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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的话语让有一郎不由得沉默起来,这个道理他也明白,但人的理性与感性总是难以统一,处于混乱中的他只得将目光投向不远处的战场来分散注意力。

那被血刃肆虐过的街道再也看不出往日的繁华,每一道切口都显得光滑如镜,有一郎正努力寻找弟弟身影,那尖锐的破空声便在近身处响起。

有一郎只觉得后领一紧,整个人腾空而起,与此同时耳边也响起了昼的声音,“哎呀,脾气还挺暴?”

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声,手持双镰的妓夫太郎落在了昼与有一郎方才所在的位置,他神色阴沉地看了一眼面色恢复如常的有一郎,心中吃惊的同时对昼更为警惕,二话不说向着昼攻去。

“好危险——”昼将有一郎改拎为夹,脚下用力,整个人向后跃去,避开了飞来的血镰,再度开口,“这位先生,我可不是战斗人员,能拜托你去找战斗人员动手吗?”

然而回应昼的,是漫天飞舞,几乎形成幕布的血色镰刃。

“你这脾气可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昼根本腾不出手,只得一退再退避开血镰,“难道说是因为我拿着你妹妹的头吗?不过你刚刚伤了我家小孩,我把这颗头拿去当收藏品用来哄孩子也很正常吧?”

有一郎闻言,哪怕觉得情况危急也忍不住歪头看了昼一眼,那表情不自觉地透露着嫌弃,【谁家大人会拿人头当收藏品哄小孩啊?】

也就是这片刻的拖延,宇髄天元和无一郎再度赶来,与无一郎看到昼那神经放松的行为不同,宇髄天元直接骂出声,“你这家伙,都说好了不许擅自行动了吧?!”

“我闲不住嘛——”昼站在屋顶上低头往下看,声音带着笑意,“而且我可没被免职,我这只是正常的调查而已,主公都不会怪我的。”

但这次,宇髄天元专注与妓夫太郎对刀,没有回话,但看那愈发凶猛的刀法,估计心里也是憋着一口气。

昼放下有一郎,示意他离自己远点,这才提高音量看向愈发显得应对不来的妓夫太郎,“呐,你叫妓夫太郎是吧?不如就打个商量吧?把你妹妹送给我怎么样?我说不定可以劝说我的同伴放你一条性命哦?”

随着昼这话一出,宇髄天元只觉得压力倍增,本已要摸清的节奏也再次凌乱起来,心里顿时各种脏话齐出给昼骂了一个遍。

偏偏昼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依旧抓着那颗头,面上还流露出欣赏之色,“还真是个美人虽然观看的方法和我想的不太一样,不过这么看也很有趣啊~说真的,你现在逃跑还来得及哦?都是鬼了,稍微自私一点也没什么的哦?”

这下,连一边的无一郎也开始感受到压力了。

有一郎担忧地看着下方的战斗,又忍不住转头去看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觉得我做的不对?”昼转头看向有一郎,对他晃了晃手里的头,“觉得他们很可怜?”

有一郎点点头,但随后又摇起头,神情有些复杂,“我不觉得他们可怜,就是觉得你的行为……嗯……”有点儿缺德。

昼只看有一郎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无奈地摇摇头,再度提高音量,“宇髄——这个家伙虽然现在是上弦四,但原来可是上弦六哦?

你要是连这个原上弦最弱的家伙都不能无伤通关——虽然受伤后我能给你治好,但那样的你可没办法管住我,到时候主公问起来就是你的失职了哦?全是你的错哦?”

宇髄天元:罗里吧嗦烦死了……(-"-怒)

“呐……说鬼就算了,这么说宇髄哥不太好吧?”

听到有一郎的声音,昼伸手指指下面,面上带着轻松的笑意,“你先仔细看他的动作。”

有一郎便低下头,却发现刚刚还落入下风的宇髄天元动作却越来越快,那对沉重的日轮刀在他手中就和玩具没什么区别,刀刃挥出的速度甚至让人难以辨认刀刃的位置。

但最让人难以理解的,还是宇髄天元挥刀时带出的爆鸣之音,那爆鸣之音一声大过一声,震的人耳膜发麻。

“看吧,这才是拿出全力了呢。”昼蹲在屋檐处,撑着脸,“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明明是为了应对无惨才来寻找上弦练手,这种时候怎么能不把自己逼到极限呢?”

终于,宇髄天元那不断发出轰鸣的日轮刀荡开了妓夫太郎的双臂,而一直在一边掠阵的无一郎也终于找到机会,从后方欺身而上,将堕姬那无头的身体径直从妓夫太郎身上切下,随后刀势不减地下劈,削断了妓夫太郎的左腿。

但哪怕身体失去平衡,妓夫太郎也并未放弃,那被宇髄天元荡开的手臂骨节扭转,在令人牙酸的摩擦声中向着身后弯折,两把血肉镰刀径直向着无一郎削去——

无一郎此时正是旧力已去,新力未生之际,面对那两把斩来的血肉镰刀已是避无可避,但他神色依旧镇定,并未去格挡那一击,而是刀刃平转,斩向妓夫太郎的右腿。

也就在妓夫太郎即将得手的一瞬,宇髄天元的刀刃先他一步劈向了他的双臂,伴随着那轰鸣之音,枯瘦的手臂脱离了身体,而无一郎此时也成功得手,砍断了妓夫太郎的右腿。

妓夫太郎最开始被斩断的左腿再次重生,他要继续战斗才行,如果不战斗,那么他们就会输,如果他也输了,那么在妹妹被砍下头颅的现在,毫无疑问他们两人都会死去。

所以他只能战斗,至少他要保护堕姬——不,他要保护梅才是,只有梅,只有他的妹妹——

但下一刻,雪亮的刀光划过脖颈,伴随血肉撕裂的痛楚,妓夫太郎的视野骤然跌落,身体崩坏的感觉也清晰地传达而来。

啊,他输了……

真是个没用的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