听李云炯的下落了。)
李云炯在黄婆那里住的轻松自在,拿着连风的医书看的津津有味。
“李公子,您也会医术”连风问。
“不会,但感兴趣,挺有意思的,他们给我下的药,到底是什么药我差点抗不住!”
李云炯盯着连风桌上的瓶瓶罐罐。
他拿着那一小截香,还那瓷碗研究了两天了。
连风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研毒药,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永定王。
他说:“也就是公子您命大,遇到了黄婆帮你解毒,否则你就……”
李云炯疑惑不解,不就是拉个肚子吗,还能死人
连风心有余悸地说:“我大概了解一点这种毒药,内地买不到的,倒是从北疆来的,吃下去的人刚开始是拉肚子,拉上一天,就不拉了,很容易被误认为是吃坏了肚子,接下来五脏六腑慢慢溃烂,但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痛不欲生……”
“北疆北疆的毒药传到内地来了”李云炯有些惊讶。
他听说过连风祖父的事,他相信连风的话不会有错。
那庆王是想置我于死地。
难道我动了庆王的利益
李云炯嘴里露出一抹冷笑吗,那就等着庆王上门请自己吧。
他不再想那些烦心的事儿,搜手抽出桌子上的一本书,他翻了几页,奇怪地问:“这个什么书这是什么字”
连风头也没抬地说:“纪姑娘给的医书,简体字的,你看不懂可以问我!”
“你看的懂”李云炯问。
“嗯”连风嗯了一声。
纪晓北把车上的菜卸完,刚要走,李云炯小跑着出来了:“纪姑娘,我想在安州买个宅院,不用太大,就像这个小院这么大就行!”
李云炯觉得在这里住着挺不好意思的。
他拿出了一张200两的银票,递给了纪晓北。
“在哪个位置买”纪晓北问。
“在北城买吧,北城人少一些,清静些!”
纪晓北拿过银票说:“应该用不了这么多!”
“用不了,就给纪姑娘当跑腿费了,多谢纪姑娘了!”
李云炯站在门口,踮脚喊。
纪晓北走的也太快了,这边话都没有说完了,她已经赶着驴窜出去那么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