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云凤唠叨了几句,看着齐韵如陷入沉思,放下坐便器简单的打了个招呼,让齐韵如早点休息,便也回自己屋了。
齐韵如便也收拾收拾准备休息了。
她这边安心休息,而另外两个地方却不怎么太平,虽然这些事情跟齐韵如关系并不大,却也是齐韵如捅出来的。
大队长家——
刘凤英下午从齐韵如手里取了药之后,等傍晚一家人下工,便把属于老大家两人的药丸都给了两人,并且跟两人说了用法用量,两人听了之后都如获至宝。
秦保国和高小芹高兴的拿着自家娘带来的药丸,像是宝贝似的揣进兜里,“娘,小齐知青没说我们吃她的药什么时候能怀上孩子?”
“小齐知青说,你们要是坚持吃,可能下个月就能听到好消息,不过你们也别有心理压力,一个月不行咱们就两个月。”
“娘,小齐知青真这么说了?”高小芹有些不信,他们这都五六年没怀了,中间也不是没找过什么大夫,甚至偏方都用过好几个,要不是村里严禁迷信,他们娘都想去找神婆拜拜了。
“那当然,你们娘什么时候骗你们,反正小齐知青医术还是蛮高的,这药你们好好吃。”
“行,我们肯定好好吃,肯定不能忘了。”两人自然是要好好吃的,至于效果,是不是能像他娘说的小齐知青说的那样,他们自然也不能确定,不过,一个月怀不上,就算半年能怀上他们也高兴的很。
等两人拿了自己的药回了屋,刘凤英才皱着个眉头跟秦建富说,“当家的,老二还孩子,还有救不?”
秦建富也是叹了口气,老二下午就跟着媳妇直接跑了,想必是直接回娘家去了,这么晚没回来,估计就是跟媳妇一起住媳妇娘家去了。
下午媳妇跟老娘打架,打完架一点儿也不知道安慰老娘,直接跟着媳妇跑了,啥都不管,哎,他对这孩子也是失望的很。
“老二这样,别是什么其他原因吧,毕竟,这孩子没结婚的时候也是很孝顺的。”
听着秦建富这样说,刘凤英想了想,就想把心里藏着的话跟自家男人说了。
“你知道我为啥跟老二家的打架吗?”
“为啥?”秦建富很疑惑,两人不就是因为话赶话赶到一起了吗?
“今天小齐知青给保家把脉了,说保家中毒了,有一年左右了。”
“啥,中毒?”
“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让我从头到尾把话说完了你再问!”
“我这不是震惊吗?在咱们自己家,怎么就能中毒?”
“所以往让你安静点,让我慢慢给你说,这事儿大着呢!”
“行,你快说,老子真被你给急死了!你怎么现在才跟我说。”
“小齐知青不让随便告诉别人,我这不是才想着晚上就咱俩的时候跟你说,特别是老二媳妇的事儿,你可别说出去,就咱俩知道就行。”
“行,你说说。”
随后,刘凤英就将齐韵如给自己说的王春杏之前是流产导致不孕,自己儿子所中的毒是能让他当不成男人的毒,以及她自己的一些猜测,甚至关于老王家老二老三还没孩子的猜测都跟自家男人说了。
秦建富听了之后也瞪大眼睛。
“哎,我就是气不过才跟老二媳妇吵的,可她却直接咒咱们家断子绝孙,你说我能不打她!”刘凤英说起这个就一肚子气。
秦建富依旧惊呆了的样子,没回应媳妇后面的话,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在他们乡下能发生的事情,怎么感觉像是大户人家的事情呢?
而且,什么不让生,把男人搞成太监,搞的像是皇宫里,或者大户人家为了争夺家产才会发生的事情呢;
搞不好自家出现这些情况都是人家顺手的而已……
反正,顺着媳妇转达的和猜测的话,秦建富是越想越远。
他年轻的时候,也是跟着人去大户人家干过活,听说一些大户人家为了争夺家族财产是什么事儿都能干出来,也就是后来鬼子来了,他正好赶上了打鬼子的部队,便直接加入其中,战争结束后正好他也年龄不小了,不太适合继续上战场就回了村。
现在老二家的事情,让他把尘封了二三十年的记忆都扒拉出来了。
他甚至都怀疑老王家人的身份,是不是某些大户人家的后代,到他们这附近躲难来的。
自家怎么就娶了老王家的闺女了呢,这万一真是这种情况,老二家那一大家子暴露了,他们家可怎么办?
老二媳妇流产那事儿,他也是相信齐知青的,可除了齐知青把脉把出来,他们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也难怪齐知青不让说,毕竟说出了以后事儿就多了。
可没这些事儿,他们家想以不怀孕的原因让儿子跟人家离婚总显得有些太不近人情了,况且自己儿子能不能同意还两说,就算同意,估计也得儿子能确认是媳妇给他下毒的才有可能……
秦建富就床上翻来覆去的,他睡不着,思绪翻天覆地,乱七八糟……
刘凤英也睡不着,她一直在想,二儿子什么时候中毒的,这吃药的时间又晚了一天,会不会有什么更坏的影响……
深更半夜,咚咚咚的敲门声直接让两个翻来覆去的人从床上直接坐起。
“谁这么晚来咱们家啊?”秦建富和刘凤英两人从黑夜里坐起来相互看着对方,都很疑惑。
“你先穿衣服,我出去看看。”秦建富直接光着膀子出了屋子,想到万一外面是坏人,又从门后拿了大棍子,慢悠悠的走到门口。
越走近门口,他竟然听到门外一阵呜呜呜的哭泣声。
“外面是谁?”
还是呜呜呜的哭声!
“到底是谁,大晚上的装神弄鬼!再不出声我就拿着棍子出去了!”
哭声终于停了下来。
“爹……呜呜,吸……爹,吸……快给我开门,吸……”
此时秦建富也听出来了,门外是自己那个糟心儿子,也不知道这是出啥事儿了,这怎么说也是一个大男人了,怎么哭的都快抽了呢。
搞明白了门外人的身份,秦建富放下棍子,将大门的门栓抬起来,打开大门,就着月光,就看到门口那个满脸泥土,脸上的泪水都把泥土冲的一道一道的,看上去就跟个鬼一般的二儿子。
凑近去,还能闻到这糟心儿子身上弥漫着一身的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