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悲鸣屿行冥又和缘一练过一场后,带上黑纱适应了视野的宇髄天元也不信邪地上场和缘一比试起了拳脚,只是连着五次都是在第九招就败下来。
“无法隐藏自身的气,就会被轻易看透动作,宇髄若是不能摸索到【气】的运用,哪怕招式再多也无法在我手下过上十招的。”缘一看着正把关节装回去的宇髄天元,“而且这只是对练而已,这种甩脱关节对自身有损的招数便不要再用了。”
“没事,我接受的训练可比这个要厉害多了,这都算不上受伤,”宇髄天元活动着肩膀,“少了惯用的武器还真是不好搞。”
“宇髄是可以使用武器的。”
“那不就说明我身为祭典之神在对你示弱吗?我才不要!”
缘一微微叹了口气,微微笑着,“那就来吧,不过宇髄你要再注意呼吸法的使用才行。”
“不需要,再来几次我就能看透你了!到时候就华丽地臣服在我这祭典之神的身前吧!”
“这样啊……”缘一依旧温和地笑着,“那我可不能懈怠了啊。”
“接招吧!”
昼站在廊下,只觉得自己又看了一场闹剧,“那家伙把我带过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因为昼你不是已经把自己关了两天两夜了吗?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坐在廊下的锖兔仰起头,“一会儿一起去吃东西吧?”
“也是,你还说了要请客呢。”
“哈哈,嘴下留情啊。”
“阿弥陀佛……”悲鸣屿也偏过头,“昼如今的模样有何打算呢?”
“本来是想着干脆休息一段时间,去雪无那里带孩子的,不过……”昼微微叹气,“这次无惨被惊退后应该会去找和日之呼吸有关的事物,我应该会去调查日呼的传人吧?”
“日呼的话,缘一哥不就是吗?”
“不一样。”昼摇摇头,“哥哥是自己领悟的,而我所说的,是几百年前被流传下来的与日呼有关的人。”
“那岂不是大海捞针一样?”实弥也看过来,“你现在这样子别再被拐卖了。”
“你这山贼脸嘴里就不能说点儿好话吗?”
“实弥,这是你的不对。”义勇终于从场中收回目光看过来,“人贩子就算抓到了昼,昼也会走丢的,或者说,人贩子很可能根本就没办法好好跟踪昼。”
实弥摸摸下巴,啧了一声,“这次就算你说得对吧。”
“南无阿弥陀佛……很难不赞同。”
昼:……
锖兔也只是笑,却是耳朵微微一动,看向一侧向着训练场跑来的隐,“是有什么事吗?”
“见过各位柱!”隐先是行礼,声音隐隐带着激动,“天音大人已经抵达,让我来问询诸位何时方便会议。”
众人互相看看,一时没个结果,昼便站出来,“天音大人不比我等剑士体魄强大,舟车劳顿之下想必此时也极为劳累,且柱们也都是耽于锻炼,并非最佳状态,不若定在明日一早吧?”
“我赞同,现在这么一副狼狈模样去开会也太失礼了。”锖兔第一个举手,“让天音大人好好休息一下吧。”
实弥也点头,“没异议,我还想再多锻炼一下。”
隐又看向悲鸣屿和义勇,见这两人也点头后便行礼再次跑走。
“虽然说是开会,但其实最主要的,还是缘一哥想教会我们使用【气】吧?”锖兔抓着头发,看向场内,“不过我完全摸不到头脑啊。”
“那些怎么样都无所谓,最让我不爽的,是这家伙……”实弥看向义勇,“明明是最接近的一个,结果说什么都学不会,真是看不惯。”
锖兔闻言叹了口气,没说话。
昼思索片刻,上前拉着义勇的袖子,“我有话和你说。”
义勇点点头,脱了鞋子和昼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昼停步看向义勇,“你是真的不会用气还是在顾及锖兔?”
“……是我不会。”
“这样啊,”昼表情沉重地摇摇头,“那看样子锖兔要失望了。”
“……为什么?”
“你以为锖兔真的学不会【气】吗?”
“不会,锖兔很厉害。”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学会【气】吗?”
义勇摇摇头。
“是为了你。”
义勇一愣。
“你总是以锖兔为目标,所以你总是在否认自己的价值,”昼抬手指着义勇,“锖兔正是想要让你走出他的影子才会这么做,就如同你比他先创造出水之呼吸新的型一样,他想让你正视自己的价值,但照现在下去,我看他注定失望了。
真是可怜啊——明明是自己想要让兄弟更进一步,结果兄弟却处处顾及他止步不前……”
“昼难道不是吗?明明缘一总在锻炼你。”
“……咱们情况不一样。”昼噎了一下,“你再迟钝也能发现吧?锖兔总是用很担心的目光看着你,还有真菰也是……你觉得他们是在担心什么?
真的只是担心你不会说话,总是错误的理解别人的意思吗?总而言之,你好好想想吧。”
义勇看着昼缓步离开,在原地怔愣了许久。
【锖兔……是这样想的吗?我又拖累了锖兔吗?还有真菰也是这样想的吗?】
“不能这样下去……”义勇握紧拳头,目光慢慢坚定起来,转身往回走去,“要更加努力,不能让锖兔的心意白费。”
锖兔看见义勇一脸若有所思地回来,开口,“怎么了吗?”
“……我会努力的。”
“……啊?哦,好啊,我们一起加油。”
“不,”义勇却按住锖兔的肩膀,“是我会努力的。”
锖兔:……?
【不是,你要努力什么你说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