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烟还想听他们说什么,方丈突然抬头看向房顶,犀利地说道:“谁在那里?”
说完,身子一跃出了禅房。
苏锦烟立马飞出去。
她蒙着面巾,又从空间里拿出斗篷穿着,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至于为什么有空间,当然是因为小毛球就是个储物空间。小毛球说了,除了它的肉体,那些道具全都没有留下。
“主人,快跑,追上来了。”
“知道了,别吵。”
“哎呀,那个老秃驴看着老得走不动道,居然是个武林高手。”
“崔子邺的左膀右臂,怎么可能是个没用的秃头和尚?”苏锦烟听见从后面传来刷刷声,连忙躲过去。
砰!一支飞镖射过来,从她的脖子处擦过去。要不是她躲得快,那飞镖就冲着她脖子来了。
咻咻……
苏锦烟连续躲了几次。
扑哧!一支飞镖插中她的肩膀。
她倒吸一口气,身子一跃飞向远处。
“师傅……”一群和尚从里面跑出来。
“寺里来了一只小老鼠,马上把他揪出来。”
“是。”
“那位景王妃呢?”
“悟心跟着她,我们去看看。”
苏锦烟好不容易赶回刚才和小沙弥分开的地方。此时的她已经脱掉了那身衣服,把斗篷衣扔回空间里,并且让小毛球把身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小毛球自带能量,就算没有武力值,干点保洁的活儿是没有问题的。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那飞镖有毒,而此时她的伤口只是包扎了一下,没有解毒。
“景王妃,你去哪里了?”小沙弥终于找到了她。
“我迷路了。”苏锦烟蹙眉,“你们寺庙怎么都没人啊,我找不到一个问路的人。”
小沙弥悟心打量着她,发现她全身干干净净的,脸颊红润,神色如常。
“是悟心的不是。景王妃,这边请。”
“我们王爷呢?”
“王爷与方丈师傅还在下棋。”
“还在下啊!”苏锦烟蹙眉,“我不想等了。你们这里有没有可以休息的地方,我想休息一下。”
“有的。景王妃,请走这边。”
方丈与崔子邺说了会儿话,等着手下的搜查情况。一批又一批搜查的和尚回来汇报说没有看见人,小沙弥悟心说了苏锦烟的落脚处。
“景王妃可有异常?”
“刚才悟文师弟找弟子有事,在我们说几句话的工夫,景王妃便走散了。弟子一路好找,终于找到了她。她说她迷路了。弟子试过她,她不会武功。”
“不是她。”崔子邺说道,“她就是个空有相貌的弱女子,草包一个。”
“小心点总是好的。俗话说得好,小心使得万年船。”方丈说完,又问其他和尚,“今天香客多吗?”
“十几个吧,有五个下山了,现在寺庙里还有八个。弟子们观察过那几个人,全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百姓,不懂武功。”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人。”方丈做了个切脖子的手势。
接到命令的和尚正准备去执行任务,突然有一个和尚匆匆地跑过来,说道:“方丈师叔,锦衣卫指挥使带人进了寺庙。”
“他怎么来了?”方丈脸色大变,看向崔子邺。
崔子邺紧张起来:“这人就是崔渊最忠实的狗。要不是有他护着崔渊,崔渊根本就不可能活到现在。”
“师傅,那八个人还杀吗?”
“锦衣卫指挥使在这里,你还敢杀人?”方丈冷道,“算那几个人命大。”
“刚才我们说的话都被那个逃走的人听去了,要是他去苏府说什么,那我们……”崔子邺不悦道。
“他中了我独创的剧毒,绝对不可能有解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活着见到苏丞相。王爷不用担心,只管放宽心。”方丈自信满满。
崔子邺当然相信方丈。他给崔渊吃的药就是方丈独创的,无色无味,连最高明的神医都查不出问题。
锦衣卫指挥使来了,方丈要带着手下的和尚去应对。崔子邺本来打算带着苏锦烟下山的,结果走到半路上遇见了迎面走来的锦衣卫指挥使。
“王爷,好巧啊,在寺庙里都能遇见你。”杨崇淡淡地笑道。
“杨大人,你们锦衣卫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有空拜佛?”
“锦衣卫杀伐过重,偶尔也需要来求神拜佛,求个平安符什么的。毕竟我们也是肉体凡胎,也想多活几年。”
“杨大人真爱开玩笑。”
“本指挥使从来不开玩笑。”
崔子邺沉了脸色:“杨大人,既然如此本王就不打扰你的雅兴了,你们继续拜佛求神,本王还有事,先失陪了。”
“王爷这么急做什么?”杨指挥使笑道,“虽说皇上已经醒了,但是他没传召,文武百官也不用去面圣。”
“你说什么?”崔子邺心中一拧,看向杨崇,强撑着笑脸问道,“皇上醒了吗?”
“王爷不知道吗?”杨崇惊讶,“皇上不仅醒了,而且正在彻查十天前发生的风流韵事。毕竟皇上向来不近女色,这次居然如此情难自禁,实在不让人怀疑是不是中了什么暗招。景王爷,你说莫不是有敌国奸细混在你们景王府,使出这种下作的手段来暗害皇上,顺便离间你们的君臣关系?”
“本王不知,本王也想查清楚。”崔子邺说道,“皇上清醒是大事,本王理应去探望皇上。杨大人,失陪了。”
崔子邺大步离开,直冲山下。
他迫不及待想打探清楚崔渊目前的情况。他怎么会醒得这么快?按照他目前的身体情况,不该这么快清醒。另外,他还要弄清楚崔渊清醒之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以他这些年的布局,此时的崔渊应该越来越失控,等他最后那点理智消失的时候,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大人,听说这景王是带着景王妃上山礼佛的,现在他急着下山,好像把自己媳妇忘记了。”旁边的锦衣卫说道。
“世人皆说景王是个儒雅的君子,要是君子都是这种货色,本指挥使倒是宁愿做个奸诈小人。”杨崇嗤道,“那位安顿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