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郝艳艳把平板扔到一边。
“算了。”郝艳艳又对着镜子照了照,“我现在可是司小姐,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你。”
这段时间她切身感受到司家恐怖如斯的财力和势力,他们家根本没法比拟。
郝艳艳起身换了件墨绿色的旗袍,婀娜多姿的曲线尽展无余。
她打算去司家老宅。
自从知道沈霞喜欢复古式之后,她的妆照逐渐开始偏古风起来。
她最近往那跑得勤,跟司家二老的关系处得游刃有余,干爹干妈叫得也越发顺口了。
“妈,我出门了。”郝艳艳开心地跟何玉莲说,“今天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
“好。”何玉莲微笑回应。
等郝艳艳离开后,何玉莲立刻收敛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愁眉苦脸。
司家老宅。
“干妈,干爹。”郝艳艳刚进门就甜甜地喊道。
“艳儿来了。”沈霞每次看到郝艳艳来都喜笑颜开。
司博宏慈祥地颔首。
“吃过早饭了吗?”沈霞问道。
“嗯。”郝艳艳含笑着点头。
“呀,这身旗袍真是好看。”沈霞对郝艳艳忍不住夸赞。
“找一个老师傅订做的,下次带您去,他们家做旗袍很出名的。”郝艳艳知道沈霞也喜欢旗袍。
沈霞听完果然心动,“好呀。刚好我很久没逛街…”
司博宏坐在一旁看报纸,两个女人在一旁叽叽喳喳像极了树上的黄鹂鸟。
一家人和谐相处的氛围在司家弥漫。
“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司博宏心道。
沈霞拉着郝艳艳的手往花房走去,“昨天送来那花开得可好了。”
“真的…”
两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司博宏这才放下报纸,摘下老花镜。
他知道沈霞这么多年没有孩子一直是她的心病,如今看到她跟郝艳艳相处得如母女一般他感到十分欣慰。
或许是上了年纪,司博宏也希望有个子女承欢膝下。每天下午出去散步看到别家老头领着孙子孙女说自己不羡慕是假的。
奈何自己生了个逆子,一年到头回来不了几次。
司博宏对司熠早就没了指望,只想着他结婚有了孙子,把孙子留在这就行。
结果现在···
想到司熠跟李炜的事,司博宏又忍不住咳嗽起来。
“要是艳儿能有个一儿半女···”司博宏又把希望转到郝艳艳身上。
就算做不成儿媳,做了干女儿好像也不错。司博宏忽然生出这样的想法。
花房内。
沈霞细细地给郝艳艳讲这些花的习性,郝艳艳听得昏昏欲睡但还是强撑着在认真听的模样。
这些花基本都是沈霞自己在打理,从不假借他人之手。
郝艳艳就不同了,她的纤纤玉手沾不了一点儿粗活。
他们家的花花草草都是请专门的人打理,让她去给这些花花草草培土,她怕伤了她的指甲。
要不是为了陪沈霞,这里一刻钟她都待不下去。
“对了。”沈霞突然想到,“我让厨房给咱们炖了燕窝,我去看看好了没。”
听到沈霞要离开郝艳艳突然来了精神,“那干妈你快去。”刚好她不想听了。
“那一会送花的人来了,艳儿可帮我看着点,别让他们把花放错地方了···”这花房可是都是沈霞的宝贝。
“知道啦。”郝艳艳把沈霞推出去,“您放心去吧,保证不碰坏您的宝贝。”
沈霞刚离开,郝艳艳就一屁股坐在摇椅上舒服地摇了起来,手上还拿着一把精致小巧的扇子给自己扇风。
要多惬意就有多惬意。
“这边走···慢点···”
郝艳艳听到几人朝这边来的声音,不用睁眼她也知道是那个古板的贺臻带着人来送花了。
贺臻是花店的老板,他给司家送花好几年了,这个片区只要养花的基本都是他的客户。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贺臻一边指导着工人把花摆在相应的位置,一边在手中的台账记录。
什么花应该摆在什么位置他比郝艳艳还要清楚。
“喂!”郝艳艳坐在一旁的摇椅上,她不满贺臻每次来都像看不到自己的样子。
这人郝艳艳见了几回了,话特别少,脸上几乎没有表情,她要是不开口对方能当她是空气。
习惯了众星捧月地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忽视!
贺臻才像终于看到她了一般,微微点头,“司小姐。”
然后就没了下文,贺臻继续忙自己的事。
“你…”这把郝艳艳气得不轻,站起身与贺臻平视,“我要订花!”
“请讲。”贺臻后退两步跟她保持距离,语气中也透着淡淡的疏离。
这更是惹到了郝艳艳,“你这态度让我怎么订!”
贺臻听完不再说话,似乎并不在乎她这单的模样。
他是前段开始在司家碰到郝艳艳,他并不知道郝艳艳的全名。沈霞介绍的时候说是她女儿,所以贺臻一直喊她司小姐。
“我就是在外面别人都能多看我两眼,更何况我现在在司家!”郝艳艳心里暗骂道,“他一个卖花的凭什么无视我!”
贺臻也不管郝艳艳什么大小姐脾气,压根没把她那单放心上,送完花就走。
“喂!”郝艳艳在贺臻身后喊了两声,他都没有回头。
“无理的家伙!”郝艳艳看着他的背影直跺脚。
沈霞回来看到新添了花,“小贺来过了吧。”
郝艳艳点点头,但满脸写着不高兴。
“哟,这是谁把我们小公主惹得不开心了。”沈霞打趣道。
“干妈,你怎么找了个闷葫芦送花。”郝艳艳吐槽不懂人情世故的贺臻,“我去给您找别的店吧,别人说的话都跟花一样美。”
沈霞掩嘴笑了笑,“我买的是花,又不是那些甜言蜜语。”
“那别家的花也比他家好,他家花跟他一个模样,闷葫芦!”郝艳艳现在连贺臻送的花都一并看不顺眼。
“艳儿,咱们看人不能只看他说了什么,要看他做了什么。”沈霞语重心长地说。
“甜言蜜语有嘴就行,但身体力行却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小贺开花店这么多年,什么人喜欢什么花,这家主人的花喜欢摆什么位置,他都了然于胸。”
谈到贺臻,沈霞总是微微点头,对这个小伙子很满意。
郝艳艳却不买账,“这是他的生意,任何一个花店都能做到!”
能在这片区做生意,谁不是兢兢业业。这里一个月的生意,抵过外面一年的呢。
“确实。”沈霞没有反驳她,“但这么多年,他只专心做自己的花店,从不会因为这是司家那是王家的就多留一会。”
“这···”郝艳艳明白沈霞的意思。
只是她不相信有人每日游走在这些豪门权贵之间内心还能平淡如水。
“这么多年,他从来也只跟我们谈论花草的事,给的也是中肯的建议。”沈霞继续说道,“这也是他能长久在这里做生意的原因之一。”
听了沈霞的一番话,郝艳艳对那个贺臻越发好奇起来。
但更多的是她想证明自己才是对的!
她不相信世界上能有人不为金钱权利所动。
“总有一天,我要在干妈面前撕下你伪装的面具!”郝艳艳对着那些花暗下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