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婆子和春花一前一后走出兰香院,果然见春娃正等在院门不远处。
他看见吴婆子和春花一起走出来,双方互相见了礼,吴婆子便道:
“春娃队长,兰香院是夫人的内宅,不便请你进去,不知你有何要事要直接禀报给夫人?”
春娃看了一眼春花,他见春花对他微微点点头,这才说:
“吴妈妈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春花姑娘交待我们注意观察荷香院的动静,我便一直留意着,今日见荷香院主事的方婆子拿着牌子急急忙忙出了府,出府的理由是休沐回家,我便吩咐一个护卫悄悄跟上了她,结果您猜怎么着?那婆子出了府并未出城回到自己家里,而是去了城北的一个小胡同,进了一个专治妇人不孕不育症的老大夫的诊室......”
吴婆子起初本来对春娃的话并未在意,可当她听说那方婆子找的是专治妇人不孕不育之症的大夫,就开始警惕起来。
她忙问:“你的属下可查看清楚了?那个大夫确为治疗妇人不孕不育之症的大夫?”
春娃道:“我派的是七牛,他最擅长跟踪探查之事,绝对没有错。”
春花这时方才开口:“春娃哥,多谢你来传信,此事很重要,请你千万不要再跟别人提起,还有那个七牛哥,也请他管好嘴巴......”
春娃赶紧对春花抱拳道:“春花姑娘请放心,他不会乱说的,我已经交待过了。”
他看看四周,见周边并无旁人,这才赶紧对吴婆子和春花说:
“吴妈妈,春花姑娘,此地我也不便久留,我就先走了。”
吴婆子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递给春娃:“小哥拿着去买点酒喝......”
春娃没有过多推辞,接过铜钱谢过离开了。
他们过去都是王府的下人,知晓替主子办事,主子给的赏银得拿,这样主子才会相信他们会真的会守口如瓶。
吴婆子虽然不是主子,但她是主子身边主事的妈妈,那么她代表的便是主子。
吴婆子看着春娃远去了,这才和春花进了院子。
“春花姑娘,你倒是有心了,你是怎么想起让春娃盯着荷香院的?”吴婆子问。
春花面色潮红,低声道:
“吴妈妈,您有所不知,自从上次秋菊不明不白死在荷香院,我就对荷香院很是关注,可我要在夫人身边当差,也不可能天天亲自去盯着,那段时间我听老爷说是春娃哥抓住了杀害秋菊的凶手,便想着感谢一下他,便亲手做过几次点心送去,一来二去的,我便和春娃队长熟络起来,这才暗地里拜托他......”
吴婆子听到这里,低声对她说:
“秋菊一事除了在咱们院子,你在外面切不可再提起,老爷既是没有公开,定然有他的道理,你和春娃队长来往我管不着,但不要泄露了主子们的事情,知道吗?”
春花听吴婆子的语气突然变得严厉,吓了一跳,赶紧应道:
“吴妈妈,您放心,我知道的。”
“不过,你交代春娃注意观察荷香院的动静倒是没做错,本来夫人没打算断了她的子嗣,但现在看来她似乎不太安分,此事容我禀报了夫人再说。”吴婆子又道。
“吴妈妈,此事我不插手,您和夫人商量就好。”
春花在正厅门口停住脚,并未跟进去。
吴婆子点点头,对春花说:
“春花姑娘自去忙其它事情吧,我进去跟夫人禀告就成。”
那涵正在厅里的软榻上靠着,不远处有烧得旺旺的火盆,她正拿着一本书百无聊赖的翻着。
看见吴婆子进了门,她稍稍坐正了身子,招呼吴婆子到了跟前,问道:
“吴妈妈,那春娃究竟有何要事,竟然直接到兰香院来了?”
吴婆子走到桌前为那涵倒上一杯热茶,递到她面前。
那涵放下手中的书,接过吴婆子递来的热茶饮了一口,这才听吴婆子说道:
“夫人,您心善,并没有想着让荷香院那位绝后,可那位自个儿却坐不住了,看样子准备去看大夫呢?她也太心急了些,进门不过一月有余,老爷也没过去几趟,怎的就想着要看大夫了?”
“吴妈妈,您是说?”那涵不确定地问。
“这事还得多亏了春花姑娘,她此前给春娃送过几次点心,暗地里嘱咐他多注意观察荷香院的动静,可巧今日就见荷香院主事的方婆子出了府,说是休沐回家,却先去了城北的小诊所......”
那涵听到这里便问吴婆子:
“吴妈妈,您没有背着我对荷香院上手段吧?”
吴婆子便说:“夫人,没有您的首恳,我肯定不会动作,我也没有想通荷香院的那位怎么就突然想到看医生了,难不成她有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