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野找了整条街，每家店都是爆满。
只有这么一家可以按摩的发廊位置还是空着的。
陆子野就走了进去……
里面有几个大冬天都打扮得清凉的大姐姐，当时陆子野还愣愣跟他们说自己要剪头发。
几个大姐姐手忙脚乱，最后给陆子野推了个大光头，还只收了五块钱，害得陆子野回去被家长大骂了一顿。
陆子野倒是觉得光头挺有趣的，主要是洗头洗澡都省事儿了不少。
下次陆子野再去的时候，门掩着，帘子也拉上了。
她们上次就热情地招待了陆子野，陆子野也大胆地走进去想问问，结果就看见大姐姐们趴在陌生男人的身上。
相当有冲击力的一幕了……
还记得那人骂骂咧咧：“你儿子吗？”
“不是，是住这附近的臭小子。”
“他不会叫人来扫黄吧？”
“……”
陆子野结束了回忆。
“她知道自己女儿已经当上富豪的少奶奶了吗？”
宫九猜不准：“看她还住在这里，大概是不知道。”
那店面着实是有些破烂了。
甚至招牌都缺了半个字了，按照现代人的精致，这种店看起来卫生都不过关，可怎么敢进去用她的剪刀？
虽然是玻璃门，但是门上贴了防窥的花膜，看过去也看不出里面的情况。
陆子野开始解自己的衬衫领子，把领口开到了胸前，他还把袖子撸上去，可以露出自己手腕上的手表。
这样过分强调的样子反而显得那手表像是假的一样，陆子野又下车把自己的鞋上蹭了点泥巴。
经过陆子野的一番改造，他现在像个混混，像是没那么有钱钱还爱装有钱的二世祖。
“我进去看看。”
比起在旁边偷偷摸摸地窥视，他进去看才是个好办法。
宫九显然为陆子野担心起来，在门外严阵以待，陆子野但凡遇到危险，他大概直接会开车冲进去，连带着这脆弱的玻璃门一起撞碎了。
陆子野还没走进去，就闻到了烟雾缭绕的味道。
不知道还以为这是把香烟当成篝火焚烧呢。
陆子野推开门，里面的嘈杂也被释放了出来。
一群人正围绕着一张桌子，码牌推牌玩得不亦乐乎。
陆子野的出现让他们沉默了两秒。
不过看陆子野也不可能是条子，他们便放下心来。
陆子野的确是个生面孔。
一个纹着眉毛，涂着大红口红的艳俗女人靠近。
“小哥哥，你打哪儿来？这是来找谁的？”
陆子野一眼看出这是看场子，这地方应该就是她的，女人之前看过照片的蔡静美五官有八分相似，只是脸上填了许多劣质医美的痕迹，针打多了。
陆子野瞥了一眼他们的牌桌。
虽然远远比不上方松业的场子，但是这数额怕是也不小了。
但绝对不是一群大爷大妈随便玩玩的程度。
陆子野露出嗤笑的声音：“还以为这有小姐呢。”
他很失望地打量着眼前的老女人。
蔡静美的这位母亲很明显露出了不悦的表情来。
没有哪个人在对方表示自己对自己容貌的不满意后能够无动于衷。
陆子野不给她发脾气的机会，自来熟一样往牌桌上凑了凑。
“玩多大的啊？”
“五百的。”
陆子野当即就露出了窘迫的表情，但是他还要掩饰。
“那算了……我走了。”
牌桌上的人莫名被满足了虚荣心。
他们的底牌是这小年轻够不着的。
“小屁孩。”
“还是出去看看吧，毕竟不认识。”
有人走到了窗前，盯着出了门的陆子野。
陆子野走到了对面的小卖店，买了一包便宜的烟。
在店门口揣进了兜里，才开始往小巷走去。
“好像就是个小混混……”
“可他的表好像挺贵的。”
“哪儿有有钱人不擦鞋的啊，说不定是他偷的呢？”
“你们没丢什么东西吧？”
“……”
宫九叔没有在陆子野走进去后，见陆子野出来不上车，就跟在了陆子野的后面，等到出了巷子才停车让陆子野上车。
“少爷，发生什么事儿了？”
陆子野倒是不急，他把刚才当掩护买的烟扔给了宫九，问：“叔，你抽这个不？”
宫九无奈地摇摇头。
陆子野为了不露馅，还可以买的最便宜的，看来这包烟要压箱底了。
“里面成棋牌室了。”
宫九说：“那看来，蔡静美的母亲也找到了皮肉生意之外谋生方法。”
陆子野笑道：“我不觉得这是她自己找到的。”
“他们玩的可不小，而且她自己也上桌了，看样子也不是像是凑数的。”
“我觉得更像是她有钱了，自己想玩，便开了个场子尽情玩。”
“……的确如此。”
陆子野说：“再去别的地方看看。”
陆子野下一站去的是蔡静美父亲的墓地。
毕竟蔡静美那时候背后站着白震，她的父亲很体面地葬在了公墓里，还是块好地。
通过墓碑的确看不出什么蹊跷来。
陆子野放下了自己带来的黄白花束，便去找墓园的负责人。
陆子野以打听价格为由，和人套起近乎来。
“先生，咱们这地儿是先生算了的好风水啊，这依山傍水是个聚宝盆，你看埋葬方向也是自西向东的，坟墓朝向那边的山头，对子孙都是有好处的，这子孙肯定能当大人物的，您把先人葬在这儿，将来对您的事业肯定都是有帮助的……”
陆子野笑，他倒是有双巧嘴。
“是嘛……”
陆子野故意做出狐疑地表情来：“有什么大人物的先人埋在这儿吗？”
那小子喋喋不休地说出来，陆子野刚才买的烟就派上了用场，他递了出去对方倒是不嫌弃。
毕竟陆子野出手大方给的是一整盒。
陆子野一连听了几个名字，都不是他想知道的。
陆子野表现得没多少兴趣：“就没有更大的点的人物吗？比如咱们海市最有钱的四家人……”
本来他不会得到答案的，四大家族当然有自家的祖坟，又怎么可能会选择公墓。
“还真有……！”
陆子野知道，自己想听的内容，来了。
“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