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谁最懂得一切必有代价,天上不会掉馅饼。那么榜单的第一名肯定是洛斯特,紧跟其后的就是哈利。
所以当课后的补习活动顺利进展的时候,洛斯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反正有哈利垫底;等德拉科做好决定的时候,她依然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但等到哈利的魁地奇训练都在正常进行的时候。
他们就都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了。
哈利:“我最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洛斯特,你呢。”
洛斯特:“你想听真的还是假的。”
洛斯特将手里的魔药材料扔进锅里。顺便用一个漂浮咒替换了哈利手里的材料。
哈利:“当然是....啊,谢谢。听真的。”
哈利也意识到他又把石榴汁和蜥蜴的血当作一个东西就准备往坩埚里扔,幸亏洛斯特注意到了提前阻止,不然斯内普肯定能立刻从最后一排冲到第一排,再用那本课本给他脑袋上狠狠来一下。
洛斯特:“我觉得你的感觉完全正确。”
她回答的毫不犹豫,且毫不留情。哈利瞬间就蔫儿了,如果只是他自己觉得要出问题,他还能安慰自己是想多了,但如果这个预感被洛斯特肯定了,那就真的是要出什么麻烦了。
毕竟连乌姆里奇安分了有一段时间了。
洛斯特:“哈利,看着你的坩埚,讲台的桌子上可没有步骤。”
洛斯特想不通,哈利到底是怎么做到在魔药课上的水平完全是一滩烂泥的,不是夸张的形容,是具象的描述,那只坩埚里出来的东西,就没有几次是能够拿来上手或者进嘴的。就算是巨怪应该也难以下咽。
哈利对于这方面总是表面愁眉苦脸实际毫不在乎,好像对他来说只要不会不及格就是皆大欢喜。而这对于门门都是o 的洛斯特来说,比伏地魔复活了之后对她简直像是亲女儿这件事更让她难以理解。
下课后洛斯特自觉地留堂,而德拉科带走了她的课本先一步去礼堂帮她找个位置。
斯内普:“你最近在跟波特他们忙什么。”
斯内普自己有些想法,但猜想和真相还是有所区别,而且他们之间没必要进行那种没意义且耗费时间的拉扯和揣测。
洛斯特:“在当小教授。帮他们上上课,就当是提前进行练习了。”
只要他问,洛斯特就会立刻给出一份答案,斯内普一边检查着那些坩埚一边听着洛斯特的解释。
洛斯特:“之前和您提过,哈利找了一群学生,我以为就几个,结果有一群,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的都有,放心,斯莱特林的都是好孩子没违纪。”
斯内普听到这儿发出了一声冷笑,洛斯特就跟没听见一样继续讲下去。
洛斯特:“您都不知道,这群人的黑魔法防御术学的那真是,让人叹为观止,您敢相信吗,我们都五年级,准备参加o.w.L了,他们连缴械咒要怎么打中人都把握不好,漂浮咒除了人什么都会起飞,昏睡咒更别提了,我还没教他们别的呢。”
洛斯特转移了话题,她坐在桌子上,踩着椅子,托着下巴脸上一副无奈的苦恼模样,直到斯内普走到她身边,教案声音不小力气不大的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她才抬起头。
斯内普:“我劝过你了。”
洛斯特:“您当然劝过,您总是对的,但我也总是喜欢给自己找些有趣的事情做。”
洛斯特又露出那种格兰芬多式的傻笑了,斯内普这次把那几张纸盖在她的脸上遮挡住灿烂的笑容。
早上过的有多开心,洛斯特下午过的就有多不顺心,就如同她和哈利所预想的那样,霉运接踵而来,下午迎面来的就是乌姆里奇的一整节黑魔法防御术课程。
洛斯特在第一节课就把那没用的教材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又在第二节课上就替换成自己其他课程的课本用这个时间复习,反正斯莱特林在乌姆里奇的课上从来都是你说你的我干我的,除了没在课堂上交头接耳,基本都在找些自己的事情做,如果不是会被扣分,洛斯特早把坩埚支起来了。
之后是魔法史,宾斯教授一如以往只顾着自己讲,德拉科坐在洛斯特身边,看着洛斯特撑着下巴面无表情的写笔记,他在思考,洛斯特是从什么时候不再总是满脸笑容的。
似乎就是今年开学开始,但如果把时间回溯,大概又能准确的定位到见了伏地魔之后,也是从那之后,洛斯特就开始忙忙碌碌。
德拉科:“洛斯特......”
他下意识地呼唤了那个名字,在他自己都没想好要说什么之前,洛斯特听到名字回了头,那双眼睛望向他,从冷漠到疑惑只用了一个眨眼,脸上是愉快轻松的笑容,就好像刚才都是他的错觉。
德拉科:“笔记给我看看。”
他立刻跟上后话,洛斯特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就将手下的笔记本递给他,然后就顺势撑着脑袋开始给他指指点点,就像是之前的每一天,就好像他刚才的那种感慨只是一种错觉。
洛斯特下课就起身步履匆匆的往外走,德拉科思考着她是急着去斯内普办公室找骂还是急着去波特那里打白工。
潘西:“你们和好了吗。”
德拉科:“我说了,我们没吵架。”
潘西自然的跟上来,就在他身边,问的话也很自然。德拉科回的很快,而潘西怀疑的看了看他,又看向洛斯特。
潘西:“那她为什么看起来......”
德拉科:“看起来怪怪的。”
潘西:“对。”
潘西点头,德拉科步子停了一下,他看着那个在走廊里翻飞的黑色长袍,想起以前洛斯特的笑脸,想起她这学期的种种怪异,那些阴沉着脸,低着头,攥着手,那些笑不出来,皱着眉看向他,那些眼里充斥着各种复杂的他看不懂的情绪的瞬间,还有那个淡漠的像是要去死的语气,最后是课上她久违的笑脸。
他最终烦躁的咂舌。
潘西:“德拉科,如果你觉得克拉科人不错,我觉得,你现在就可以选一选,是要好好看着她,还是提前离她远点了。”
德拉科:“什么意思。”
德拉科还在因为洛斯特总是奇奇怪怪的让他想不通的举动而有些烦躁,这时候又听到潘西更奇怪的言论,他紧皱着眉,潘西顿了顿,也许是在斟酌该怎么说。
潘西:“因为我总觉得她现在看起来就像个玻璃娃娃,你懂吗德拉科,就是那种,随时会碎掉的感觉,很奇怪的形容,她当然一点也不脆弱,但就是给人那种感觉。”
德拉科没有反驳,他甚至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他终于找到了合适的句子来形容现在的洛斯特,她现在就像个瓷娃娃,轻而易举就能碎的彻底,外人都能看出来,只有她对此无所察觉,也许有所察觉,但她从不在意。
德拉科:“洛斯特,她到底为什么看起来那么不要命呢。”
这是个不好回答的问题。德拉科想不出来。
潘西:“或许就像是她所说的,克拉科向往冒险,又或许,她只是真的没什么可害怕的。”
无所牵挂,无所依恋,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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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潘西一样在犹豫和困扰的还有赫敏。大概是女生的直觉,又或者她从之前开始就对洛斯特的那种担心,让她一直更细致的在观察着那个姑娘。
可令她觉得担忧的不是洛斯特在变得更差,而是她看起来变得更好了,似乎就在这几天,不知道哪个时候开始,那个令她担心害怕的洛斯特就如同她突然的出现一样,又突然的消失了,一切就像是没发生过,那好像只是一场噩梦,可她却如此真实的记得曾经存在的感觉。
哈利:“坏消息,洛斯特。两个,你想先听哪个。”
哈利的声音打断她的思路,迎面走来的正是被长袍包裹着只露出脑袋的洛斯特。
洛斯特:“一起说吧,总之现在什么消息都比不上乌姆里奇还要继续教课更糟糕了。”
她笑着,语调轻快,是他们最熟悉的样子,像是什么困难都难不倒她。
哈利:“还真有,她带来了魔法部的新通知,学校不允许三人以上的小组行动。甚至魁地奇都被禁止了。”
哈利愁眉苦脸的抱怨,洛斯特停下步子,那双眼睛稍微垂下去,右手的指尖揉搓,没有很久她就抬起头。
洛斯特:“去跟她打报告申请吧,我是说魁地奇。学习小组的事情……反正我们也没准备让她知道不是吗。”
赫敏甚至没注意过,洛斯特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为了他们的主心骨的,但哈利这学期似乎尤其依赖洛斯特。也许是因为邓布利多到现在也没和他见上一面,即使他的手上和洛斯特一样有了无法愈合的伤口,即使他的脑袋还时不时的抽痛,邓布利多也没有要和他见一面的打算。
哈利:“乌姆里奇肯定会妨碍我们的。”
哈利烦躁的抓着那头短发,让本就杂乱的草堆彻底变成了鸟窝。
洛斯特:“那就先别找她打报告,去找麦格教授。至于另一个,你有活点地图,我们总不至于被她碰上,只是通知的方式得换换,在礼堂聚在一起太显眼了。”
罗恩:“赫敏。”
罗恩碰了碰一直沉默的赫敏,她这才没有继续观察洛斯特和哈利,而是跟到前面,从口袋摸出来了一枚金加隆,看起来平平无奇,但随着手指摸过,下面的数字却能跟着改变。
洛斯特:“你真了不起,赫敏,罗恩,学着点,你的变形术要是有这个水平,麦格教授就不会总给我加分了。”
她接过那枚金加隆好奇的拨弄了几下,忍不住感慨。
罗恩:“嘿,洛斯特,你要夸她厉害就直接夸她,关我什么事情。”
金币被那只手越过罗恩,递交到了哈利的手里,他也试着划了划,发现数字被改变的时候忍不住笑出声。
哈利:“我的天,赫敏,你真是天才。”
哈利的感慨更为由衷,那双眼里的惊讶藏也藏不住。赫敏因为他们的夸奖和洛斯特的调侃而有些红了脸,她别扭的低下头看向一边。
赫敏:“这没什么......”
洛斯特:“不,这很厉害,帮上大忙了,赫敏。”
她抓出几颗糖放进赫敏的手里。
洛斯特:“做得很好,格兰杰小姐,这是你应得的。”
她故意板起脸一副认真严肃的样子,连罗恩都跟着一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