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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HP之她为什么会进斯莱特林? > 现在你能放开我的灵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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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能放开我的灵魂了吗?

死亡该如何被定义。当本该逝去的生命又一次的陨落。

————————

————————

死亡并不是生命的尽头,艾尔知道。

最早是从长辈的嘴里,后来是从书中的文字,最后是从幽灵的嘴里得到了那份准确的答案。

身体的死亡并不会导致人真的彻底被磨灭,灵魂的毁灭才是。

所以如果灵魂得以保留,也许就能逃离死神的镰刀。只给他一个虚幻的泡影,欺诈死亡,多么大胆的设想,多么狂妄的念头。

而这就是里德尔的出发点。

艾尔觉得他会因此选择加入似乎并不奇怪,克拉科总是在向往着冒险的,越是勇敢,越是旁人不敢涉及,那越是会成为一份耀眼的荣耀。

逃离死亡。

这是一个他们需要亲自验证的议题,就像是每次的课后作业,在老师宣布答案之前,谁也不知道答案是否正确。

但这次没有老师,没有人会给出答案,甚至没人能给出什么建设性的指导意见。

过程,答案,一切都是未知,他们只能自己尝试,摸索,推敲,最终试图自己拼出一个真相。

但好消息是他们确实得到了一份结果。

所以在艾尔即将面对自己的死亡时,他是不曾恐惧的,他躺在床上,能够感受到身体一点一点的脱离他的掌控。

“死亡并不可怕。那是我们未曾真正窥见的领域。我先替你去探探路。”

他说。

那双赤红的眼睛在注视着他,他知道,而他勾起唇角笑着。

他见过别的家族有人死去时的场景,一大群人守在一张床边,等待着,期盼着,各怀鬼胎的试图从将死之人嘴里挖出他的每一丝剩余价值。但那是别人,不是克拉科。

大多的克拉科似乎并没有机会享受到亲人在畔的死亡。

“好。”

他听到一袭黑袍的男人沉声回应他,他因此笑的更开心了,直到眼皮沉重到再也无法睁开。

他被梦境裹挟,在无边梦境中探索的每一天,他都在向着死亡迈进。

所以当黑暗被光明照亮,刺目的白光打碎他的探险,他知道,那一天到来了。

死亡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呢。

其实没什么感觉,梦境之中的日子过了太久,久到他几乎遗忘了最后的那段时光,那种身体逐渐冰凉,麻木,僵硬,到最后只能靠着意志勉强支撑,甚至不得不在自己身上动用魔法才能迈开脚步的日子。

“我就像个提线木偶,需要牵动丝线才能移动手脚。”

他会跟里德尔这样开玩笑,不过那个时候那个男人已经不叫里德尔了,他有了一个新的名字,伏地魔。

飞离死亡。一个里德尔式的玩笑。

“你的线在你自己手里,艾尔。”

伏地魔的声音依然是他熟悉的那种温和。

“是的。在我自己手里。”

自始至终都是如此。他点头,抬手时那双腿就继续朝前走,和以前的任何时候都没有差别,他是负责整个仪式的主持者,但比任何一个克拉科表现得更健康,就好像诅咒并未在他身上降临。

但命运终究是平等的惩罚着每个人的,所以他才会在这里睁开眼,一片属于灵魂的休息站,在这里他们拥有了一次机会,勇敢前进迎接真正的死亡,亦或者畏惧着退缩,成为一缕幽魂,重回他们割舍不下的故土。

艾尔哪边都没走,他只是坐下来,安静的坐着,他的后半生实在忙碌,也许是为了填补前半生的那种无趣,直到彻底躺在床上,他都没能拥有一个休息的机会。

充实很好,他很喜欢,只是也缺少了一些可以冷静的时间,而现在,他终于拥有了足够的时间,足够他坐下来去回顾他的整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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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该被如何界定,当它失去了清晰的分界线。

艾尔在这里似乎只待了几个小时,又似乎待了十几年,这里陆陆续续来过很多人,但大多时候他们很快就能做出决定,去迎接死亡,亦或者不舍的回首,成为留在世间的幽灵。

在长久的寂静之后他遇到了一个人,准确的说,那是一个男孩儿,艾尔记得他是谁。因为他曾见到过一个和他几乎长得一样的男人,就在他死了不久之后,他记得那张脸,詹姆·波特,伏地魔最终还是选择亲自动手,试图趁着他还是襁褓里的婴儿就杀了他,但就像是预言所说的,那充满了危险。

他提醒过他的,他将未来都告诉他了,只是伏地魔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他并不对此感到很意外。

连带着那个波特家的孩子会来到这里他也不感到意外。

那都是他亲眼看到过的未来。

“抱歉,但,您知道这里是哪里吗?我似乎迷路了,我还有些事急着做。您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

男孩儿朝他询问,艾尔只是站着,看着站在眼前的男孩儿,他想,其实只要告诉他往前走,他就会死在这里了。

伏地魔的大敌会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但他没有那么做。

“哈利·波特。”

他只是说出了男孩儿的名字。

“是的,我是哈利·波特,您认识我?我们以前见过吗?您知道邓布利多吗?”

男孩儿就像是充满活力的小狮子,鬃毛都未茂盛,却已经学会了如何张嘴吼叫,叽叽喳喳的有些吵闹,这里几乎没有过如此的热闹。

艾尔长久的注视着这个男孩儿,最终在额头看到那道疤痕,那该是伏地魔亲手留下的。他确实恨透了这个男孩儿,他也该恨,毕竟后来的数十年,他都会因为当年的行动而一直痛苦的挣扎,直到真正找到机会重新从地狱爬回人间。

“我记得我被索命咒打中了,然后我就晕过去了,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还是说我已经死了吗?”

艾尔沉重的叹息,摇头。

“你不会死的。至少不会死在现在,别再往前走了,回过头,波特,那是你该走的路。”

他随意的挥手,收回了视线,不再去看他。

那个男孩儿就像是一把钥匙,打开了通往死亡的大门,那之后艾尔看到了很多的人,认识的,不认识的,他们迷茫着向前走,将自己的人生彻底画上休止符。

他依然在等,在等待着他最熟悉的那个。

————————

死亡应该存在于一个瞬间,而不是一个长久的进行态。但他在感受到灵魂离开身体之后,却长久的流浪着,时间只针对他在被无限的延长,似乎没有哪里能够容纳下残破的灵魂,魂器被摧毁的所剩无几,唯二的两个对他百般抵触。

多可笑。他甚至找不到一个暂时的容身之所,被放逐在生存与死亡的夹缝,被飓风撕裂着几乎要失去最后的思路。

于是在混沌中,似乎有一只手抓住了他,就像是很多年前,具体是多少年前呢,他已经记不得了,连是因为什么,他都一并忘了,只是似乎还记得那只手的温度,力道,记得粗糙的茧子摩擦之下的刺痛,他似乎已经太久没感受过那份温度了。

突然的,他的世界重新回归明亮,不再有风,不再有撕扯感,只是无尽的温和平淡,像是置身于海面,被阳光所笼罩,这是他从不会去接触的,却是另一个人喜爱的。

“艾尔。”

他想起了那一切都属于谁。

“好久不见。汤米。”

睁开眼,对上的是一双深蓝的眼眸,深邃的像是星空,又像是大海,一眼望不到尽头,将每一个对此好奇的人都拖拽进深渊。

久违的称呼,久违的会面,久到他都算不出到底是多少年前。

但艾尔还是如同他记忆中一样年轻,一样俊朗,他抬手,所见是灰白的肤色和干枯的指节,比起以前,几乎没有任何的相似,艾尔却依然一眼就能认出他,像是以前喝了复方汤剂后的伪装一样,只一眼,就被他按住肩膀。

“抓到你了,汤姆。”

这样的记忆似乎存在于太远的过去,但看着眼前的面容,似乎又只是昨天,好像他只是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只需要睁开眼,他就会看到隔壁床上的男孩儿又坐在床头,捧着书睡过去。

“这是制作魂器的后果吗。”

四目相对,艾尔自己找到了答案。

总归不能是杀人之后的后果。

他们杀了太多的人,他杀的尤其多,但也没人见过他变成这样。

——————

最初是没人想过要杀人的,但在那一夜之后,那个他们讨论了关于魂器的制作,关于所需要的人和东西的夜晚之后,一切就那么顺其自然的发生了。

四年级的暑假,第一场惨案发生在克拉科家的庄园。

谁会想到两个四年级的孩子会带着毒药和杀意回到家里呢。

艾尔的父母对里德尔并不陌生,那个有着可怜家世,漂亮容貌和优异成绩,又利益周到的男孩儿只用了一次机会就让他们对他敞开大门。

一次又一次的拜访让他们越发亲近,所以这次艾尔带着他一起回去,也无人阻拦。

“你的父母也许并没有你这样的天赋。”

里德尔在深夜笑着向艾尔调侃。

“又或者他们只是对你不在意,毕竟你是我的朋友,而不是他们的,若是我因你而死,那就是我的实力不足,若是我被你所骗,也只能说明我能力不够。”

彼时的艾尔坐在桌子上,羽毛笔在桌面上飞舞,完成着作业,他的手上摇晃着的则是足以致人于死地的魔药。

“明天他会回来,然后我们就动手。”

里德尔并不对杀人这件事有所畏惧,他甚至可以说是暗暗期待,但他依然好奇,因为艾尔并不因为要杀人而动摇,问题不在于要杀人本身,而是被杀的对象。

艾尔选择的要被献祭的羔羊,是在暑假将会回家的克拉科的现任家主,他的爷爷———埃里奥特·克拉科。

“为什么是他。”

里德尔将椅子拉出来,坐下来向他询问,艾尔低下头,看了他一会儿,似乎很认真的在思考。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觉得他该死了。”

里德尔想起女孩们的评价,她们说他绅士的像是王子,说艾尔也是,她们说他们站在一起,像是王子,像是骑士,总之像是一切美好的存在,但实际上呢,艾尔也是个彻头彻尾的恶魔。

生死只在一瞬之间,即使是强大的巫师,也终究还是个乏力的人类,伤了会疼,病了会痛,老了会反应迟钝。

喝下毒药也会死。

“我从很小就在奇怪,为什么他会是家主,明明他和所有人都不一样。你猜怎么样,他不是克拉科的孩子,是个入赘进克拉科家的麻瓜巫师。”

被层层密封的保险柜此时大大的敞开,不远处是它苟延残喘的主人。

“你甚至不像个克拉科。也许以前是像的,可现在,你甚至比一个麻瓜都没胆子,你已经老了,埃里奥特。连悬铃木都已经抛弃你了。”

他抬腿,那根黯淡灰败的魔杖被踢到埃里奥特的面前,他艰难的伸出手,想要将这个胆大妄为的,竟然毒害他的孩子和他的帮凶一起送入地狱,可如他所说,他已经老了,已经失去了那份勇敢,他忌惮于新生,畏惧于危险,那根悬铃木的魔杖,已经和枯木无异了。

他也曾是勇敢的,无畏的,是敢面对狼人和巨怪的巫师,但随着他的年纪渐长,随着他的爱人在危险中丧失生命,他就彻底失去了那份勇气,他努力的做好一个家主该做的,却已经被克拉科这个姓氏所抛弃。

埃里奥特在悔恨、无奈中倒在地上,映在他眼里的最后一幕,是那个孩子从他的柜子中拿走了那块他视为珍宝的魔法石。

————————

“失败了?”

“不确定,毕竟我们也不知道成功本该是什么样子。”

魔法石安静的躺在里德尔手中,艾尔坐在窗台上,里德尔随手将那块魔法石丢给他。

艾尔伸手接住,挑眉看他。

“不论成功与否,这都是我们伟大事业第一步的见证者,给你留个纪念。”

里德尔笑着解释。

埃里奥特,这个在克拉科家的家主位置上坐了几十年的人,最终在爱人逝去后的第十年追随他的爱人而去,一份可歌可泣的凄美爱情故事。

并不是没人看到那个年幼的克拉科曾经在家主死前去拜访过他,但不论是看到的人,还是知晓一切的小精灵,都没有在葬礼上说出一句。

旧的家主逝去,空荡的位置需要有人接手,说实话,里德尔并不清楚克拉科家到底是一群怎么样的疯子,艾尔又是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总之等他处理好手头的事情,再次回访克拉科家的时候,艾尔已经成为了家主。一个只有十五岁,学业都还没完成的家主。

没有什么仪式,没有什么变动,只是负责处理事务的人进行了更换,那些信件被换了个房间放下,一代家主的陨落,一个新任家主的上位,平淡的像是一阵风吹过湖面,波纹都淡到看不见。

“你看起来并不感到意外。”

他在艾尔的房间找到他,桌面上堆叠了一摞信件,他走过去,一些纯血家族的,一些混血的,圣芒戈的,甚至还有魔法部的。克拉科家的关系网在这时候才在他眼中有了真实的体现。

“我确实不意外。不然我也不会把目标选成是他了。克拉科就是这样,他是靠着那份勇敢,那份果决,那份能将所有人带向更高处的坚决才坐上那个位置,可从我出生开始算,已经十五年了,悬铃木都变成枯树枝了,克拉科已经止步不前太久了。”

他竟然把这叫做止步不前。里德尔掂量着手里那摞信,在心底嗤笑。

“这就是你问我是否有冒险值得你期待的原因。”

“只有冒险和荣耀才会让克拉科的血液重新沸腾。安于现状的只会被淘汰,高风险意味着高回报。汤姆。你值得我去期待。”

艾尔看着他,语气坚决,带着那份自信,那份坚定,他将他,将他的家族带到他的面前。

而他,只笑着应声。

“你会为你的选择骄傲的。艾尔。”

【tips:埃里奥特,寓意为信仰上帝的人。因为埃里奥特是个麻瓜种,他的父母不是巫师,往上数三代都没有巫师,但他天赋异禀,父母对于这件事完全难以理解,甚至认为他是个怪物,所以入学之后也基本和家里断绝了关系。

也因此才会愿意舍弃姓氏加入这个新的家族——克拉科。

克拉科是不排斥外来者的,所以当时年轻的有活力的埃里奥特成为家主也没人有什么异议,只是在期待他的以后,当然,一开始是很美好的,埃里奥特发挥了他的优势,让克拉科在政商两界都进行发展,他自己本身就是魔法部出身。

妻子的去世是个意外,是一起出去的时候遇到龙,打不过,埃里奥特也在那场战斗里受了伤,手腕的经脉断了,后来治好了,但当时无法举起魔杖眼睁睁看着爱人似在眼前的刺激还是让他再也无法拿起魔杖。

也因此失去了那种无畏的勇敢(大概是一个穷小子逆袭的俗套故事,但艾尔的故事发生在这个故事结束之后的时间,那个时候,逆袭成功的家主已经经历了人生的重大打击成为了一个中庸之道的维护者)因为失去了勇敢,失去了挚爱,也失去了拿起魔杖的能力,他不再自信,开始对家族进行严苛的管理。

人就是如此,一旦失去了什么,就越会担心失去剩下的。他担心失去剩下的地位和权利,所以害怕比他更优秀的年轻一代夺走他的地位,制定了很多的规矩来约束艾尔这一辈的孩子,试图借此树立起自己的威严,所以他死之后艾尔才顺利的接手家主的位置。

其实是克拉科家已经看他不顺眼很久了,父母那一辈年轻时没被管束,现在有了孩子也更多不在乎权利地位,但是孙子这一辈,也就是艾尔的兄弟们出生开始就被教育约束,对这位家主尤其介怀,毕竟也没见过他好的样子。

邓布利多的评价非常准确,克拉科家本质上是一群完全不自知的野心家。他们以为他们只在意冒险,但实际上他们正是在追求冒险后所收获的那份荣耀,那份成就。

所以艾尔坐上那个位置是因为他选择了一条新的,对于年轻一代来说看起来有利可图的道路,不同于之前的任何一位前辈。是一条崭新的道路。】

【悬铃木

用悬铃木制造出的魔杖很富有探索精神,它们渴求新的体验,而千篇一律的枯燥生活会使它们失去光彩。这种帅气的魔杖有着一个怪癖,如果你放任它们“感到百无聊赖”的话它们也许会燃起火来。很多的男女巫师们人到中年寻求安稳之时,不安地发现当他们又一次对它说把拖鞋拿来的时候,他们信任的魔杖就那么在他们的手中着起了火来。据推断,悬铃木的理想拥有者是富有好奇心、朝气蓬勃且极具冒险精神的。当被与这样的主人配对之时,它所展现出的学习与适应能力让它得以在世界最珍贵的魔杖木材之中占据一席之地。

是的,埃里奥特的悬铃木魔杖在他老了之后自焚了,因为无聊的。

顺带一提。讲个题外话,悬铃木是克拉科家的旁系的男孩儿们常用的魔杖。直系的一般会是冬青木。比如洛斯特的亲爹卡尔,比如艾尔的亲爹,他们的魔杖都是冬青木。

克拉科家的姑娘们不分直系旁系一般都是英国橡木。

洛斯特最初是月桂木,后来偷袭了塞德里克之后就发现魔杖不好用了,因为她“不光彩的”使用了它。后来就是双生的黑檀木了。

克拉科家历代家主都使用黑檀木其实是个不太对的谣传,这么说是因为出色的,瞩目的家主是使用黑檀木,比如洛斯特,比如艾尔,比如埃里奥特往上数的那位,让克拉科在巫师界一举成名的那位,他们用的是黑檀木。但除此之外,在这些家主出现之前也会有相对平庸的人接任,埃里奥特是其中之一。

这就侧面的解释了为什么艾尔替换了埃里奥特这件事,内部没意见就算了,外部为什么也没意见,因为埃里奥特是个优秀,却不够榜上有名的家主,对外甚至没什么名气,都以为只是个克拉科家对外的负责人,因为内部对他的那种认可不够,到艾尔接手的时候,才会逐渐把他的名字提上来,所以艾尔“很有名”。

而且家族之间的交往其实也就是利益交换,埃里奥特在乎眼前利益,急着维护自己,就必然会影响其他家族的收益,艾尔需要为里德尔拉拢别的家族,让出部分克拉科并不在意的“利益”反而会让别的纯血家族更满意。

所以对内对外而言艾尔都会是个更合适的选择,埃里奥特没错,他只是不适合克拉科。以前适合,现在却跟不上了。

最后一个题外话,露西的魔杖是榛木,杖芯是独角兽毛,在露西死后那根魔杖就跟着一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