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熙觉得自己就像女流氓玩弄别人的感情不想负责。
秦罡见此,无奈地替她盖好被子,然后坐在床头一直看着她。
他终是自私的。
明知道自己只有十年的寿命,却想要在她这里要个名分。
“你去睡吧,你这样盯着我,我睡不着。”
小姑娘突然出声,把他吓了一跳。
“好,我不打扰你。”
毕竟是修道重地,他还是懂得克制的。
他睡在地铺上,一直看着她。
云熙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转过身,背对着他。
半夜。
云熙突然被惊醒。
她随身带的香囊亮起,那是属于秦罡的头发。
她立马掐指一算。
不好,秦罡有危险!
她起身,打开手电筒,秦罡不在房中。
她慌了,秦罡失踪了!
可恨的是,因为秦扬借了他命格的缘故,故她推算不准。
小姑娘心急如焚,赶紧将符中的鬼魅召唤出来:“赶紧去帮我找秦罡。”
“大佬,我立马去。”
鬼魅立马飞走。
云熙心急如焚地把玄妙观全都翻过来了,但却没有找到秦罡。
秦罡的摩托车还在呢,他不可能走的。
除非是——
他被鬼带走了吗?
这里可是玄妙观,哪个鬼敢来?
这一切都太诡异了。
“大佬,从山上到山脚到村里我都找遍了,没有发现秦罡。”鬼魅飞回来,气喘吁吁,“我还差点被黑白无常给抓了。”
云熙眯了眯眼:“此事定是秦扬搞的鬼,立马带我下山。”
鬼魅:“大佬,我背您吧。”
云熙也顾不上其它,爬上鬼魅的背。
鬼魅带着她,飞下山。
到桃花村的时候,被黑白无常给拦截下。
“刚才被你给逃了,这下,逃不掉了吧?”黑白无常说完,脚镣手铐往鬼魅身上一撒!
鬼魅身上的云熙立马打出一道符咒,瞬间把黑白无常的脚镣手铐给逼退!
“何人如此大胆,竟敢阻拦本神捉鬼?”白无常怒。
云熙从鬼魅身上跳下来。
“黑白无常,几天不见,近来捉鬼可忙?”
黑白无常这才看清楚眼前的小姑娘竟是云熙!
妈呀,这位大佬可不得了,因为她使得地府经济稳定,阎王爷更是想要邀请她去做客呢。
“原来是云熙大佬。”
“大佬,您怎么跟这鬼魅待一起?”
两人对云熙毕恭毕敬。
云熙:“这鬼魅身上没有命案,只是邪气未除,我把它困于清心符中,等它身上的邪气全都清除,自会送它投胎。”
“有大佬出手,那敢情好。”
“大佬,大半夜的,您这是要去哪?”
“十万火急之事,你俩来得正好,快帮我把判官叫来。”
大佬有命,不得不从。
黑白无常立马联系了判官。
不一会儿,一个胖墩墩的小女娃出现了。
“云熙大佬,想死我了!”小女娃一上来就要抱人。
云熙闪开了。
“我已经调查得知,秦扬修炼邪术,祸害人间。”
小女娃大喜:“大佬,您办事效率就是高啊。只是,秦扬是人,我们没有办法对他下手啊,否则就违规了,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云熙:“你现在马上把他的命格给我找出来。”
小女娃:“我翻翻命格簿。”
几分钟后,小女娃叹气:“哎,他跟秦罡的命格调换太久了,现在秦扬等于半个秦罡,秦罡等于半个秦扬,不好分离他们的命格呀,若是贸然强行归位,只怕两人都变成傻子。秦罡这后面的命格是空白的,他若是有三长两短,那我岂不成了罪人,此事,我不敢做主啊。”
云熙:“你把秦扬的生辰八字和命格给我。”
小女娃将属于秦扬的命格簿给了她。
云熙在寿宴上见过秦扬,只能算出他大部分的命格,如今得到全部命格与他的八字,想要算出他的位置,便容易多了。
“大佬,人间之事,我不便插手,秦扬之事拜托您了,否则上面怪罪下来,就是我地府的失职,那罪过可大了。”
云熙:“犯了这么大的错,你们地府好意思甩锅吗?”
“这人若想变坏,比鬼还恶毒,这我们也没有办法控制啊。”
“我不过是一个凡人,如何能够帮你们,此事,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小女娃急了:“只要找到白真人,他有办法换回两人的命格。”
云熙:“白真人可是被秦扬给囚禁?囚禁在何处?”
小女娃很是为难:“大佬,你知道的,我不能说啊。”
云熙:“那我爱莫能助喽。”
小女娃一脸为难:“大佬,你何必为难我呢,我也只是一个打工的。”
“那就算了。”
云熙说完,转身就走。
小女娃急了:“大佬,等等,我试着找找看。”
云熙停下脚步。
很快,小女娃又说道:“三日之后,十点钟,东南方位,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泄漏太多天机会遭天谴的。”
云熙挥一挥手:“鬼魅,走了。”
鬼魅俯身,她爬了上去。
小女娃:“这就走了,不给个机会让我请你喝茶吗?”
黑无常:“判官,这人间的茶,还是不要喝了。”
小女娃瞪了他们一眼:“不去捉你们的鬼,偷什么懒?小心我在阎王那里告你们一状。”
黑白无常立马飞走。
小女娃随后也飞走了。
云熙推算出秦扬的位置,她叫鬼魅直接把她送到凌云院。
鬼魅对云熙佩服得五体投地,他没有想到,大佬居然连地府的判官都能拿捏,这个大腿抱得太香了。
把云熙送到凌云院之后,鬼魅自动进符中,努力净化。
他不能给大佬丢脸。
凌云院。
秦扬光着身子,拿着尖锐的刀子,狠心地在自己的胸膛处划上一道又一道的口子。
很快,他的胸膛鲜血直流。
但他并不止血。
一旁的冷云彩见此,跪地求他。
“爷,求求您了,别这样折磨自己。”
这些天,秦扬对她动辄打骂,每次都把她打到仅剩一口气,又叫医生医治她,有好几次她都以为自己死了,但每次都活过来了。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他似乎很看重。
她甚至都嫉妒这个孩子,想要弄死他了。
可奇怪的是,不管她受多重的伤,这个孩子丝毫不受影响。
秦扬把玩着手上的刀子:“怎么,你也想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