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想让青荷和承二在自己的床边摆一张临时搭建的木床,但是帝景承臭着脸看着承二和青荷,似乎在说只要他们敢做就弄死他们。
承二和青荷满脸为难,这该听谁的?两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抓了抓脑袋。
帝景承转头委屈地看了看阿紫,变脸之迅速让两人猝不及防。
“阿紫,我们睡一张床上不好吗?”
阿紫看了看一旁的两人,神色有些不自然,轻轻挠了挠男人抓着她的手的手心:“你如今受着伤,我也身体不舒服,这床委实有些小了。”
帝景承听着这话,只听了就一句阿紫说自己身体不舒服,连忙着急地开口:“哪里不舒服?可是又疼了!”
“承二,快去把爷爷请来,青荷去弄些温水来。”
“是是是,两人连忙走出去。”可是,娘娘所说的话明明不是皇上理解的那个意思啊,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阿紫见两人出去,嘟了嘟嘴:“我哪里也不疼,我刚刚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帝景承放下心来,想到刚刚的事,心里很不爽。支支吾吾地开口,一双眼里委屈极了。
“阿紫,宝贝,我们那么多天没见了,一见就要分开,我舍不得。再说了,阿紫舍得我吗?”
阿紫看着男人像一只可怜撒娇的大狗狗,于心不忍但又有些无奈:“我们没有分开啊,只是你伤还没好,我身体也不方便。”
“阿紫把我当什么禽兽了,我只是想寸步不离和你在一起。”
阿紫不满地拍了拍他的手:“我明明不是这个意思,你惯会曲解我!”她故意瞪了瞪男人。
帝景承拿住她的小手放在唇边亲吻着,宠溺地看着她生动的小表情,怎么看怎么满足:“好好好,是我的错,阿紫莫气!”
老先生急忙走进来就听见两人打情骂俏,亏他还着急得不行,以为又出什么事了呢!他在门口停住脚步,进来的承二险些撞到他身上,还好急忙稳住了脚跟。
老先生干咳了两声,引起了床上两人的注意,两人目光齐齐投过来,开心地喊着“爷爷”。
老先生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哈哈一笑:“怎么了,孙女孙女婿身子哪里不爽了?”
“依我看,好得很呢!这都不需要爷爷那些苦得难以下咽的汤药了,啧啧,瞧瞧这小脸红润的。”
“爷爷也取笑我了!”阿紫娇嗔道。
帝景承也高兴,顺着老先生的话就往下说:“爷爷说的不错,见到阿紫,我这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
阿紫闻言,当众闹了个大脸红,躲进帝景承的怀里,轻哼了一声。她羞死了!
老先生走到一旁坐下,帝景承也不开玩笑了,把阿紫的刚刚的情况认真说给老先生听。
老先生听罢,神色轻松:“一直见红确实有伤胎儿,不过阿紫身旁有了你,情绪好起来,身体自然就好转。而且,近日她身体也好了很多,只要好好静养,度过三个月的危险期限,就无事了。”
帝景承闻言,一颗摇摇欲坠的心总算放进了肚子里:“谢谢爷爷!”
老先生摆摆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我自己的宝贝孙女我肯定会好好顾着,孙女婿也不用跟我客气。”
说罢,他起身,长长叹息,严肃地看向帝景承:“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和阿紫的父母失望,要照顾好她。”
说着说着,老先生竟然生出了一种嫁女儿的怅然若失之感,看向两人的目光有了泪水,他的小阿紫从今以后就要嫁人了。
帝景承起身,拱手弯腰,认真地保证:“爷爷放心,我定不负阿紫,会照顾好孩子。”
“好好好,好孩子。”老先生抬手抹了抹眼泪。
“爷爷,你放心,我和阿承以后也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
老先生点点头,突然想起帝景承的伤口,不知怎么样了:“快,坐到这边来,让爷爷看看你的伤口怎么样了。”
帝景承乖巧地坐到一旁,阿紫靠坐在床上看着。承二上前给他将衣服脱下,里衣已经渗血,承二看见血迹有些心疼,主子竟忍了那么久。
阿紫看见他背上的伤口,心疼得蹙起眉头,这男人忍了那么久,刚刚还俯身抱她,他真当自己是铁人吗?不过也怪自己没有及时帮他查看,让他疼了那么久,这可如何是好?
帝景承侧身对着阿紫,转头朝她露出笑容,她肯定自责了,他不想让她难受。
“阿紫,我没事,就是看上去有些吓人,太医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阿紫咬着下唇,看着承二给他擦拭干净伤口,纵横交错的疤痕蜿蜒在他的脊背上,还有一些裂开了,渗着血,她已经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痛了。
“阿承,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爷爷,他怎么样了?”
“阿紫放心,他的伤口确实吓人,但好在没有化脓。好好休养就是。”老先生开口安慰自己的孙女。
阿紫还是心疼得不行,她以后一定要好好给他好好上药包扎,不能让他难受了。也不能让他只顾着她,也要顾着自己才行。
阿紫看见他伤成这样,又想起之前他满身是血地晕倒时候的模样,心脏一阵抽搐,他真的为自己付出了很多。
帝景承处理完伤口,跟个没事人一样上前将她抱进怀里:“没事了,没事了,我会好好养伤,不让我们阿紫担心,嗯?”
阿紫点点头,又想起什么:“爷爷,你这里有没有祛疤的伤药?”
老先生笑笑,将刚刚所用的膏药罐子放在一旁的桌上:“阿紫,阿承,刚刚用的伤药就是上好的祛疤的药,坚持用上一个月,疤痕就会淡化。”
“好了,爷爷要去忙了。”老先生拖着一旁低着头的承二出了房间,青荷端着饭菜和温水进来。
“皇上,娘娘,先用膳吧。”
青荷看着甜蜜的两人,心里沉重的思绪也消失了。她踏出房门,脚步轻快至极,觉得今天的阳光也明媚了不少。
她刚来到亭子里准备煎药,一个一身玄衣的暗卫就悄无声息地落在她身后,她警惕地转身:“谁?”
“青荷姑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