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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在你身边保护你啊。”

贝拉理所当然地说,她偶尔表现出像姐姐的一面,会让纳西莎感动,但今天却没有,纳西莎的心情全都被丈夫和女儿的安危占据了,贝拉无奈的看着纳西莎的背影,她从小就很喜欢纳西莎那头淡金色的秀发,现在她唯一能称为家人的,也只剩下纳西莎一人了。

“天晓得他会不会趁你走投无路的时候趁人之危。”

“你想太多了,贝拉。”

纳西莎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我不是你,他也不是黑魔王。”

被点破的贝拉脸上尴尬的神色,但很快就消退掉,她略为恐吓的拍着纳西莎的肩膀,“刚刚那句冒犯黑魔王的话,我就当作没听到了,下次说话小心一点,其他人可不像我这样,会这么包容你的言行。”

纳西莎不满的嘟起嘴,看到这和她女儿相似的举动,贝拉才确定纳西莎气消了。

他们来到斯内普的家前,纳西莎敲门。

门很快被打开了,当门外的两姐妹看到斯内普时,感觉他下一秒就会骂人,但斯内普还是靠高超的情绪控制能力,压抑自己的怒火,死板的对两位说:“纳西莎和贝拉,真是稀客。”

此时的斯内普,把哈利送到陋居,和金妮打声招呼后,又立刻跟着德思礼一家飞往美国,让德思礼一家甘心且安全的住进去佛罗里达的住宅之后,马不停蹄地透过港口钥回来英国,他正想坐下来好好休息一下,却听到敲门声。

原本想说如果是阿不思,就把他的鼻子打断,但出现的是纳西莎,他就没办法用暴力把人赶走了,但纳西莎会出现在这的原因,他心里其实有底了。

“西弗勒斯。”纳西莎紧张的看着斯内普,“我可以跟你谈谈吗?”

“当然欢迎。”斯内普打开门,让姐妹俩进屋。

这里的摆设和上次爱丽丝来度过暑假的时候差不多,斯内普拿起一瓶琴酒,为两人各斟一杯,然后自己也倒杯酒,他举起酒杯对两姐妹说,“敬黑魔王。”

两姐妹也跟着举杯,将酒一饮而尽,斯内普立刻帮他们倒满酒杯。

“西弗勒斯。”纳西莎说话的时候,像是小兔子般对周围充满戒心,“你这有其他人在吗?”

“原本虫尾巴在这,不过那个鼠辈被我赶走了,你知道我的个性,即便同为在黑魔王底下的同僚,我也不喜欢与人共处,何况是一只卑劣的老鼠。”

斯内普坐在沙发上,并指示纳西莎和贝拉的位置,纳西莎顺从的坐在斯内普面前,贝拉则站在妹妹身后,充满敌意的看着斯内普。

斯内普看了贝拉一眼,脸上露出浅笑,他很享受被贝拉这种人敌视的感觉。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代表他离好人的距离更近一步。

“很抱歉我突然跑过来找你──这件事情我不能对其他人说,但……”

“那你就该乖乖闭上嘴!”贝拉严厉的对妹妹大吼,她显然知道自己这样吼无济于事。

吼完后又低声下气地对纳西莎解释:“这很危险,别说是把机密告诉其他人了,要是有第四个人知道我们两个私底下来找他,我们三个人都会完蛋!”

纳西莎像是被浇了冷水的低头不语,斯内普看着纳西莎,喝了口酒后,对她说:“你运气不错,我刚好知道你想要找人帮忙,却又不能对别人说的那件事。”

“你知道?”纳西莎像是有人对快要溺死的她丢出一根稻草,眼神泛光的看着斯内普,“我就知道,他会把这个计划告诉你,黑魔王这么信任你……”

“但我知道又如何呢,你想要我怎么做?”

“看你能不能够……说服黑魔王撤回命令……”纳西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她自己也知道这个要求多么荒唐。

斯内普没回答纳西莎,他看向纳西莎身后的贝拉,“全食死徒中最受黑魔王信任,甚至远超过第二把交椅的贝拉小姐,你妹妹来找我之前应该拜托过你相同的事情,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不可能。”贝拉也无能为力的说,“黑魔王的命令是不会撤回的,他说的每句话对我们来说都是真理,我们只有贯彻的份,质疑和失败都不会有好下场,这就是为什么卢修斯会失去地位的原因,更别提他把这个任务交给爱丽丝,也是希望爱丽丝可以弥补卢修斯的失败。”

“可是她才十六岁啊!”纳西莎忍不住哭了出来,她哀求的看着斯内普,“你从小看着她长大,你也知道她的个性,她根本就做不到这种事情……”

斯内普看着纳西莎的泪水,内心抽痛的了一下,他看不得女人哭泣的样子,这让他想起了过去,然后别过脸对纳西莎说。

“爱丽丝自己也知道她需要面对这些事情,在她拜托我让她见黑魔王之前,我就把所有食死徒需要经历的细节告诉她了,她是有所觉悟,但仍然想要帮助卢修斯才去的。”

“西弗勒斯──求求你──替她做这件事,别让她动手,保护好她──你知道她多么尊敬你,多么相信你……”

“我知道。”斯内普语气冷淡但听出一丝动摇的说,然后将一杯酒放在纳西莎手中,“喝下去吧,你现在需要喝点东西。”

纳西莎喝了一口,但发抖的手指却让剩余的酒水洒在身上。

斯内普眉头紧皱,十分烦躁的看着纳西莎,贝拉则看好戏的欣赏斯内普烦恼的模样。

挣扎许久后,斯内普的内心做出决定,“我可以帮她,让她在有所计划,安全的完成任务,或许……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能替她做最后一手。”

“你是说真的吗?”斯内普的话让纳西莎心情平复许多,她充满希望的再度确认。

“是,我是说真的。”

爱丽丝如果无法完成这个任务,她就会死,爱丽丝如果完成这个任务,邓布利多就会死,把爱丽丝和邓布利多放在同一个天平上,那斯内普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爱丽丝,更何况他内心深处已经不知几百次想把邓布利多干掉了。

“要怎么证明你不是空口说白话呢?”在一旁的贝拉怀疑的追问,“反正爱丽丝失败了,对你来说根本没有损失吧?卢修斯和爱丽丝都会被处死,二把手的位置空出来之后,就轮到你手上了吧,说不定黑魔王还会把纳西莎送给你呢,我想不到你冒着生命危险替爱丽丝做这件事的理由。”

纳西莎不满的瞪着贝拉,但也因为贝拉的话,好不容易排除的不安又浮现在脸上。

“要立牢不可破咒吗?纳西莎。”斯内普的提议让贝拉和纳西莎都惊讶的张大眼睛,斯内普对纳西莎伸出手,然后跟贝拉说:“也许贝拉你能来当束约人。”

“这样好吗?”纳西莎看着斯内普的手,担心的问。

“我倒是满乐意的。”贝拉走到两人面前伸出魔杖,“纳西莎,这可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喔,你应该欣然接受他的好意才对。”

纳西莎右手伸出握着斯内普的手,从她的手掌上传来冰冷的触感,纳西莎蓝色的眼睛看着斯内普,深吸一口气后,对斯内普说:“西弗勒斯,在我女儿爱丽丝执行黑魔王的任务时,你愿意从旁协助,并在她可能失败的时候,接手替她完成任务吗?”

“我愿意。”斯内普说。

贝拉的魔杖发出一条火舌,像烧红的铁丝缠绕。

“你愿意保护爱丽丝的安全,不让她受到伤害吗?”

“我愿意。”斯内普说。

第二条火舌出现,和上一条火舌互相缠绕,形成一条美丽的红色锁链。

“你愿意……尽你所能的守护爱丽丝目前的幸福吗?”

听着第三个誓言,贝拉皱起眉头,她看向斯内普,那个男人依然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语气冷淡地说出,“我愿意。”

第三条火舌缠绕锁链,变成一条红色的蛇,消失无踪。

“西弗勒斯──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这是我用尽一生都无法偿还的恩情,谢谢──”

斯内普冷漠的看着纳西莎,还有他烙上誓约的手,现在他也走在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了……也许是错觉,打从他因为预言害死莉莉那天开始,他就没有什么路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