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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传说描绘的战无不胜的魔杖,真的拿在手中,看起来也不过是一根打磨良好的木棍,和其他的魔杖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都是木制,非要说,不过是它看起来更长,又更细一些。

她掂量着那份重量,眼睛看向邓布利多,在无声的默许之下,试着挥舞魔杖放出小小的火凤凰,福克斯看到那只从魔杖中窜出来的小火鸟颇为好奇,滑翔到桌面和那只栩栩如生的小鸟亲昵。

洛斯特:“所以。伏地魔只知道老魔杖是真实存在的,却不知道老魔杖到底在哪儿,而他现在就是为了找到它,才会满世界乱跑的一直找个不停。”

魔杖挥舞,小鸟学习着福克斯的动作,扇动翅膀腾空而起,又顺着重力落下,就像是一只真的鸟。

邓布利多:“我认为你的猜想很正确。”

小鸟在福克斯眼前消散,这让那只真正的凤凰有些小小的失落,但它很快振作起来,钻进了洛斯特的怀里,试图像是以前那样,给这个姑娘带去几分温暖。聪慧的魔法生物知道它的体温能让这个它很喜欢的小姑娘好受一点,虽然它不理解为什么洛斯特会变成这样,但它知道怎么让她好受一些。

洛斯特将那根魔杖放回桌面上,她抚摸着怀中的福克斯,手掌已经不再能他感受到那份温暖,也很难清晰的察觉柔顺的毛发和柔软的身躯,她只是试图靠着这种抚摸安抚在照顾她的凤凰,也试图借着这样的行为,去回忆只停留在记忆中的感觉,短短的绒毛和飞羽总是被福克斯自己打理的整整齐齐,摸过去的时候很顺滑,手感很好;翘起的尾羽是硬的,长长的一根,适合做成羽毛笔,但她没舍得让那根漂亮的红色羽毛染上墨水的颜色,于是一直当作是书签,夹在宿舍的课本里。

洛斯特:“他在找它。他肯定不只是会去找奥利凡德问。还有谁知道老魔杖的事?”

不经意的一问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却让邓布利多面色一凝。

洛斯特:“您是不是想到了一个人选。”

她直言不讳。而邓布利多却显得有些犹豫,但也只是很短的片刻,他最终点头。

邓布利多:“如果这世上有谁最清楚老魔杖去了哪里,就只有他了。”

邓布利多看着桌面上的那根魔杖,那只手搭在桌子边,却不肯抓住那根魔杖,蓝色的眼睛里似乎盛满了哀伤,洛斯特还是第一次看到邓布利多有这么伤心的时候。

洛斯特:“我可以问问是谁吗?”

给他回答的不是邓布利多,而是眼神交流之后德得到允许的斯内普。

斯内普:“格林德沃。一个很有天赋的巫师,曾经发起了一场撼动巫师界的革命。后来被邓布利多打败。目前正处于纽蒙迦德的监狱里。此后余生大概都会被关在那里。”

洛斯特用眼睛看着斯内普,她听的很认真,余光里是撑着桌面,因为这段话而沉默下去的邓布利多,洛斯特猜,她也许无意间了解到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只是现在她还不能说。

邓布利多:“是的。他曾经就抢走了老魔杖,试图借助它的力量来更好的实现他的目标,只是很可惜他失败了。老魔杖在那之后也到了我的手里。”

洛斯特注意观察着,那只手距离那根魔杖很近,但指尖敲击桌面,纹丝不动,始终保持着一个稳定的距离,似乎那不是什么伟大的神秘的死亡圣器,而是一个印刻着血腥与诅咒的陷阱。

洛斯特:“也许您该去看望看望他了。”

洛斯特的发言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而斯内普先一步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

斯内普:“她说的没错,而且是越快越好,你不仅得去,还得看好他,别让格林德沃透露出什么消息。”

邓布利多:“他不会说的......而且我现在也不能离开学校。魔法部不可能放任我四处游走的,他们肯定会认为我是想要发起一场战争,针对魔法部,福吉肯定明天就会把我写在预言家日报的头条。”

邓布利多思忖了片刻,他将那些因为久远记忆而被勾起的情绪都重新压回去,用言辞作为拒绝,也作为提醒自己的一把刀刃,一切回不去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小心思而抛下这一整个学校。

洛斯特:“实际上,我觉得,您会有一个合理的理由离开学校。”

那双手离开了福克斯的背脊,凤凰抬头看去,但洛斯特的视线只停留在邓布利多脸上,十指交叉,一个在场的两个人已经熟悉的姿势。

斯内普:“别告诉我你又已经有了什么新的计划。克拉科。”

如果说邓布利多是在好奇,在期待,那斯内普就完全是紧张和担心。洛斯特完全能理解他为什么担心,理由多的她都不用去想,或者说其实不只是斯内普,现在换做任何一个人,哪怕完全不认识她,知道她这个看起来脆弱无比的小姑娘想要去做什么很有可能充斥着危险的事情,第一反应大概都是阻拦。

而斯内普的反应已经可以算的上是最冷静的那一批了。

洛斯特:“很高兴您如此了解我,斯内普教授。”

邓布利多:“也许在教育之前,我们可以先听听洛斯特想到了什么。西弗勒斯。”

不同于斯内普的严加管教,见证过更多生死的邓布利多在这方面也是放任大于约束,他们都很清楚洛斯特的最终目的是什么,而他觉得,与其压制住她,逼得她自己去做什么,不如先提前了解了计划,就算是想要阻拦或者劝说也会更方便一些。

但这里面真的没有私心吗。邓布利多问自己,他不想去看看那个被困在纽蒙迦德的男人吗,他真的不担心他的安危吗,他真的不怕伏地魔去找他的事吗。

也许他是有的,但他不得不为了更多更好的选择去放弃一些东西,比如自己的私欲。

但人就是这样,自己可以遏制,却架不住别人来劝。那个姑娘说,她有办法。那她就肯定有一个能够让他真的出去的计划。

斯内普对邓布利多的那一堆思路并不了解,也不好奇,只是看着洛斯特脸上那种自信满满的得意笑容,他就能预想出洛斯特肯定又要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但他又能做什么呢,这种时候的洛斯特,那种骄傲的,自信的,得意的样子,一次又一次的在触动他。

洛斯特:“让您有一个合理的理由离开学校并不难,邓布利多教授。实际上魔法部说不定巴不得赶您离开,好迅速的接手霍格沃茨。而实际上,我这里也有一个能让他们立刻趾高气昂来质问您的好借口。”

洛斯特没有直接的点明,但邓布利多立刻意识到她说的是哈利组织的那个组织,乌姆里奇不止一次的来找他,就是为了这件事,但学生们之间都很默契的保守秘密,所以乌姆里奇即使有所预感,却抓不到实际的证据,就算她想要找到某个突破口,可她连个嫌疑人都没有。

邓布利多:“这不行。我不可能让乌姆里奇成为下一任校长,更不可能让魔法部真的进入学校。”

他拒绝的很快,这是为了更多的学生所考虑,也是为了洛斯特的安全考虑。所有人都保守秘密,乌姆里奇却得知了真相,那其中肯定是存在‘叛徒’,洛斯特的身份在那群人中本来就已经很敏感,要是被学生们认定是她告密。她就更加艰难了,而且他希望洛斯特成为哈利身边的保护伞,而不是让哈利连信任她都不再能做到。

洛斯特:“您可以听我说完,邓布利多教授。这只是一个简单的小计策,接下来我要讲的。是我真正想要做的事情。”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他看向洛斯特,配合的向下询问。

邓布利多:“说说看吧,洛斯特。你想要做什么。”

洛斯特:“我想要,杀了伏地魔。”

......

安静持续了一段时间,呼吸和心跳似乎都在同一瞬间停下了,这当然是大家的共识没错,所有人都希望那个黑魔头被谁杀了,死的彻彻底底,再也别出来伤害谁,是的,大家都想那么做,但没人敢说出来。

因为所有人都害怕他,而害怕他的一大原因,就是他的强大,即使是邓布利多也会承认的,他切实存在的那种强大。

洛斯特:“而我的计划其实很简单。魔法部不肯承认伏地魔的复活,伏地魔在避开公众的视线,因为他还没找到老魔杖,他在拖延时间,也在准备下一次的越狱计划。所以,我觉得相比要防着随时会扯人尾巴的魔法部,还要去满英国的抓兔子。不如。让鬣狗们自己咬起来。”

这个思路不存在问题。存在问题的是这段话的深层含义。

斯内普:“你想把战场拉到霍格沃茨。克拉科,你疯了吗。”

如果之前更多是担心,那现在就还掺杂着愤怒,言语间蕴含训斥的意味。

洛斯特:“可以这么说。相比将战火蔓延开,将战场固定在一个地方不是更合适吗。而且魔法部和食死徒狗咬狗的话,我们就有机会了,这不难,我们只需要放出去消息,说老魔杖就在霍格沃茨里的什么地方,我相信这块肉一定能吸引来那群鬣狗。

而魔法部,他们本身就会在霍格沃盘踞。唯一的问题只是您不能在这里,伏地魔怕你,谁都知道,所以您必须远离这里,邓布利多教授,这就是我需要您去做的,告诉格林德沃,别让他透露老魔杖的消息,如果一定得说,那就说老魔杖被您带回了霍格沃茨藏起来了。把他引过来。”

这个计划相当粗糙,相当直接,却也直接的有效,每一点都直击痛处。洛斯特已经在霍格沃茨安分了很久,又才跟伏地魔说过会在学校找点乐子,伏地魔又无意间透露了他对邓布利多的那份戒备,所以洛斯特想办法让邓布利多离开霍格沃茨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这个时候,伏地魔若是能得知老魔杖就在学校的消息,他肯定不会放过,一个邓布利多不在的霍格沃茨,他肯定压不住那种觊觎。

即使是邓布利多也不得不为这个姑娘精准的把控人心的技巧而感慨,但同时,他又因为这个大胆的计划而皱眉。

邓布利多:“这样对你而言,太危险了。”

洛斯特:“不,我不会处于危险之中,恰恰相反,透露给魔法部消息的我会重新获得魔法部的重视,而伏地魔也会因为我的成就而更满意。”

洛斯特当然知道邓布利多说的不是这些,他所在意的无非是哈利他们,还有其他学院的学生们,如果她成为叛徒,害的邓布利多离开学校,她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

但无所谓。

斯内普:“这个计划太潦草,也太冒失,我们还需要完善。克拉科。”

一种缓兵之计,洛斯特听出来了,邓布利多也是,而后者一言不发,代表着他的默认。

洛斯特知道他们想要的答案是什么,可她想要的答案不是这样。”

洛斯特:“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难道要等到伏地魔自己杀了奥利凡德,杀了格林德沃,甚至要我去杀了邓布利多吗。”

洛斯特总是知道怎么利用愧疚来压制人心,就像是她知道怎么让奥利凡德愿意开口一样,她也知道该怎么让邓布利多和斯内普认可这个计划。

年轻的姑娘苍白着脸,却抬起头,笑的眯起眼。

洛斯特:“你们又怎么确定,在那之前,先死的那个人,不会是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