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叉着腰站在原地,气呼呼地瞪着阳明月。青荷是有武功的,上前和阳明月交起手来,一群小太监也只能在一旁跃跃欲试。
“青荷,给我打他!”阿紫指挥道。
两人武功不相上下,都没落得什么好处。一个回合下来,两人安然无恙地站在地上。
阿紫不满地跺了跺脚,这登徒子!
“我们走!先回去!”阿紫决定回去再想办法,让阿承帮她出气。
青荷和郑三连忙上前扶着她,一群宫人有序地跟上。阳明月倒也没跟上去,毕竟这不是他的地盘。但他不知道的是,他今日这般行为已经注定了他的死期。
刘辛齐和宫玉寒各自在隐蔽处目睹了这一幕,各怀心事。
太和殿里,郑和二见皇帝喝了不少酒,整个人有些醉醺醺的。眼神看向元亲王求助,于是郑和二和宫人带着有些站不稳的帝景承离开。
帝景元主持接下来的宴会,这时,阳明月等人也悉数回到了宴会。
帝景承回到乾元殿时,阿紫也刚好从外面回来,两拨人在宫门口遇了个正着。
青荷和郑三扶着阿紫从一面匆匆走来,看上去很慌忙的样子。郑和二将帝景承从龙辇上扶下来:“皇上,您小心脚下。”
帝景承一手按了按太阳穴,有些头晕:“阿紫呢?”
“呦,皇上,娘娘肯定在里面等着您啊!”郑和二注意力全在皇帝身上,压根没注意走过来的一行人。
帝景承微微闭着眼睛借着郑和二的力量摇摇晃晃地向宫门走去,阿紫看到这边的人,撒开身旁两人跑上来。雪地上还有些积雪,她太急了,脚下打滑,差点滑倒,还好青荷闪身上前抱住了她。
帝景承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脑子瞬间清醒了不少,推开郑和二大步走过去,走路也不歪了。
阿紫靠在青荷怀里轻轻拍了拍胸口,还好没有摔倒。帝景承迅速快来将人一把抱起,说话的语气都是抖着的:“走那么快做什么?摔着怎么办?”
“我这不是急着见你吗?”阿紫自知理亏,声音低了不少。
帝景承抱着她往里面走,一边安慰着她。阿紫闻见他身上的酒气,嫌弃地捏上了鼻子,一进屋就跳下去:“你离我远点,一股子酒味!熏死了!”
帝景承轻笑:“宝贝刚刚不是还急着见我吗?”
“不许笑!你赶快喝了醒酒汤去沐浴更衣,否则今晚你就别跟我睡!”
帝景承宠溺地笑出声,想上前摸摸她的头也被她避开。
“好好好,熏着我们家阿紫了。”帝景承转身进了浴池,阿紫看着他离开,微微叹了一口气,于是坐在那里开始发呆。
帝景承以最快的速度沐浴干净,出来便看见阿紫坐在软榻里发呆,坐上去捏捏她的小手:“怎么了?这是,想我了?”拿起她的小手亲亲。
阿紫任由着他动作,嘟着嘴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今日遇到一件事情。”
“皇上,醒酒汤来了。”郑和二端着醒酒汤走进来,打断了阿紫,她有些烦躁地钻到帝景承怀里。
帝景承察觉到她的情绪,连忙将人搂住,不满地看了看郑和二,冷声道:“放下就出去。”
郑和二连忙道“是”,随后夹着尾巴跑了。
帝景承拿过醒酒汤一饮而尽,一手轻轻抚摸着怀中之人的脊背:“宝贝,这是怎么了?谁敢欺负我的宝贝?”
“给夫君说说,我让人好好惩罚他!嗯~”他耐心地哄着娇娇宝贝开口。
阿紫一只手在他腰间轻轻抠着他的腰带,那调戏自己的男人自称东阳皇帝,这会不会影响两国的来往啊?可是,他都能这般调戏于一国皇后,想来他已经做好两国交恶的准备了。
她打定主意轻声开口:“今日我在外面散步,遇到了一个人。”
“嗯~,宝贝遇到了谁啊?”
帝景承抱着她轻轻摇晃着,像哄小宝宝那样,宠溺至极。
“嗯……就是那个……东阳皇帝。”阿紫说着,用力抠了抠他的腰。
帝景承闻言,眼里闪过杀意,但很快被悉数掩盖,看向阿紫时又是满腹柔情:“他有说些什么吗?”
“就是……他竟然出言调戏我,哼!”阿紫说到这里,重重哼了一声,收回自己的手,将脸埋到男人脖颈间,有些委屈。
帝景承眼眸微眯,简直放肆,这阳明月是嫌死的太迟了吗?
“宝贝放心,我不会放过他的。或者,阿紫有想到惩罚他的法子吗?”帝景承征求着她的意见。
阿紫仰头看向他,认真地思索起来,片刻后附在男人耳边说了几句话,露出得意的笑容。
“好好好,就按宝贝说的去办。”
阿紫的不满也消了不少,开心地让青荷伺候自己沐浴。帝景承原本是想亲手伺候的,但被阿紫拒绝并打发他去办正事,他只得听她的。
郑和二:哎,妻管严!没脸看。
——
阳明月、刘辛齐和宫玉寒被安排在了宫外的行宫内,行宫很大,三人分别住在不同的寝殿。
半夜,阳明月今日喝得多了,早早就睡下了,门口只有两个行宫的宫人守着,他带的人都下去休息了。
承一从大学士府出来,身上扛着什么东西。夜探大学士府的刘辛齐见到木宛瑜被一蒙面黑衣人带走,心里隐隐担忧,真是奇怪,这女人的安慰关他什么事!
刘辛齐想罢,就想转身离开。
但回到行宫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安,于是又从房顶上潜了出去。他刚好遇见了黑衣人扛着昏迷的木宛瑜进了行宫的一所宫殿,他思索了一下,随即一惊,瞪大双眼,那不是阳明月的所居住的宫殿吗!?
这人到底是谁!莫非是阳明月看上了木宛瑜,半夜叫人将她弄过来,然后……
刘辛齐连忙飞身跟上,承一早就发现有人跟着自己,但是并不在意。毕竟东阳皇帝风流之名在外,他帮他一把怎么了。
承一扛着木宛瑜来到阳明月床前,此刻他睡得像一头死猪,承一将木宛瑜放在阳明月床里侧。然后上手将他的衣服剥光,将木宛瑜的外衣脱了,最后在房间里燃上迷情香料。
做完这一切,他端起桌上的茶壶,将茶水往床上两人脸上一泼,便闪身离开。
承一站在房顶上饶有趣味地看着刘辛齐,他正鬼鬼祟祟地在阳明月的房间周围逛悠,可不能让他破坏了!
他飞身下去,稳稳落到庭院里。
刘辛齐转身,看见那黑衣人,警惕地看着他:“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