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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迷 > 其他类型 > 限定券 > 第80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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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阳台看夜景的时候祁倦在想白天发生的事,在想江余朔的病情,想那莫名其妙的导航语音,和莫名的类似追杀他的人。

说实话他最近的状态确实不太好,在国内的时候就莫名其妙的受伤,莫名其妙的出事。

……

但也不算太莫名其妙。

他不是没查过那些人,但……

很离谱。

或许是最近的事和过去有关,祁倦久违的想起了过去的人。

沈栖然。

祁倦早就认清他离开的事实,对于过去那些事,他虽然得不到答案,但也选择了放下。

答案是什么重要吗?

祁倦想,不应该,至少现在不应该再在乎了。

比起这些,他现在更在乎……江余朔的事。

对于江余朔不回消息这件事他本来习以为常,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江余朔会出事。

特别是在江余朔发了病,出去像是做什么危险的事的情况下。

更令人担心了。

祁倦联系不上江余朔。

接连三天。

一直以来他都觉得陆立夏和江余朔关系离谱,再次接到陆立夏的消息后,这种想法达到了顶峰。

陆立夏说,江余朔在医院。

陆立夏发消息给他说的,江余朔在医院。

所以这人还是有什么事都先告诉了陆立夏吗?

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是这么想,但祁倦是很迅速的赶到了医院。

他到的时候有听到冷星谨也出事了,而且现在就在这个医院养伤。他隐隐觉得江余朔受伤跟这件事有关系,可是江余朔为什么不说呢。

他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是……伤得很严重么?

站在病房前,祁倦在想如果江余朔真的受了很重的伤他该怎么面对。

说来也挺惭愧,祁倦一直觉得自己不会爱也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以前照顾别人时他常常冷着一张脸,反倒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的气人。

秦浦荣曾说,你根本不理解沈栖然想要的是什么,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样的表达方式。

兜兜转转,又回到这个问题了。

祁倦清了清思绪,正准备敲门,却听见了陆立夏问的一句,“你是怎么想的?你总不该把祁倦当祁萧来对待吧。”

说实话,祁倦在那一瞬间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然后陆立夏又说,“还是说祁倦像沈屿啊,留在你身边,是替代什么样的挂念呢。”

“……我不知道,但应该不是这个。”江余朔的声音响起。

他的声音听着是没什么精神,有种有气无力的虚弱感。

陆立夏笑了一声,“那你怎么想的,你觉得你身边要有个人?”

江余朔沉默一会,“我承认,最初他是有点像祁萧……”

江余朔说话说到一半莫名奇妙断了,然后他突然带着一点烦躁,说,“我不知道,祁倦身上给我有种无限接近祁萧的感觉,我说不清……”

“……”

是这样么……

祁倦在这一刻还是清醒的,他甚至觉得现在他不方便进去,于是他决定出去抽几根烟。

抽烟的间隙他在想,害,不就是觉得他像祁萧吗,有什么影响呢,之前他还觉得江余朔像是沈栖然呢,有什么影响,都一样。

他自己开解自己。

不重要不重要,又不是说江余朔和祁萧谈过现在把他当替身。

可是……江余朔对祁萧的态度真的很离谱啊。

到底是为什么呢。

江余朔曾跟他说过,祁萧是他的医生,又是在他曾压抑的时光里唯一一个算是对他好的人。

可那算是什么呢,他可以理解江余朔对祁萧的感情,可以理解祁萧对江余朔的特殊性。

可祁萧和江余朔并不是他和江余朔的这种关系啊。

他到底是哪里像祁萧了,明明完全不一样好吧。

另一边,江余朔完全不知道祁倦曾听见过他们聊天,也不知道祁倦刚刚来过。

这件事说大也不大,说小……江余朔觉得是没什么影响的。

他确确实实觉得祁倦给他的感觉越来越像祁萧给他的感觉了,也确实觉得祁倦在他这里的地位越来越往不好的方向靠了。

说实话他觉得烦。

因为自从回到这个破地方后,他感觉像是所有事情凑到了一起,烦得要死。

他还没搞清为什么自己会因为祁倦有所收敛有所改变冷星谨那边就出了事,又在去找冷星谨配合警官救他的过程中被激得犯了病。

他甚至觉得自己到现在都不够冷静。

在这个地方,他就是会有这么多的顾虑。

想着想着,江余朔咳了一下。

一杯水顺势递到了他嘴边。

陆立夏在旁边安安静静的站着,从刚才聊完就一直沉默到现在,不过现在有了动作后突然像是解除了封印,很突兀的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你这样……”陆立夏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让我想起了以前在病院的时候。”

江余朔对那一段的时光时而清晰又时而模糊混乱,他说不上来对那些事情的感受,所以问了一句,“那有什么好笑的,那时候过得又不好。”

“遇到你之前,我过得确实不好。”

“……”

“是吗?”江余朔没发觉,“你还……”

过得不好?

江余朔确实没意识到这个问题,在他眼里陆立夏是蝴蝶街疗养院比较特殊的一个病人。这体现在,他根本没有任何病。

关于陆立夏的事,江余朔知道的,最初就是陆立夏被家里族争权夺权的人给暗算了一把,所以进了病院。

这说上去很糟糕,因为他根本没有病,却要待在一个满是精神病的世界里,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出去。

他这种情况说得好听一点就是被变相囚禁,说得不好听就是变成了废人一个,因为被判定为精神病,外面又有势力控制,他只能待在病院里消磨时间甚至直至死去。

遇到江余朔之前,陆立夏确实是这么认为的。

很奇怪,江余朔改变了他很多很多的想法。

在陆立夏的视角里,蝴蝶街疗养院是一个很恐怖的地方,是一个满是不讲道理全是精神病的地方。

在那个时候,他十七岁,在过往的日子里还算是个贵族少爷,来到这里,不亚于古代人被流放至边境。

如果说环境变差对陆立夏算得上是打击的话,那存在于人的地方,精神病的打击对陆立夏来说是毁灭级别的存在。

因为他们不讲道理。

在这里,陆立夏体会到了一种被霸凌的憋屈感。

总有神经病单纯的抢他的饭不让他吃,还存在一些当众发疯在里面拉不可描述很恶心的东西,也总有神经病想跟他玩莫名其妙的“游戏”。

说实话,陆立夏真觉得神经病不愧为神经病,他完全不知道这些人到底想干嘛。

当时可能是运气不好,这群人每每作妖,倒霉的都是他。

那是他精神和身心都很衰弱的一段日子,出了病房,他永远想不到外面会有什么“惊喜”在等着他。

他时常待在病房里,因为这里还算得上安静,而江余朔的出现,等于在他精神上烧了把火。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江余朔越过交流这一步骤,直接干了他想干的事情。

第一次相见的那天,陆立夏是被他吵醒的,那段时间他精神被折磨得不好,睡眠很浅,一有什么动静容易醒。

所以江余朔翻窗进他房间时,他被吵醒了。

有些人天生特殊,陆立夏在意识到这人大半夜翻窗来到他房间后就想起了这一点。

特殊得不像正常人。

神经病。

房间里没开灯,月光朦胧的打在这人身上,他进来后表现的像一个熟练的贼,东张西望,把整个房间都看了一遍。

又在陆立夏反应过来想要出声叫人之前发现了他并捂住了他的嘴。

“诶有话好好说,别叫人嘛。”

陆立夏听到他的声音感觉这人年纪不大,但这是第二反应,他最开始想的是——这个人这是这么久以来,唯一一和他说话让他听懂了的人。

因为是中文,不是其他人说的其他语言。

陆立夏那时候点了点头,表现出一副放松的样子,想让这人放开他。

这人也确实放开了。

然后陆立夏反手拽过这人起身把他按在了床上。

他其实是拿江余朔没有办法的,后来他了解到,只要江余朔想,他完全可以不费什么力气就把他制服在地,在那个时候,只是因为江余朔在配合他。

被控制的江余朔摊手,“这样可以让你放松一点吗?我没有恶意。”

他们所处的位置刚好铺满了月光,陆立夏这时才看到,这人有一张很好看的脸。

带着笑意的……

“你有什么目的?”陆立夏问。

大半夜翻窗,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

“唔……看了一圈就你这房间配置最好。”江余朔说的话让陆立夏一头雾水。

“?”

“所以我可以在这里睡觉吗?”

好家伙,按着这人的意思来,就是他翻窗去了很多房间,然后挑一个他觉得最顺眼最好的地方睡觉?

果然是神经病。

陆立夏当时觉得离谱,但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他放了手,退了一步。

江余朔顺势坐了起来,但没有要继续动的意思。

他坐在他床上,仰头看他,问,“可以吗?”

陆立夏还没回答,江余朔就莫名其妙开口,“可以是吧。”

然后这人就很不把他当人,不把自己当外人的挑了一个地方睡觉,还“贴心的”在床上留了一个他的地方。

陆立夏:……

算了,忍忍就过去了。

陆立夏不打算跟一个神经病计较,他以为这只是这人的一时心血来潮,过了今晚他自然就会回归他自己的生活,这一切本来他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

可惜事事不如人意,那之后,这人天天来他房间里睡觉。

……

每回都是大半夜。

陆立夏有时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有时候知道旁边躺了一个人,但他没管,因为他实在是懒得管这种事了。

在长期被精神病“欺压”的情况下,陆立夏的身心差到了极致。

不开玩笑的说,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正常吃到过一顿饭,没有正常平淡的过完一天了。

不能正常吃饭是因为有一个精神病盯上了他,在陆立夏也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变态心理的情况下,这人对他实行了长达一个多月的折磨。

陆立夏确实是没脾气了。

他那时想,无所谓了,烂命一条。

一个十七岁的正常人,在精神病院待着,多多少少有点活不下去。

在陆立夏压抑到极致的时候,江余朔又出现了。

与晚上的不同,他们这次相见,是在白天。

他那时还一直不知道这人的名字,也没彻彻底底看清过这人的样子,但看见他出现的一瞬间,陆立夏就知道这人就是每天晚上来骚扰他的人。

真的是很年轻很奇怪的一个人。

他出现的时候,陆立夏感觉周围的磁场有些微妙,原本很放松甚至放肆的一些人,在他出现后,莫名变得很紧绷。

气氛变得很奇怪。

但他熟视无睹,打了饭,径直往他这边走过来的。

而在此刻,一向欺负折磨他的那个人径直的后退,说用连滚带爬的形容也不为过。

陆立夏那时没有动,或是他觉得这个人很特别,又或许是因为单纯的他没力气动。

总之,江余朔坐在了他面前。

“又见面了。”江余朔还笑了笑,“陆立夏。”

……他记得他好像没告诉过这人自己的名字。

陆立夏没问,他只是说,“我好像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江余朔看了他几眼,像是在考虑一件很重要的大事,空气安静几秒,然后他说,“江余朔,我的名字。”

江余朔吃了几口饭就没动了,陆立夏偶然看他一眼,才发觉他在安静的出神。

那时他也没空管了,托江余朔的福,他好不容易才有一顿能不被人打扰的安静的一顿饭。

他不知道江余朔在想什么,但无所谓。

直到……另一个人的出现。

他起初并不知道江余朔和沈屿的关系,因为这两个人看着就不太像一类人。

更准确来说是江余朔,江余朔身上莫名带一点和他们不同的气息。

像是天生就融不进这个世界,融不进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