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尧拖着劳累的身子回到家中。
推开院子门的一刻,闻到满院子柴火饭香,还有夏澜月忙碌着准备饭菜的身影。
夏尧一愣,似乎觉得眼前的一切不够真实,站在原地许久没动。
直到夏澜月喊他,他才回神。
“你回来啦”,夏澜月将手中的菜放到了桌子上。
“嗯”,夏尧笑着点头。
他的笑容,是夏澜月许久不见的,她忽然有些恍惚,好像时光又回到了他们在河谷村那会儿。
夏尧走到夏澜月面前,傻傻的问,“阿月,你不会走了吧?”
夏澜月没想到他会说这个,先是一怔,而后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走了。”
夏尧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紧紧地抱住了她。
“嗯……”,夏澜月发出闷哼的声音,“疼”。
夏尧赶紧松开了手,看向她。
夏澜月捂着胸口,痛苦的模样。
夏尧很是担心,“你怎么了?受伤了?”
夏澜月看向夏尧,摇了摇头,“没事。”
夏尧借着灯光,看到了她红透的脸,才意识到可能是昨日太过放纵,让她身体留下了些许损伤所致。
夏尧小心翼翼的,将夏澜月拥入怀里,像怕她碎了似的般,“对不起。”
夏澜月有点惊讶他会这么说,她觉得今天的夏尧,好似与从前不同,是她没见过的温柔,而她依偎在他的怀里,第一次有种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的期盼。
片刻的温存后,夏澜月从夏尧的怀中出来,“吃饭吧,饭凉了。”
俩人一同坐在桌边用晚餐。
夏尧似乎有话要说,夏澜月等了许久,也没见他说什么,“要说什么,你就说吧。”
见夏澜月说话,夏尧便抬头看向她,“我是想问,怎么没见戴佑回来?”
夏澜月夹菜的手顿了一下,接着支支吾吾的回道,“他……我们吵架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确实不知道戴佑去了哪里,只是细节她却不能说,她不知道夏尧会不会为了前程,又出卖戴佑呢?
夏尧不动声色的吃着饭,又给夏澜月夹了一筷子菜,“你别担心他,他一个男人,在外过夜没事的,等气消了,自然就回来了。”
“嗯,我不担心他”,夏澜月低头吃着夏尧给的菜。
“你不问问我,姜笛的事吗?”夏尧问道。
夏澜月一怔,她这才想起来,夏尧还不知道她已经有了姜笛的消息,怕夏尧疑虑,她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姜笛怎么样了?”
夏尧看着一脸平静的夏澜月,“他跑了,被人劫走了”。
“啊,那太好了,那他应该没事了”,夏澜月说。
“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昨天还很紧张呢?”夏尧问。
夏澜月一愣,“啊?你不是刚说了,他逃跑了嘛,他都活下来了,我还紧张什么。”
“他们只是暂时没事了”,夏尧说。
夏澜月听出话里其他的意思,眉头一簇,“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又担心了?”
夏澜月故作轻松道,“没有啊,我只是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没事,吃饭吧”,夏尧故意结束了话题,然后给夏澜月夹了菜。
憋着半句话,夏澜月心里不舒服,可也只能低头吃饭。
两人就这么安静的吃饭,直到这顿饭结束。
夏尧放下碗筷,“明日我晚点回来,不用等我吃饭”。
“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县令安排了任务,会比较忙”,夏尧回答。
“什么任务?”
夏尧盯着夏澜月的眼睛,片刻才说道,“抓人。”
夏澜月一愣,“抓他们吗?”
夏尧点头。
夏澜月张着口,话却卡在嘴边,因为她看出夏尧眼神里的试探,又犹豫了。但很快,她决定还是问下去,既然问心无愧,有什么怕的,“那你也会去吗?”
“会”。
“如果你见到他,能不能放他一马?”
夏尧沉默了,盯着夏澜月的眼睛很久,问出了另一个问题,“你真的是因为我,才留下来的吗?”
夏澜月微微一顿,知道夏尧又多想了,她随即肯定的点头,“当然了。”
“放过他,我就会被为难,你不担心我吗?”
这是夏澜月没有考虑的,她听过王香对他的夸赞,对他也一直有信心,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就算有事,也不能比姜笛严重,所以就没有过多担心,“我也担心你。”
“又骗人”,夏尧有些不高兴了。
“没有,真的”,夏澜月解释。
“那你怎么证明?”夏尧问。
怎么证明?夏澜月还没想过这要怎么证明,“这怎么证明?”
夏尧走过去,拉起凳子上的夏澜月,一手揽着她的腰,吻了上去。
夏尧照往常一样,每日辰时一到,便准时出现在赵里长官舍。
赵里长正在前院活动着筋骨,见到夏尧来了,便与他攀谈起来。
“夏尧啊,你这娘子回来后,你精神都不一样了”,赵里长打趣道。
夏尧笑笑,“赵里长就别打趣我了”。
“哈哈哈,到底是年轻人啊,有精力”,赵里长收起手上的动作,示意夏尧一同前往前厅,“今日寻人,你就不要去了,外面暑气正盛的,在这休息吧”。
“这……要是被人告到县令那,可就不好了”,夏尧面露难色。
“不过是走走过场的事,何必认真。找不到人,县令自然会想办法掩盖过去,我们何必劳神费力的”,赵里长走到椅子前坐下,顺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还是你这主意好,我们既能给上面交代,又能让县令闭嘴。”
夏尧笑笑,“还是里长安排的好”。
此话一出,俩人相视一笑。
另一边,夏澜月刚从睡梦中醒来。
她忍着酸痛起了身。
她低头看着身上新添的痕迹,有些无奈。
夏尧嘴上不说,心里却是在意姜笛,晚上更是借机使劲折腾她。
她不能说什么,只能忍着,想想就生气。
她决定今天开始晾着夏尧,直到她养好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