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鹤卿晚睡得正熟,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了阵阵吵闹声。
“姨,我知道错了,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滚出去,我们香家就没有你这不知廉耻的下贱东西!”
“不是我,姨,我没有,是我姐,我是被骗的,姨!你就信我这一回吧!现在在香江的那个是我姐啊姨!”
“出什么事了。”
木门推开,鹤卿晚披着厚厚的毛绒外套站在那里,月光映照雪色,又反射到鹤卿晚脸颊上,照的她那双眼更加的清冷淡漠。
“不好意思,小姐,吵到您……”
“晚晚……”
身形单薄的女人声音颤抖,眼中含泪,蹒跚着走向鹤卿晚。
鹤卿晚愣愣的看着女人眼角的那颗泪痣,一个名字从心底涌到了嗓子眼。
但她却无论如何也叫不出那个名字,只是眼睁睁的看着女人朝她走来并紧紧的拥抱住了她。
【宿主,放弃任务申诉已通过,将在十秒钟后脱离世界。10、9、】
【不要不要!老八!我不要脱离世界!不要……】
【2、1。正在脱离世界。】
【快穿者慕言,您好,我是编号的清扫系统,这个世界接下来的任务,将由我陪伴您一同完成。】
脱离的是系统,不是他?
慕言有些呆滞,下一刻,他就被人大力拉开。
“慕言!你到底想做什么?!”
香兰站在他与鹤卿晚中间,警惕的看着他。
“姨,那不是我,是我姐。”慕言眼里含着热泪,“姨,你看看我,我这有颗痣,我姐没,那天的那个是我姐。我也是信了我姐的话才和她去了香江,但我知道错了姨,我跑回来了。”
“你……”
“好了。”鹤卿晚忍不住出声打断香兰。“先让她去洗洗吧。”
莫名的,她就见不得这个叫慕言的女人委屈落泪。
“小姐。”香兰欲言又止,但考虑到鹤卿晚的身份,终究只是叹了口气,随了鹤卿晚的心意。
慕言被香兰拉着,一步三回头的不舍离去。
热腾腾的浴桶里,慕言光溜溜的坐在里面。
【小八,为什么我变成了个女的?】
【滴,我是清扫系统,请称呼我为】
【好的小八。】
【……】
【你还没回答我呢小八,为什么我变成了个女的?】
【因为舔狗组都是女性。】
【?你们系统还搞性别歧视?】
【……并不,是男性快穿者抢不过女性快穿者,一个萝卜一个坑,舔狗组就那么几个职位,都被女性快穿者抢到了。】
【???】慕言不理解,【舔狗有什么好的?】
【舔狗组的任务放的很宽,是靠过程拿分,即使结局一塌糊涂,也没有关系。而且目标都是大气运者,大气运者格局都很大,不会惦记舔狗的仨瓜俩枣,还有可能会因为舔狗们对自己毫无保留的爱而爱上舔狗。】
慕言:【?】
【目前已有三百一十二名舔狗组成员成功逆袭,被破格招入了女主组,还是可以自选分区的那种哦~锦鲤女主豪门女主这种稀缺资源也在可选范围之内哦~】
慕言彻底震惊了。
原来穿管局有这么多门道吗?
听老八说他高低也算是新人里的第一了,就是在整个快穿界里,勉强也能挤进前五,但他却从没了解过穿管局。
因为他的目标从来就只有一个,那就是见到鹤卿晚。
想到鹤卿晚,慕言的眼神坚定了几分。
次日一早。
黑省的天很冷,鹤卿晚裹着被子缩在温暖的床上不愿动弹,肚子空空,她正准备喊饿呢,就听到房门被敲了三下。
“进。”
厚重的帘子被一双小手掀开,莹莹小小的身体暴露在了鹤卿晚的视线之中,紧接着,又是一个穿着玫红色半新袄子的短发泪痣女人。
正是已经接受在这个世界里自己是女人的慕言。
慕言端着个大托盘,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莹莹也麻溜的拿起炕桌,爬到没铺褥子那一块的炕上把桌子摆好。
浓稠还泛着米油的米粥,白花花的包子,金黄油亮的炒鸡蛋,切成小块的喷香煎饼,对半切开的咸鸭蛋,认不出的小咸菜和辣酱,还有蒸的软软糯糯的红薯。
莹莹摆好桌子后就离开了,慕言则是缓缓坐下,眼含希冀的看着鹤卿晚。
鹤卿晚镇定自若的从床上爬起来,套上件外套来到炕桌边。
“你叫慕言?”她喝了一口米粥。
“嗯。”慕言点头,没有说些什么其他不该说的话。
他很确信,这就是鹤卿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鹤卿晚看他的眼神会那么陌生。
既然鹤卿晚现在认不出他,他也不能给鹤卿晚徒增烦忧,只能装作不认识了。
“要一起吃点吗?”鹤卿晚看向他,“我吃不完的。”
“等你吃不完了我再吃。”慕言好脾气的说道,他看向鹤卿晚的眼里满满的都是一腔慈母柔情。
鹤卿晚:?
总感觉这个人的眼神怪怪的,但也还好,她并不讨厌。
“今天下雪了吗?”鹤卿晚换了个话题。
“下了,凌晨那会下了一场,现在已经停了,不过地上的雪都能没膝盖了。”慕言下意识的就想要拿出帕子给鹤卿晚擦嘴,但手插进口袋,却什么也没摸着。
鹤卿晚闻言,有点小兴奋,她三两口解决早餐,又在保暖衣外套上裤子和上衣,最后,穿上能把她全身都裹进去的貂皮大衣。
还没刚走出一步呢,慕言就慌忙拦住了她,对上鹤卿晚疑惑的眼神,慕言动了动唇,“现在这个年代,这样穿,不太合适。”
好像也是……
鹤卿晚情绪瞬间低迷了下来。
慕言看着也不好受,他咬咬牙,【小八,你能放哨吗?】
【滴,我是清扫系统,并不具备放……】
【1000积分】
【成交!】
【……】
【正在监测周围环境,安全。】
“晚晚,我姨家在村边上,我们玩,别人看不到的,没事。”慕言隔着柔软顺滑的貂皮轻轻握住鹤卿晚垂下来的手腕,柔声劝慰着,“走吧,我们就在院子里玩,我帮你看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