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就收下了。”齐韵如接过秦邵松递过来的存折和现金。
打开存折,上面的户名和金额都是手写的,小小的一本写了一大半,有进有出,银行是华国人民银行,全国最高等的银行,齐韵如记得,前世她创业的时候,这个银行就不接受存款了,没想到,现在还能存款。
仔细看了下余额,不过,只有八百多块,手里现金一百多。
现在的人这么实在的吗?
反正她知道的,后世说的交工资说的很好听,但全都把工资交给女人来管理的真的没几个,现在自己这是遇到了?
看到齐韵如接了,秦邵松很是满意,收了自己的东西,小如应该不会轻易消失吧,仙人肯定都讲承诺什么的吧,“小如,虽然现在钱少一些,但我将来肯定会挣的越来越多的。既然你收了我的津贴,那你是不是就是我的人了?肯定不会离开我了?”
“啊,”齐韵如差点没反应过来。
“倒也不是不行,一切还要看你的表现,只要你一直保持现在的初衷,我就肯定不会离开你。”齐韵如想到了一句话,君若不离,我便不弃。
虽说自己前世没沾染过感情这东西,但是电视剧小说可是看了不少,即便是有了感情,自己也不可能像现在那些女人一样,只要嫁了,不管男人好坏都是一辈子,秦邵松虽然现在不错,但是没有人可以保证另一个人一生不会变心,所以,自己所能承诺的也只有这些。
“放心,我的心一直不会变的。”秦邵松也明白齐韵如的意思。
“只要你一直不变,那我也不会变。”
这一刻,两个年轻人在无人的院子里,相互看着对方,心灵无比相通。
这一天,家里人上工回来之后,最终决定了两只活着的野鸭子最终归宿。
齐行泰和齐英都很是反对自家院子里养鸭,之前就算在城市里也有不少家庭在自家小院里养鸡养鸭什么的,他们俩人却从来没有这么做过,最大的原因就是养了鸡鸭院子里的味道会让人很不舒服。
于是两只活着的野鸭子便到了隔壁,姚云凤已经决定今年在自家院子里养几只鸡,多养两只鸭子也无所谓。
两只死了的也是他们两家一家一只,大家很又很开心的吃了一顿。
下午的时候,秦邵松找的工具,将带回来的那段树枝切出来一个木栓子,在门上试了一下,虽然看上去稍微有些粗糙,但很合适,之前坏了的木栓子,便直接进了炉灶里,为他们的晚餐加了一把火。
乔世御这几天已经开始在卫生室里坐诊了,作为一个老大夫,一辈子醉心于医术,休息这么久已经让他感觉很满足了,他倒也没有因为自己的想法去禁锢齐韵如的自由,但齐韵如在身份上才是村卫生室上面安排的大夫,不能让自家干爷爷总是为了自己辛苦。
因此,随后的几天里,齐韵如也开启了卫生室的工作,而秦邵松则在无事的时候便到卫生室里给齐韵如帮帮忙,帮着搬个药柜,倒腾倒腾草药,有些受潮的,拿到太阳底下晒一晒。
上山采药的时候,秦邵松也跟着她,甚至秦邵松还跟他学着认了几种草药,特别是一些外伤止血的,蚊虫叮咬的,甚至一些解毒蛇的草药。
虽说现在山里的草药有些已经干枯,但也有很多在他们这里的气温下很是顽强的活着,毕竟,今年的温度一直以来也没低于零下过。
刚采来的草药,秦邵松也在卫生室里,帮着秦韵如分解开来。
看这两人一直如影随形,70多岁的乔世御,甚至有些感叹,两人的感情真好。
他甚至想到了年轻时候自己跟老伴之间的感情,其实也跟他们两人的感情一样恨不得时时贴在一起。
只是那时,自己是一名随军医生,她是一名军人,环境艰苦,斗争激烈,他们也无法像现在的小年轻一样随心所欲罢了,即便如此,看到小年轻之间的感情,他也很是怀念自己年轻的时候。
时间过得很快,元宵节这天,经过全村人的努力,地里的油菜已经被浇了一遍,秦建富给大家放了一天假,让大家有时间可以做做元宵,过过节。
这一天,过年回家探亲的卢小翠也风尘仆仆的回来了,一路上她的表情很是哀伤,她知道,那个家真的没有她的地方了。
去年她没回家,家里人还给他写信,说想念她,结果当她今年回去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屋子被自己侄子给住了,自己也只能去跟侄女们进一个屋子。
这样不说,刚过完年没几天,自家妈妈就时不时的问自己,“小翠儿啊,你什么时候走啊?”
她其实一点也不急,本身村里,秦建富也没想着知青们能给他们创造多少劳力,也知道这些知青们离家都不容易,知道知青要回家探亲,便很是大方的,直接给批了一个月,介绍信都给了两三张,就担心他们在家呆久了,介绍信过期没法用。
“妈,我在家多陪陪你嘛!”就算没了自己的屋子,在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卢小翠也是觉得开心的。
只是没想到,随后的几天里,他的妈妈有些变本加厉,“翠儿,你不赶紧回去你们村儿的领导不得挑毛病吗,会不会批评你啊?”
“翠儿,你什么时候去买火车票啊,妈陪着你去买?”
一开始,是这样的询问,等到后来,便变成了:
“翠儿,你赶紧回去吧,你天天跟你侄女挤的,他们都睡不好。”
“翠儿啊,回去多上点工,多赚点粮食,家里以后接济你难了,你这天天在家吃饭,你嫂子都不愿意了。”
“翠儿啊……”
话语间的转变,让卢小翠明白,母亲虽然是爱自己的,但她更爱自己的儿子,孙子,涉及到金钱上的分配,自己一个姑娘家便只能靠后了。
她很伤心,但也不得不做出决定,毕竟,此时母亲也很无奈,虽说自己排在哥哥们后面,但母亲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自己不能太让她难做。
回程的火车上,她越想越伤心,甚至在火车上都忍不住去厕所里哭了两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