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快请坐,不用客气。”赵三成很热情的招呼白家爷俩。
白元福抱拳拱手:“多谢亲家老哥了!咱们自家人,老哥也别太客气了,不然我也不自在。”
“那成!咱们老哥俩随便喝点,唠唠嗑。”
会客厅里面摆了一大桌子好酒好菜,赵三成亲自动手给白元福倒满了一大碗酒。
赵三成端起酒碗:“亲家,来!干一个!”
白元福吓一跳,“亲家,不能这么喝吧?这是烧酒啊,这么一大碗酒喝下去不就醉了吗?”
赵三成大手一挥,神情豪迈的说道:“醉不了,这个酒不是最烈的,没有多大劲,亲家酒量要是不行,就少喝一点,来一口也行。
我今天见到你,很高兴!我自己干一个!”
赵三成说完话,就端起碗,咕咚咚一饮而尽。咂吧咂吧嘴,呼出一大口酒气。
“痛快!”
白元福看得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这么喝酒的,那一碗酒没有一斤也有七八两,烧酒啊!一口就干了?
“亲家,不怕你笑话,我们江南那里喝的一般都是米酒。
烧酒也有,只是我的酒量没有那么大,喝醉了咱们就说不成话了,我先喝一大口吧。”
白元福端起酒碗来了一大口,这一大口也得有二三两。
白元福喝的很实诚,准备舍命陪君子!
白元福也是怕赵三成挑理,连带以后对自己的女儿有成见,没想到一大口酒下去,居然一点事儿没有。
哈哈,看起来自己的酒量还是蛮不错的嘛。
赵三成看白元福喝酒很实诚,高兴了,亲家也是一个爽快人。
“亲家,感谢你生了一个好女儿。以后闺女嫁到我们家来,我们两口子绝对不会让你闺女受委屈的。”
白元福连连道谢:“那多谢亲家了,香香儿岁数小,有时候不懂事儿,您和亲家母多担待了。”
赵三成又端起酒碗:“亲家,咱不说那些客气话,一切都在酒里,来,喝!”
赵三成和白元福两个人喝得高兴,你来我往的,气氛热烈。
老话说酒越喝越厚,不一会儿,两个人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
白香香儿和两个小姑子待在一起,心事重重,两个家长碰面,肯定是商量婚事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矛盾。
小二丫自告奋勇:“大嫂,你等着,我去给你探听消息去!”
大丫也说:“大嫂,你不用担心,我爹不会和你爹吵架的,你爹提什么条件,我爹都会答应的。
我大哥娶媳妇的彩礼,我娘早都准备好了。很多好东西呢!”
大丫还以为嫂子是担心彩礼谈不拢呢。
小二丫不大一会就跑回来了:“大嫂,咱们两家的爹正在喝酒呢,老弟,喝一口,老哥,干!”
小二丫学的有模有样的,白香香儿都被小二丫的样子给逗笑了。
赵三成和白元福两个人都互相迁就,一顿酒喝完,婚事就商量妥当了,十月十四就举办婚礼。
时间紧,任务重,一切都开始紧锣密鼓的进行。
“赵前,你去告诉那个掌柜的,让他通知国师一声,就说我要娶媳妇儿了。
等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带着媳妇到草原上去看他。”
“赵后,你安排人开始准备迎接可能出现的事情,家里的安全警戒要做好,齐王府那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找麻烦。”
“童锦玉、黄楷明,你们通知从京城到安远县这一路上的大小山寨,让他们注意朝廷兵马的动静,有什么异常,赶紧报告!”
“赵风一,你带人去边城,告诉安远伯,说我要娶媳妇儿了,今年就不回去了。”
京城这里,齐王知道自己的二儿子被别人给杀了,已经向皇帝上折子,请求缉拿赵长东了。
一个王爷的儿子被杀,这样的小事儿还不值得惊动皇上,朝廷的大臣们自然把折子扣留下来了。
但是也不能不管,只是需要走程序,大臣们商量之后,会拿出一个办法。
这个事情很棘手,敢杀、能杀二百多个侍卫家丁的人,肯定不是派几个捕快就能抓回来的,需要动用军队。
而动用军队,就需要钱粮,朝廷没有钱,肯定不会出这笔钱的,那谁出钱?
再说这个事情现在只是个人恩怨,一旦动用军队,会不会把对方逼得造反?一旦造反了,谁来承担这个责任?
朝廷的事情,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需要有一个万全的办法。
所以,赵长东估计自己的事情,要在一两年之后,才会有一个结果,但是也不能不防备有人出幺蛾子。
赵长东要娶媳妇儿的消息传出去,各方面的反应各不相同。
大草原上的国师大人是最高兴的,赵长东是他隔着山、隔着海、隔了一个世界的小兄弟。
国师大人和赵长东闲唠嗑的时候,赵长东开玩笑说,国师大人的名字可能是叫赵德明,和自己是一个老祖宗。
因为在某一种语言当中,智奥就是赵,智奥德明就是赵德明!
国师大人非常赞同这个说法,这个事情,他们家的族谱上面是有记载的。
千百年来,还没有人知道国师府的老祖宗,第一代国师,名字叫做赵云昌。
赵云昌是汉族人,是一个会汉语拼音的汉族人。
第一代国师行走在大草原上,被草原人视为神明,称作智奥天师。
赵家老祖宗觉得天师这个称呼太大,太玄幻,改为国师挺好,挺接地气的。
于是国师府出现了,且传承了上千年。
赵长东能说出那样的话,还能翻译出来老祖宗留下的密信。可见赵长东与国师府很有渊源。
赵长东那张破嘴,再胡咧咧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国师大人确信,赵长东就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自己的亲兄弟,还是带有神秘玄幻色彩的兄弟。
“额日斯,你去宝库挑选礼物,然后带领一百名侍从,代表我去参加我兄弟的婚礼。”
国师大人觉得挺遗憾的,要不是自己出行,山呼地动的,自己就亲自去参加小兄弟的婚礼了。
安远伯得知赵长东要娶媳妇儿,短时间内不回边城了,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安远伯的家将吴平已经从京城返回边城了,吴平详细的汇报了一路上发生的事情。
安远伯十分庆幸,自己歪打正着,保住了自己的棺材本,以后养老不用发愁了。
另一方面,安远伯也有些担心赵长东,结交匪类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这么多土匪沿途接送,被有心人知道了,恐怕是一个大麻烦。
再说安远伯也想知道,土匪为什么对赵长东那么尊敬。
北方的土匪多如牛毛,势力庞大,寻常的地方官兵,他们都不放在眼里。
那么他们这么做的原因何在?
赵长东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家少年,他十三岁的时候,跟着安远县的衙役们来边关送粮食。
那时候他家穷的叼毛没有,都快要饿死了,赵长东自己也长得像一个没长开的小茄子,怎么现在就和土匪有瓜葛了呢?
安远伯觉得赵长东是一个不安定因素,害怕他会影响到自己。
安远伯再有三两年就卸任回京了,心里默默祈祷自己能平安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