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娃见关忠诚离开了,起身朝临时关押熊大夫和春花的房间而去,走到半路,正巧碰到关过三陪着二人往外走。
熊大夫很是淡定,虽然在律法部走了一遭,还临时被关押了几个时辰,但却并不惊慌。
因为他深信自己的医术,断然不会治不好一个三岁的孩子,还让其丢了性命。
但春花就不同了,她毕竟年轻,加之学艺时日不长,所以对自己并没有信心。
虽说当日是在熊大夫的指导下进行按摩治疗,但她总担心自己是不是在某一刻用力过大了,所以导致孩子回家后发作了死亡。
此时见春娃在一天之内就将案子破了,洗清了他们师徒的嫌疑,她对春娃的好感更是直线上升。
关过三冷眼旁观春花脸上的神情,在熊大夫抱拳跟春娃道过谢后,便示意熊大夫跟他先行离开,将空间留给了春花和春娃。
熊大夫在关氏医馆工作了这么久,又是春花的师傅,两师徒日日相处,又岂能不知春花的心意?
当即也不多言,悄悄和关过三在前面走了。
春花看着春娃,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一双清澈的眸子溢满热泪。
“春......春娃哥,刚刚......刚刚我真的好害怕......”
春花一开口声音就发颤、打结。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之前她都一直忍着没哭,此刻嫌疑洗清了,她反倒是忍不住眼泪了。
春娃看着自己心爱的姑娘如此柔弱的样子,看看四周并无旁人,长臂一伸,将其搂入怀中。
“春花,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他在春花耳边呢喃着,鼻子里嗅着少女身上特有的体香,心里的想法更坚定了。
春花虽然一直心仪春娃,却是从来没有跟春娃如此亲密接触过。
此刻虽说春娃安慰她的成分居多才拥抱她,可毕竟男女有别,她羞红了脸,赶紧推开春娃。
“春娃哥,别这样,要是被人看见,那可如何是好?”
春娃改为拉着春花的手,轻声道:
“春花,等我这两日忙完,你随我回家见我干娘可好?”
春花假装不解,头却更低了。
“为何要去见你干娘?”
“自然是为了咱们的婚事......”
“谁......谁说要嫁给你了?”
春花一颗心扑通乱跳,终于不争气地逃了。
春娃看着春花跑远的背影,脸上浮现出一丝宠溺的笑容。
他在心里暗自说,春花,这辈子你逃不掉了。
再次回到重案队办公室,关一行等人已经回来了。
“一行,此行如何?曾婆子果真跑了?”春娃问。
关一行点点头,示意手下人自行散开,他跟春娃汇报道:
“过三此前所料不错,那间上了锁的房子正是曾婆子临时租下的。
我找到了房主,房主说她就租了三个月,这几天也正好到期了,她也不知道曾婆子去了哪里?”
春娃轻轻“嗯”了一声,说:
“有关曾婆子的行踪,你再派人去苏府找苏府管家打听,定有所获......另外,画师待会儿就能将曾婆子的画像画出来,你派人将通缉令贴出去,全县追捕......”
关一行这才知道,他出去的这一会儿,春娃已查出了那个曾婆子的来历。
仔细一想,当日办苏府的那桩案子时,的确有一个曾婆子,只是她当时跟失踪案无甚关联,所以并未在意。
“春娃哥,你竟在这么短时间就查到了此人的底细?真是太厉害了。”
春娃摇摇头。
“我只是觉得这个曾姓耳熟,还是老爷帮我们想起来的,说起来,咱们老爷还真是过目不忘,令人佩服......”
春娃并不想将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如实说出是关忠诚最先想到的。
两人说话间,樊林已拿着一张画好的肖像进来了。
春娃接过来看了看,又递给关一行仔细辨认,关一行指着画像大声道:
“没错,就是这个婆子,我有印象,当初在苏府见过。”
春娃这下更笃定曾婆子的作案动机。
她唆使金家人污蔑关氏医馆,又怂恿他们来报案,全都是冲着关家大院而来。
看来他们当初抓了苏仁礼,这个曾婆子是在给自己的外甥报仇呢。
“哼,愚昧之极......”
春娃捏紧手里的画像,低骂一句。
“樊师傅,请即刻将这幅画像复制数份......”
春娃吩咐樊林,然后又对关一行道:
“关于曾婆子昨晚的一言一行,刚才还不曾细问,此事交给你再审审赵氏和其婆婆,我得去做另外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