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完陈胖子那边的烂事，胡涵还有一个大爷要伺候，那就是别理科夫。这位爷自从回来之后每天三个电话催胡涵，再搞点儿货往毛熊那边倒腾，看来这两回他是赚美了。
这天胡涵实在是扛不住对方的热情问候了，只好又约了他去比较近的西单大地餐厅。大地餐厅也是北京比较着名的俄式餐厅，好歹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但因为店面太小，所有没有莫斯科餐厅那么出名。
“胡涵，你是我大哥。快帮我再搞一批货，那边几个渠道的领导一直催我呢。”别理科夫屁股还没坐热就开始火急火燎的。
“别着急，让我想想。”胡涵可不想再搞这些小打小闹的事情了。现在往那边单纯地倒腾东西虽然也挣钱，但挣钱并不是主要的目的。最重要的目的是把那边的人脉和渠道搞到手，这样才能保证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可以抢占先机。
“牛仔裤和轻工产品那些都是小意思，你每次要多少有多少。但你就不想玩点儿大的吗？”胡涵笑得眼睛弯弯。之前窝打的差不多了，该下钩了。
“大的？你是说这个？”别理科夫用手比了一个“枪”的手势，他直接把胡涵说玩大的意思理解成倒腾军火了……
“不……当然不是这个。”胡涵被对方这种混不吝的大肥胆儿给吓住了。我特么有几条命啊？勾结苏修倒卖军火？我还没活够呢。
“我说的是你们国内最受欢迎的东西。”胡涵故作神秘道。
“我们国家最受欢迎的东西？”这一说把别理科夫说得有些晕。
“前几个月不是你们大领导的禁酒计划刚失败吗，我们搞个酒厂，年产上亿瓶那种。”
“哈哈哈，钢铁慈父都禁不了的东西，他个地图脑袋能禁才怪呢。”别理科夫被逗得哈哈大笑，但突然又戛然而止。
“你说什么？上亿瓶？”别理科夫的眼珠子都快冒出来了。胡涵这顺嘴一说，把他吓了一大跳，上亿瓶什么概念？在这个年代都快赶上整个儿毛熊产酒量的一半了。
毛熊历史上就一直缺酒，倒不是产量不行，主要是那边的人太能喝了。苦寒之地，每天没个半斤白酒傍身都体会不到人间的温暖。
上亿瓶胡涵也就是顺嘴胡说的，在他的概念中，后世国内那几个大酒厂每年不产个十亿八亿瓶白酒的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品牌。当然，现酿是不可能的了，玩得就是一个勾兑。
国内搞勾兑还得讲究一个香型和口感，毛子可不在乎这些，急眼了连米格飞机的冷却剂和花露水都敢喝，你问他在乎是煤油香型还是香奈儿五号香型吗？
所以，他们的口号就是——只要喝不死，就往死里喝！
“对啊，少于一亿瓶的买卖太小，我都不稀罕做。”胡涵大言不惭地点点头，装出一副很牛逼的样子。
“这么大宗的进口，可能会有难度……”别理科夫想了一会儿，虽然这个提议绝对诱人，但他还是摇了摇头。
“谁说要直接进口了？我们就在西伯利亚这边建厂，联合几个农场，在批一块地，资金和设备都由我搞定，算是合资，你们就管前期工作和运输销售。”
胡涵其实早就想好了，什么农场都不农场的都无所谓，直接把高纯度的酒运过去兑水就行了。主要是先把边境口岸的那一边占几块地方，剩下的留在以后再慢慢运作。等酒厂成了那边地方的支柱产业，有些事情就不是你毛子说了算的。
不服就给你全国断酒，对于毛子来说，可不比给全国断石油好受。
“现在那边伏特加的零售价格一般是六至七卢布一瓶，都怪那个该死的地图脑袋，这已经比禁酒之前涨了一倍多了。”别理科夫咬牙切齿地说道。
“以前一个工人的月工资可以买三十瓶伏特加，省着点儿喝还是够的。现在这个价格，一个月只能买十几瓶了，根本不够喝，很多人都开始喝工业酒精兑水了!”他是越说越气，果然在毛熊那边动什么都不能动老百姓的酒瓶子。
“一天一斤白酒还得是省着喝？”胡涵对这个概念有些懵。你要说北京的老酒腻子，一天喝一斤也就算了，这尼玛全民酒腻子，都喝了酒吃什么？也许毛子那边盛产西北风吧？一口白酒一口风，喝就特么喝饱了。
“你们那边喜欢什么香型的酒？”胡涵心里做着盘算，看在国内进哪些品种的原浆比较合适拿过去勾兑。
“香型？”别理科夫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概念。
“我们苏联的工人和农民阶级可没那么多破讲究，是酒就行，总比喝甲醇喝瞎了强。”
这可是胡涵没想到的，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现在国内的白酒产量已经开始过剩了，而且酒业的倾轧和兼并已经开始，很多地产白酒的产品根本卖不出去，很快大量地方名不见经传的中小酒厂就会陆续消失。
当然，被淘汰的不一定就不好喝，只不过宣传和渠道赶不上大酒厂而已。这下正好，胡涵就去那边批发原浆，然后当工业原料运到毛子那边去兑水。全国收购的话别说兑出一亿瓶，就是再多兑个几倍也不成问题。
“对了，你要是卖酒的话，定价是多少？要想快速占领市场的话可不能太贵了啊。”
“刚才你说现在你们国内伏特加已经6-7卢布了，那我们就还卖3卢布750ml一瓶好不好？”胡涵心算了一下，毛子那破酒卖得也够黑的，可能还是产能不足闹的。
“3卢布？我们不会亏钱吧？”别理科夫嘴张得都能塞进去一个灯泡了。
“不会的，肯定有得赚。”胡涵赶紧摆摆手，让他淡定一点儿。
六七卢布换算过来在国内都赶上五粮液价格了，就他们那个破伏特加放中国这边白给都不一定有人喝。国内小酒厂的酒很多都是一两块钱人民币一瓶，有些甚至还在卖散装酒，那就更便宜了，抛去运费和包装费用，卖3卢布也还是至少几倍的暴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