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一定是他们!”
宫子羽下意识否定,只死咬着宫尚角宫远徵不放。
“如果不是我劝公子闯三域试炼,公子也就不会去询问金繁,金繁也就不会被长老院发现,都是我的错,公子,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害了金繁害了公子。”
云为衫眼泪涟涟,一脸的歉意。
美人的眼泪,尤其是心上人的眼泪,已经让宫子羽失去了判断,反而主动安慰起了云为衫。
“这不怪你,你也是为我好,如果不是因为我……到底是金繁不小心,长老院那边怎么说?月长老一向疼我,怎么会看着金繁被关入地牢呢?”
“公子,金繁违背宫门祖制,月长老也有心无力,更何况当时公子闯关失败生死未知,月长老忧心公子哪里还顾得上金繁?”
宫子羽很轻易的被云为衫转移了注意力。
“原来是这样,”宫子羽了然的点点头,又心疼的看向云为衫,“阿云你瘦了,都怪我,阿云我辜负了你的期盼。”
云为衫面色越发柔和,“公子为了你,我做什么都愿意,我知道公子已经尽力了,公子不必灰心,等公子养好了身子,我们还有重来的机会。”
她这病弱妆没白化。
宫子羽又重燃了信心。
他并不觉得自己闯关失败是自己的原因,反而觉得是雪公子那两个人对他做了什么。
只能说,他太有自信了。
宫子羽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恨意,“阿云你放心,我不会放弃的,这次失败不能说明什么,都是雪宫那两个人给我使了绊子。”
“雪宫?”云为衫知道内情却还是一副好奇的模样,“公子,都发生了什么?”
宫子羽轻咳一声,将自己在雪宫的事儿从头说来。
“他们不尊重我这个执刃也就罢了,更是苛待我的饮食起居,还见不到人,就算见到人也甩脸色给我看,尤其是那个雪重子,还有,那寒潭我明明就要到底了,却被雪重子他们救起来了,他们分明就是不想让我通关!”
宫子羽把闯关失败的责任都甩在了雪重子雪公子身上。
云为衫也是无语了,只能附和他。
“公子说的是,公子继承执刃之位本就有许多人不同意,向来高处不胜寒,公子要万分小心才是。”
云为衫清楚宫子羽所说的都是假话。
雪重子雪公子也是倒霉,被宫子羽这么个人记恨上。
“还是阿云你懂我。”
有人认同他的歪理宫子羽自然高兴得不行。
金繁自然被他抛到脑后。
可怜人家还硬撑着等宫子羽去救他。
真是一颗真心喂了狗。
云为衫都为金繁有这样的主子啧啧称奇。
还真是倒霉。
有云为衫的陪伴,宫子羽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有情饮水饱的说的就是宫子羽了。
不过雾姬夫人的死又在宫子羽心上又戳了一刀。
虽然痛,但只是钝钝的疼。
雾姬夫人死的痛苦。
连带住的屋子都被借口怕有什么疫病付之一炬。
这个人的痕迹就这样消失了。
宫子羽哭了一场,第二天又好心情的跟着云为衫散步。
他的生活一片狼藉,只能借云为衫汲取力量。
他更加担心云为衫离开他了。
这种担心已经演变成病态。
云为衫只能数着日子敷衍宫子羽。
终于是上元夜。
宫子羽突然看见云为衫坐在窗边看着外头的灯笼发呆?
“阿云,你怎么了?”
云为衫恍然惊醒,转过头眼中竟是有几分泪意。
“公子,我没事,只是……有些想家了……今夜是上元夜,公子你说外头的花灯一定很美吧。”
她神情落寞,却努力撑起笑脸。
美人神伤的样儿击中了宫子羽的心。
“阿云,你想看花灯,我带你出去看吧,今夜是上元夜外头一定很热闹。”
“真的吗?”云为衫的眼睛亮了一下,又有些犹豫,“可是公子,宫门中人没有手令怕是不能随意离开宫门吧。”
“无妨,只是出去而已,我还知道一条密道通往外面,我从前溜出去玩儿就是走的那条路。”
带着云为衫出逃的那条怕是不能走了,还好他有备用方案。
宫子羽很轻易的就答应了带云为衫出去。
还真简单。
云为衫莞尔一笑,又把宫子羽迷得找不到北了。
云为衫宫子羽的身影刚消失在密道,他们身后就出现了宫尚角一行人。
宫紫商又惊又喜,“我们宫门什么时候还有这么一条密道?”
瞧她眼珠子一转,怕是打定主意下次就从这儿溜出去玩儿了。
宫尚角无情地破灭了她的心思,道:“怕是老执刃留下的,等明日就让人封起来。”
这些年宫子羽流连万花楼的事儿也是宫鸿羽默许的。
宫门不知道有多少消息都被宫子羽泄露了出去。
这宫门到底还有密道是他不知道的。
啧,宫鸿羽留下的烂摊子。
宫尚角心里都翻涌起躁意。
“走吧,该收网了。”
众人不再说话,一同进入。
只数百步,豁然开朗。
往下就是灯火通明的旧尘山谷。
今夜的山谷已经沦为了欢乐的海洋。
长街灯光辉煌,人声鼎沸,叫卖声此起彼伏。
猜灯谜赏灯放灯的人到处都是。
早有分工,宋晚月带着宫尚角进了万花楼对面的珍馐阁,雅间是早就定好的。
只等云为衫上官浅各自同她们的寒鸦接头。
只是不知道,能策反几个。
已有人在雅间守候。
亭亭玉立,湖蓝色衣裙,眉眼平静,看着就是稳重的性子。
是雪儿。
见门开了,立马上前迎接。
“小姐。”
宋晚月语气温和,“雪儿,许久不见。”
雪儿只唤了一声小姐,就沉默的跟霜儿站在一起。
“珍馐阁也是你的产业?”
宫尚角见这人这般态度已经明白过来。
以他对眼前人的了解,怕是如此了。
“只是生意做的大了些,角公子不会想要打压我吧。”
宋晚月笑容清浅,是玩笑的语气。
“自然不会。”
宫尚角向来光明磊落,不会耍这些阴谋。
只是,如果他没记错,这珍馐阁已经开了一年。
真的只是普通的生意拓展吗?
宫尚角不觉得。
那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宫门有什么是她图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