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我的衣服快被你扯破了。”
鲜丽放了小马的衣服,径直走了进去,拿走了那簸箕山楂。
”哎,你是谁啊?拿我东西!“前师娘在身后叫嚷道。
王磊抬头见是鲜丽和小马,却不生气,笑呵呵地道:“鲜丽啊,她怀孕了,山楂给她吃吧,你当年害喜的时候,不就馋那一口酸吗?”
王琴这才作罢。
“噢,她是那个常家儿媳妇。”王琴没好气地道。
“你不要生气,都是自家人。”一刀道。
这话完全是补刀。
王琴是来雌竞的,常晴就是自己的情敌,这女子就是那情敌的盟友。
一刀和稀泥,完全是否定了自己的心意。
王琴腾地起身骂道:“自家人啊,自家人就不要偷东西,偷吃,偷汉!”
她这话是说给在大厅的小马和鲜丽听的,嗓门大、 分贝高,就是要让他们听到。
这话一出,王一刀顿感觉这下完了。
一刀忙上前捂住她嘴巴道:“祖宗,你能小声点,能不骂吗?”
可惜为时已晚。
鲜丽听到这污糟话,气得不行,她这骂是连自己和婆婆都骂了。
这那跟那啊,完全是栽赃。
“磊叔,你是要这憨婆娘还是我妈?”鲜丽发出灵魂拷问,话直击事情的核心。
“师傅啊,你得当机立断。你这两头都不拒,你就是那啥,是渣男。”小马道。
四十多岁的王磊被骂“渣男”,他有些生气,平时他也玩抖音,知道这是网络时兴语,渣男就是坏男人的意思。
他放开王琴道:“谁说我是渣男啊,王琴他高低给我生了秋秋,我不可能那么无情。二妹,我是一直喜欢的,是喜欢了很多年的。”
“那你这样,哪天我妈看到了,你觉得她难受不?”鲜丽道。
王琴听到这话,又开始喊道:“这店子最开始就是一个摊子,刚开始那几年,我是在收账,他在炒菜,我怀着秋秋的时候,大着肚子也在忙。
生了秋秋的时候,没钱啊,真遭罪啊,没怎么做月子,现在这胳膊,腿,还有胃都是病……”
说到伤心处,她又哭起来了。
“又来了,小丽,你看!”小马叹道。
她这一哭还真掉泪,眼泪是真流,完全不假哭。
“你真该去演戏,王琴阿姨!”
鲜丽感到很无语。
王琴哭着就渐入佳境,越想到伤心处,越哭着起劲。
一刀见她哭完全没章法,心软了起来,拿起桌上的抽纸,一张张地递给她抹眼泪。
他这绅士暖心的举动一出现,鲜丽傻了,原来她也不是这女人的对手。
鲜丽一看王一刀这瓜怂的态度,越想越气,愤愤地离开了。
小马见状追了出来。
“丽丽,等等我!”小马喊道。
鲜丽停了下来道:“我在这石墩上坐一会儿,你去把那山楂给我打包出来,我想带回去用冰糖腌着吃。
我也在这儿合计合计,想想如何对付那刷了绿漆的老黄瓜。”
小马一听这话,知道鲜丽没有认输,心里乐颠了,忙道:“好!好,你等着!”
他现在就指望着鲜丽帮忙呐。
五分钟后,小马拎着山楂出来了,还带了一小罐蜂蜜。
“走吧,边走边说。”鲜丽道。
“好啊,军师奶奶!”小马道。
“这个女人太善于使苦肉计博同情了,你得让一刀师傅讨厌她。
他的立场很重要。
这事不能告诉婆婆,她年轻时候已经被人撬走过老公,再受打击可受不了。
好不容易接受一刀师傅,这事如果被她知道了,她铁定马上不理他。
王琴的出现,是让常晴的心口疤再被捅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