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高能。
高能到大家即使发现那个男人袭击领导，似乎是罪恶的面具人，也不想靠近。
因为满地污秽的恶臭，以及那人嘴巴还在外涌的状态。
没谁想去近距离享受熏臭。
“呕……”
“操你……”
如果是人，此时应该昏迷。
但它是混沌的污染，带着人类的骂骂咧咧，却无法完整表达自己的痛苦。
它只能生气。
然后快速利用自己的能力逃离这里。
警力人员还没靠近。
那个男人就凌空抓出一片漆黑，借着这片黑色迅速逃走。
“嘻嘻嘻嘻哈哈哈！”
姚兴国隐约听到一个欢快的童声。
“姚局，您没事吧？”旁边的人关心问道，他们手里举着的枪没有因为暂时安全而放下。
姚兴国摆手，表情逐渐严肃：“彻查市内所有进出的面具人。”
旁人很是担忧：“看起来像是那帮家伙……很激进。”
他们说的是最近冒出来的犯罪和精神病患者。
本就是有问题的人获得面具。
那帮人很疯，不光袭击平民老百姓，还攻击别的面具人。
这次看起来更是堂而皇之地袭杀姚局。
姚兴国看了看飞机那边留下来的两个人，对其他人吩咐几句后，过去接待对方。
呼，荷荷……
黑光睡得很死。
王大海跟李芸带着黑光，与姚兴国进行详谈路上由苏雅告知的事情。
在另外一边。
苏雅随着运送一帮身有脓包的面具人的大卡车，她来到面具人圈子里最出名的研究所。
这里层层关卡有重兵把手。
经过登记，她和其他人分开。
穿好隔离服，苏雅来到一个观察玻璃房坐着。
过了大概一个小时。
“滴。”
听到这声音，苏雅知道隔着墙壁，外面肯定坐满了不少研究所人员。
“您好苏雅小姐。”
室内传递问话的广播。
苏雅没什么感情的回应：“您好。”
“请不要紧张，我们现在是进行正常的追溯问答。请先告诉我们，你从去往k市执行任务的所有经历过程。”
苏雅并不紧张：“好的，我和祁书雪带着黑光……”她简言意骇的把所有事情都讲了一遍，并没有掩埋住看到祁书雪截胡自己成果的变化，以及自己杀秦天晴的事情。
外面的人员好奇打量她。
“根据你的感受，你觉得祁书雪有什么不对劲？是否和秦天晴带给你的感受一致？是否和你在超S级秽迹里想击杀的三人带来的感受相同？”
苏雅在内心暗暗心惊。
果然，能进这里的人还是那么的聪明，哪怕已经换了几批。
几乎是一眼就瞧出来所有关联。
不会瞎咧咧的乱猜。
苏雅如实回答：“是的，他们都给我一种强烈要失控的感觉，就像是面对秽迹里的最可怕怪物一样。不再像我的同伴。”
安静半分钟。
“另外一个问题，在这次意外里，你为什么要封锁整个酒店的人？而不是选择用你的能力空间只困住那名显现出病症状态的先生。”
苏雅没有隐瞒的意思，她本就打算让这里的人‘再度’活跃起来。
她慢慢说：“我在当时的感受是，餐厅里所有人都遇到手机铃声响起。大家都把手机拿出来看，动作太整齐，我预感不对劲。等出现第一名受害者后，我下意识联想他们刚刚那奇怪的集体手机铃声响起。”
“我在成为登记面具人之前，有做过短期的基地辅助后勤人员。”
“据我了解，在岛国就发生过一次界外污染事件。其传播媒介就是通讯……”
“所以我当即判定在整个酒店住宿和停留的现场人员都有被‘污染’的可能，甚至包括我在内。于是我把酒店所有人都强行纳入我的色彩空间。”
“我为了安抚大家，定制15分钟的离开时间，让他们在15分钟内疏散所有人员去往外面集合。”
“在这15分钟内，我可以很好观察其他人是否出现第一名受害者的状况。”
“如果有新的受害者，我将会让所有人在我的空间里，防止‘污染’扩散到整个城市里。如果没有，那么15分钟后，我会释放其他人员。”
苏雅等啊等。
总算听到夸奖。
“苏雅，你做得很不错。”
苏雅听到那边的夸奖话语后没有什么表情变化。
她不可能在这里装傻。
毕竟她的个人阅历是所有人都清楚的。
有一张面具，来自能让人失忆的图书馆。其他面具人办不到轻松解决的事情，还有一些秽迹里遇到的麻烦，无法寻找的线索，都是她帮助大家找到的。
而近期更是一个人独扛大旗，攻破了超S级秽迹。
这样的女孩，会傻到突发事件里的应急处理，全靠‘不知道，我就下意识那么做了’、‘我只是运气好’？这样的说词，真的无法糊弄别人。
所以苏雅坦诚自己的行为举止，是她经过‘专业’思考进行的处理。
毫无疑问。
苏雅的这些回答让研究所里的教授领导们十分认可。
“她的行为逻辑没有问题。”
“我也认为她没有撒谎，她的各种处置方式，代表她很冷静。杀死古天霄三人，到杀死秦天晴，很可能是她察觉到了危险。”
“这很好解释了为什么她会杀死其他队友。”
“和我们猜测的一样，怨气是一种不够稳定的能量，这种超脱常理的能量，必然有失控的危险。”
“从以前的清扫报告来看，他们受到污染影响，确实会产生非正常理智下的错误行为。比如晏新知他们曾经在S级秽迹里互相攻杀他人……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许多面具人都有潜在性被污染，被迷惑的可能性。一旦他们被污染，可能会沦为怪物攻击其他人。”
“我有个问题：苏雅为什么是正常的？”
在一墙之隔，这里一群穿着白大褂，里面穿着军事制服或者更为便捷轻松服装的人坐在一起。
他们没有那么严肃的端坐着。
反而像是一群自由开会的男男女女，年龄在三十岁以上，在或站或坐，慢慢讨论事情。
其中一名女教授转动手里的笔，笑着说道：“可能和她的失忆面具有关。”
不少人点头认同。
“污染也是一种外来力量，观察她过往失忆的记录情况，她都是忘记让自己痛苦的人和事情，并且让别人也忘记。”
“说明她那张失忆面具的能力很强。这可能也是为什么她能在秽迹里冷静思考，没有被污染影响情绪的原因。她的面具把外来污染视作入侵，会主动屏蔽，保护她。”
一人鼓掌两下，说：“从结论上来看，事实应当没错。但是目前有个危险，我们要确定她是否会失控。她能具现化那条冰龙，再加上她的失忆面具，色彩空间。她如果无法稳定，对其他人来说是个危险因素。”
现在的苏雅实力很强，如果她的面具能力失控，那就是真的灾难了。
“进行留下观察吧。”
“这里需要她追查和保护其他病症人员的情况，我们也需要观察她。”
“我赞同。”
“一样。”
聪明人交流就是很高效。
他们当即判定苏雅之前的杀队友行为，是正常行使她作为清扫人员的正确铲除危害行动。
但无法确定她接下来是否正常，加上那批长脓包的人可能需要她监护。
所以这群人决定让苏雅留下来进行观察。
“苏雅……”
其中一名白大褂男子看着手里的报告单，嘴角勾起又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