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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弄完武内直子,主持人又接通了一个热线电话。电话里是一位带着哭腔的日本老太太声音。

老太太说自己当初为了逃命,就把一岁多儿子扔在了东北。前几年听说儿子还活着,就把他接回了日本。

可是,因为生活习惯不同且感情疏远,她和儿子吵了一架,结果导致儿子离家出走,现在还下落不明。

她求胡涵如果认识怒罗权的人,请帮她打听一下自己儿子的下落。她愿意为自己抛弃儿子的事情忏悔赎罪,不再苛求自己的亲生骨肉了。

这种家务事胡涵没法答应,自己也不能承认和怒罗权的人交往,所以除了一些安慰的话,也只能说是尽力帮忙打听。

这个电话仿佛触动了在场很多人的神经,一时间观众席上隐隐传来低声抽泣的声音。

“胡桑不仅是个天才,而且更是心地善良啊。”就连一直没正形的主持人田中也感慨起来。

接下来,现场和热线的提问更是五花八门。除了要跟胡涵学北斗神拳的,还有狂喊苗酱我爱你的,不过大部分还算是正常,甚至有人表示那些暴走族早就该打了,感谢胡涵主持正义。

又折腾了半个小时后,这档访谈节目终于结束了。从结果来看,胡涵确实达到了目的。不仅澄清了自己,还给这帮本子们上了一课。等到车把他们送回家之后,胡涵就让司机重新去找个汽修厂给车重新喷漆,换成黑色。

看来自己也不能太招摇了,不然以后肯定还会有麻烦事儿找上门。

胡涵没想到那个要拜魏叔为师的摔角手居然也死皮赖脸地自己开车跟过来了。没办法,抬手不打笑脸人,先带回去吃个晚饭吧。

晚上胡涵让翻译定了大餐犒劳各位。要说这本子的服务业搞得是真不错,吹拉弹唱歌舞伎都是上门演出,餐馆运来的新鲜蓝鳍金枪鱼刺身也是现切现上。各色酒水和料理点心流水一般往上端。

既然有人伺候,胡涵让那两个佣人和司机也歇了,大家都进屋来吃饭。开始这几个人还有点儿不习惯,但胡涵还是开始活跃气氛,直到一大帮人坐在屋里咔咔吃。

“胡桑,今天您的表现真是太了不起了。我想那些谣言将会不攻自破。”翻译想敬酒,但一看胡涵这个未成年人的小身板想想还是算了。

“老师,我敬您一杯。”摔角手双手举杯,恭敬地跪坐到魏叔面前。

“这小本子还真想拜我为师啊?”魏叔端起杯子,把威士忌一饮而尽。他们也喝不惯清酒,只能临时用威士忌凑合。

“算了,我就教你三天,三天之后我就回国了,你要好自为之。”魏叔除了自己傻儿子之外还没教过别的徒弟,所以这次还挺高兴。

摔角手的大名叫深田太尊……还是个种田的后代。这哥们儿在摔角场上的诨名叫做筋肉男。不过因为歇了两年,现在已经快成囊膪男了。

拜师成功以后,筋肉男深田太尊同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就往魏叔怀里钻,吓得魏叔差点儿掐死他。

“师父,我好惨啊,因为技不如人,经常被人欺负。”

胡涵还没见过一个大老爷们儿居然能哭得这么花枝乱颤。要说这本子也够苦的,从小生活压抑,被人教的都是长幼有序,结果闹不闹就老有喜欢霸凌别人的家伙。

胡涵上辈子看的日本漫画为什么有那么多学校打架的,原来这就是在日本最普遍的事情。深田太尊这名字听着挺咋呼,但学生时期就一直是个老实疙瘩。人长得丑,像个大号的武田铁矢。女孩子不喜欢,学校里还老受不良少年欺负。

这人吧,是越窝囊越觉得暴力能够解决问题。太尊同学从小一直迷恋职业摔角。等他上到高中以后,终于开始发育了,个头猛蹿,体格子也见长。于是,就加入了学校的柔道社团。

但还是因为性格懦弱,上了三年高中,然后就被人当了三年沙包。技术没学到多少,这抗击打能力倒是爆表了。被人摔一天都不算事儿,该吃吃该睡睡。

熬到高中毕业以后,他也没再上大学,而是凭着对儿时偶像,日本摔角明星——安东尼奥·猪木的崇拜之情,选择加入了日本摔角联盟。

在打拼了许多年之后,深田太尊虽然取得了一定的知名度,但他的大部分职业生涯却一直在充当优秀选手的垫脚石,或是作为场上活跃气氛的丑角而存在。

本来已经对自己不抱任何希望的深田却看到了魏叔那惊人的力量和技能,这便使他想要重新拜在魏叔门下,以中年之身再拼搏一把。

魏叔和他约定,前三天只是测试,一是看这家伙吃不吃得了苦,二是看看他到底有没有天赋。如果通过了,就需要先学中文了,至于之后,如果深田太尊要跟去北京给他当徒弟也不是不可以。

终于除了胡涵之外,所有人都喝得有点儿多了。胡涵让没喝酒的司机把翻译和深田太尊送回家。然后自己也回去休息了。

但前脚司机刚开车走,后脚就有人来登门拜访。

来的人胡涵并不认识,看名帖是叫做高木崖一,自我介绍中文名字叫做赵杰。虽然这人带着脑子和口罩把自己的脸捂得严严实实,但开口一说话,胡涵就明白了,于是带着魏叔和宋永军把他带到了一间隐蔽的会客室。

无他,这人一开口就是东北味。胡涵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来头。

“我打扮成这样是为了躲避记者,怕再给您添麻烦。”高木现在的举止有点儿中不中洋不洋,一边说话,还一边鞠躬,看来是在日本待了不少年了。

“他们三个人还好吧?”胡涵想起了那三个怒罗权的年轻人,于是问道。

“我这次来就是替他们三个人来感谢您的,当然,也是代表了怒罗权对您的感激之情。”

“你们这个怒罗权现在怎么样?是不是生存压力也很大啊?”胡涵继续问,他脑子里逐渐有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