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人的初始元力无穷尽,大概率是超过十八罗尊元的存在,一旦凝聚完成,必定惊动那二族之人......”
顺着识鉴的话,那气体解释道,之所以不让路尘继续凝聚元力,是担心路尘凝聚的元力会惊动敌人。
“你究竟是何方神圣?”
识鉴飘忽到那气体的面前,面对这个似乎比自己还博学的不知名气体,识鉴以及众鉴均是好奇。
它究竟是何方神圣?
“本尊究竟是谁......”
“本尊也不知道......”
那气体似乎陷入深深的思索。
“额...”
众鉴顿时感到一阵无语,这气体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你是如何到小主人的心脏赋海之中的?”
识鉴见那气体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索性换了个问题。“在我们进入小主人的心脏赋海的时候,你就已经在他的心脏赋海之中了。”
“本尊也是进到这里不久......”那气体像是在回忆先前发生的事情,声音无比的低沉。
“那你先前又是身处何处?”
水鉴急切的问道,这气体对于自己的来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可急坏了水鉴这急性子。
“本尊只记得也是在一片黑暗的心脏赋海中沉睡了很久,久到本尊都无法确定是多久。”
“而后有一天,突然一片亮光出现,那心脏赋海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而后一只苍老的手将本尊托起,植入了另外一片心脏赋海之中!”
那气体娓娓道来,众鉴听着玄乎,这气体似乎是被人植入小主人的心脏赋海中。
那么到底是谁呢?
“莫非是我族之人?”
水鉴疑惑的望向识鉴,识鉴并没有回答它的问题,识鉴也陷入了思索。
由此看来,若是这气体没有说谎的话,它原本是待在另一个人的心脏赋海中,而后那人将这气体又植入到了路尘的心脏赋海之中。
“既然你并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是谁将你植入到小主人的心脏赋海之中,那么你怎么也会认小主人为主呢?”
识鉴提出了关键性的问题,众鉴也是纷纷附和:“是啊!”
“在本尊进入小主人的心脏赋海的时候,传来了一声苍老的声音,那声音嘱咐本尊:今日起他就是你的小主人了......”
“而后本尊就又陷入沉睡,直到你们出现才将本尊唤醒。”
那气体说完就陷入沉默,不再言语。
“识鉴,那老者是否是我族之人?”
众鉴围住识鉴问道,识鉴鉴体旋转,“不知道。”
“小主人估计也快醒了,眼下还是先行探究小主人的状况吧!”
识鉴又是感知着路尘状况,对着众鉴和那气体说道。
其余令鉴闻言也是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那气体也是漂浮起来。
“体鉴,去到轮值的位置,全面感知小主人的身体状况!”
识鉴对着体鉴嘱咐道。
“本鉴知道了!”体鉴片刻不敢耽搁,迅速飘到了心脏赋海中轮值的位置。
又是一阵鉴体发亮,光亮充斥着辽阔的心脏赋海。
“小主人只是身体劳累过度,稍作休息即可!”
体鉴声音洪亮,听闻路尘没事,众鉴也是松了一口气。
躺在木床之上的路尘这时候睁开了双眼,揉了揉眼睛,却是发现自己身处在薛泰清的医术馆内。
“我怎么回来了?”
路尘明明记得自己还在初学堂上着地理课,现在突然又回到了薛泰清的医术馆内,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莫不是癔症又发作了!?”路尘只当是自己又是突然身体短路。
“怎么这么痛啊!”路尘感觉自己身体仿佛骨头都快散架了!
“天都黑了!”
外头的天都黑了,路尘这才意识到。
“我究竟躺了多久!?”
“唉!”
“我又是怎么回来的?”
路尘心中苦闷,“如此状况,如何能成为一名武者呢?什么时候才能为薛医师他们找寻九转草?什么时候才能为阿爹阿娘他们报仇。”
“是我们带你回来的。”
就在路尘烦闷的时候,识鉴的声音却是突然传来,把路尘听得激动不已。
“识鉴前辈!”
就在路尘还在找寻识鉴的时候,却是看见一道亮光从自己的心脏赋海的位置冲了出来!
那亮光幻化成一道令鉴模样,赫然就是那识鉴。
就在路尘喜出望外的时候,心脏赋海却又是迸发出一道亮光。
那亮光也是幻化成一道令鉴模样,还没等路尘仔细看,自己的心脏赋海却再次发出亮光!
紧接着一道道亮光相继迸发出来,加上先前的识鉴,足足有着一十二道之多!
路尘瞪大了眼睛望着这些此刻褪去光亮,样子和识鉴几乎相同的令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识鉴!”
“元鉴!”
“体鉴!”
“精鉴!”
“兽鉴!”
“金鉴!”
“木鉴!”
“水鉴!”
“火鉴!”
“土鉴!”
“药鉴!”
“器鉴!”
“拜见小主人!”
一十二道令鉴围成一圈,鉴体微倾,对着路尘行礼道。
这一十二道令鉴终于全部出现在路尘面前......
名山镇,这个地处川罗郡县城的乡镇,历来就是川罗郡县最为繁荣的乡镇。
与川罗郡县一些偏远的乡镇不同的是,名山镇不仅仅是繁荣,人口亦是整个川罗郡县乡镇中最多的。
此刻,位于名山镇一处府邸,那府邸匾额上写着“田府”二字。
显然这户人家姓田。
田府一间房内,两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女正焦急的站在床前。
床上躺着一名熟睡的孩童,若是路尘在此,定能认出这名孩童,正是那三番四次欺辱自己的田修伟。
两名衣着华丽的中年男女正是田修伟的父母。
床榻旁,一名医术师打扮的老者正在观察着田修伟的身体。
“何医师,怎么样?”
那名中年妇女无比焦急的询问那医术师。
“田夫人,田少爷并无大碍!请放心!”
那何医师对着田修伟的父母亲回道。
“何医师,那小儿那方面?”
田修伟的父亲也是眉头皱起,对着那何医师隐晦问道。
“里长放心!田少爷那里只是皮外伤,不影响,不影响!老夫给开几副跌打损伤的药膏敷上几日即可!”
何医师明白田修伟父亲心中所虑,立马笑着摆摆手。
“有劳何医师了,来人,送何医师!”夫妻二人松了一口气。
待到那何医师走了之后,一名家奴打扮的男子急匆匆的跑了进来:“里长!查清楚了!小少爷是被初学堂内一个名叫路尘的孩童所伤!”
田修伟的父母亲闻言,二人脸上瞬间顿时青筋暴起,显得无比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