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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开镜见黎簇这小子从早上起来就有些神情恍惚的,一边做梦还有一边手舞足蹈大喊大叫,还以为他身体也有什么情况。

黎簇愣了愣,缓了好半天,看见开镜这张脸又联想到梦境中的那张与骷髅无异,还有些恐怖异常的面容,顿时还有些浑身不适。

王盟早就出去解决生理问题,此时屋里就剩他一个,整个小旅馆安静的很,其他人好像也没醒的样子。

想着刚才自己的猜测,黎簇顿时就觉得心口像是有万千只蚂蚁在上面爬来爬去,痒的不行。

对于开镜的过去,黎簇从未主动探寻过什么,只是这次不一样。

他总感觉开镜好像在瞒着他一个什么非常重要的秘密。

“姐,你……”黎簇组织了半天语言都没能想到一种方式可以委婉的表达出自己问题,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决定直截了当一些,毕竟在开镜面前耍这些小心思实在没什么意义。

“姐,你是不是认识吴邪。”

“是啊。”开镜有些奇怪:“你现在不也认识了,你这问的是什么话?”

黎簇一哽:“我意思是之前,你是不是认识吴邪。”

开镜心下一颤,表情却没什么变化:“怎么忽然这么问?”

“我刚才做梦,梦见你好像背着吴邪来着。”说到这,黎簇还有些激动:“你之前是不是也去过沙漠,不,你肯定去过,要不然你怎么对沙漠的一切这么熟悉!

而且你也特别在意吴邪,你之前肯定认识他!他是你什么人?”

这话问的开镜沉默一瞬,他不希望黎簇知道这些有的没的,没有意义:“是么,还梦见什么了?”

“还梦见……”黎簇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说。

说他梦见年轻的吴邪和一个胖子叫自己柚子,还是说自己坠落在一望无际的红色之中,看见一个有着相同面容的另一个人,那过于悲惨的画面。

胸口中翻涌不停的情绪让黎簇一时间让所有的话全都堵在喉咙里,嘴巴张张合合,最终也只是摇摇头。

开镜笑了笑,坐在黎簇床边看着对方:“你就是太累了,这阵子又是被人划伤后背进了医院,又是被人带进沙漠,还经历了那么多事,做噩梦也很正常。”

黎簇明显不信开镜的话:“你又想糊弄我,都和吴邪一样,都不和我说实话!”说完还气鼓鼓的重新钻进了被窝,脑袋一埋,一副我生气了赶紧哄我的样子。

黎簇最讨厌这样有什么事情都要瞒着自己的样子,都好像是为自己好,搞得自己好似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他都长大了!

回想起过去那些作为吴优的时光,开镜也很是怀念。

吴邪和吴二白的疼爱。

解雨臣的照顾。

漂亮爷爷那无与伦比的安全感。

胖妈妈的粗中带细,以及……

黑瞎子的敲诈勒索?

难得的,开镜语气温柔不少:“哪里糊弄你了,之前你还和我说。做了个梦,梦见一副身体上长了两个头,一个你爸,一个吴邪,如果梦是真的,你爸和吴邪还是失散多年的连体兄弟不成。“

黎簇一憋。

那倒不是。

深吸口气,黎簇回头看了眼开镜笑眯眯的样子,最终还是决定将这件事抛在脑后。

也对,他确实是有些想的太多了,开镜和吴优这俩不论从哪个方向看都不可能认识嘛,关键年龄就不是很相符啊。

一个快六十了,一个将近四十。

!!!

“吴邪不会是你儿子吧!”

“啪!”

黎簇挨了一巴掌,老实了。

穿好衣服的黎簇抻了个懒腰,拿出最开始在马日拉那间小房子里顺的半块饼子,慢慢悠悠的啃了一口,一边啃,还一边喝着水杯里的水。

开镜看过,里面的水没有问题,这才敢让黎簇喝。

至于那半块饼子,黎簇真的很想为之前自己那手欠的行为点赞。

要不是开镜说这饼子可能会有用,黎簇早就扔了,才不会一直贴身放着。

这下可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饼子虽然干巴巴除了有些咸味之外,什么味道都没有,但既能补充盐分,又能充饥,总之很nice就是了。

“待会吃完了,你去挨个屋里转一圈。”

黎簇一天也就敢咬小两口饼子,让自己没有饥饿的感觉就行。

见黎簇造了个水饱,开镜这才说道。

黎簇一愣:“为什么?”

“你没感觉今天很安静么?”

回想了下前几天众人咋咋呼呼的样子,再比对现在这个小旅馆的情况,黎簇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姐,他们该不会!”

说起来昨天摄影团的人就倒下一个。

“不会都中招了吧!”

回想起骆驼棚那具尸体肚子上的起起伏伏,黎簇再也没了吃饭喝水的心情。

怪不得开镜还要等自己吃完了再说,这要是提前说两秒,自己可以再省一顿饭了。

察觉到事情有些严重的黎簇拍拍手,赶紧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外面。

第一件去的地方就是摄影团的人。

开门的人是摄影团那名差点掉进流沙的姐姐。

黎簇满脸担忧的往屋子里看了眼,一眼就看见床上躺了俩。

“那个,姐,你们这怎么样了,药有效果么?”黎簇的声音不大,却也能让人感受出他的担忧。

明明昨天还只有一个人躺了,这下团里面的还能站着的也就几个姑娘了。

对方摇摇头:“已经给他吃过药了,但还是烧着,你们那还有多余的药么,我们另外一个队员也……”

黎簇甚至他们手里的药也只够他们三个人的,只能无奈摇摇头。

不过开镜说不定能有办法,想到有这种可能性的黎簇顿时有些精神:“姐,我能进去看眼他们么?”

对方一愣,却也没有拒绝。

躺在床上的两人分别是摄影团里的那名学者以及导演,这俩症状都差不多。

浑身都感觉冷,却发烧,然后还有些浑身发痒,不停在挠自己的身体,那位老学者的手臂上甚至已经出现道道血痕。

瞬间,黎簇就反应过来之前那个叫叶子的人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