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忠诚这一晚自是又歇在了荷香院。
孙燕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得了高人指点,在床上竟是比前些日子放得开了,勾得关忠诚欲罢不能,竟是将她要了两次方罢。
几日后,吴大壮终于回到了夷陵城,他顾不上洗漱便到墨竹院来找关忠诚。
关忠诚这几日也正挂心吴大壮此次进购的药材价格,听闻吴大壮在门外求见,赶紧吩咐:
“请他进来。”
吴大壮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关忠诚眼前,关忠诚看着吴大壮胡子拉碴的模样,内心很是诧异,便道:
“大壮,在路上行走了这许多日子,你怎么不先回自己房间去洗漱清楚了再来回我,差事再重要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
不料吴大壮却“扑通”一声跪在地下:
“老爷,此次属下的差事没有办好,请老爷责罚。”
关忠诚听了一惊,忙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起来说话。”
吴大壮站起身,这才道:
“老爷,我们上了孙氏药铺的当了。此次我们在他们那里进购的每种药材,他们都将没有干透的药材给了我们,只在每袋上面铺了一层合格的,都怪属下粗心,没有将手探到袋子底部去查看,此事直到了荡阳城,我跟福叔还有孙掌柜交接的时候才发现......”
关忠诚听吴大壮将此次进购药材一事跟他讲明,气得七窍生烟。
他猛地一拍书桌,气愤的大声道:
“这个孙虎简直欺人太甚了,他上次让我在他的药铺进货,亲口说质量不会有问题,没想到他竟然在药材的湿度上下功夫......”
吴大壮说着就从怀里掏出几张单子递给关忠诚:
“老爷,这是属下在孙氏拿货时的清单,这是到了荡阳城后复秤的清单,据孙掌柜说,那些药材他们还要再次晾晒后才能用,估计斤两上还要打折扣,您看这......”
关忠诚接过那几张单子看了几眼,只觉怒火中烧。他猛地将那几张单子拍在书桌上,心里对几日后即将做的事情更是下定了决心。
强忍着骂人的冲动,关忠诚对吴大壮说:
“此次也不全怪你,他们是仗着手中有权,打定主意我们只能吃了这哑巴亏,可我关忠诚也不是吃素的,若是从前,我还忌惮他一二,如今却是......哼!”
虽然吴大壮不明白关忠诚要做什么,但有一点他却听出来了,那便是关忠诚不会什么都不做,此事也绝对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见关忠诚并没有怪罪的意思,忐忑了一路的心这才回到了体内。
等关忠诚稍稍平复了些,这才道:“老爷,属下还有一事请您原谅。”
关忠诚没想到这吴大壮的话还没有说完,便道:“还有何事?”
吴大壮低眉垂手道:“老爷,此次由于药材出现了问题,属下便只想着早日回来跟您禀报,就忘了去傅府上取回信,请您和夫人责罚......”
吴大壮知道每次写给傅府的信都是那涵所写,所以才这么说。
关忠诚以为还有什么大事,听闻只是忘了取回信,神情便是一松,挥手道:
“此事问题不大,只要没有耽误大事,也算不得你的过错。你这一路也辛苦了,下去洗漱休息吧。”
吴大壮这才如蒙大赦出了书房。
而当他走出墨竹院,却意外地见到春花等在院门口。
他心知肚明春花是听闻他回府了,定然是来替那涵取信的,便赶紧上前施礼道:
“春花姑娘......”
春花给他回了礼便问:“吴队长,一路辛苦了,此次你可将夫人写的信亲自送到傅府了?”
吴大壮点头应道:“春花姑娘,我到荡阳城的当日便将信送去了。”
“傅府夫人可有回信带回?”春花接着问,眼里满是期待。
吴大壮不忍看那双清澈的眸子,只得低下头说:
“此事我刚跟老爷禀报过了,由于出了一件特别的事,我回程的时候便忘了去傅府取信,还请春花姑娘带话给夫人,请夫人原谅......”
吴大壮所说之事定然事关关家大院此次所运的货物。
春花是内宅丫头,不懂也不便过问生意上的事情,便应道:
“吴队长既是没有带回回信,那春花便回兰香院回复夫人了。”
“姑娘慢走!”吴大壮躬身相送。
春花快步走回兰香院,很快便将这一消息告诉了那涵。
那涵听了,一时也没有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以致于连吴大壮都忘了去傅府取回信,正想起身亲自去一趟墨竹院,却听外间有人道:
“老爷......”
原来是关忠诚回来了。
那涵迎出门,关忠诚牵着那涵的手回到厅里。
“夫人,我今日是来跟你说说正儿的百日宴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