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嗅到了白牧川的信息素,下意识地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小声嘟囔了一句“还要”。
白牧川一下子愣住了。
他释放的明明是压制信息素啊!
压制信息素的压制能力是看对方等级的。
对方就是个普通alpha,他释放的那一点点信息素会令对方产生生理性的疼痛。
但对季安渝这种S3的alpha而言几乎没什么影响。
季安渝怎么一副闻到了求爱信息素的反应?
不对劲啊!这太不应该了。
上车时,白牧川将人塞进了后座,然后跟着上了车。
季安渝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电影结束了?”
“嗯。”白牧川又释放了一点压制信息素。
他释放的量比刚刚多了一点,很快半密闭的车内就盈满了红酒味的信息素。
季安渝并没有感觉到难受,身子一歪靠在了他的身上。
“安渝,你现在感觉怎么样?”白牧川拥着季安渝,指尖勾着一缕发丝绕着圈。
季安渝吸了吸鼻子,“有点上头。你又想用信息素勾.引我?”
白牧川戳了戳季安渝脸上的酒窝,“你见过谁用压制信息素勾.引人的?”
“压制信息素?”季安渝不敢置信地抱着白牧川仔细地嗅闻了几次。
alpha都会释放压制信息素,季安渝也不例外。
在他的认知里,压制信息素会令对方产生生理性的疼痛,级别高的S4级alpha和enigma甚至能用压制信息素令承受者休克。
可是他此时此刻闻到的信息素那么温和,那么香醇,怎么可能是压制信息素?
“你少骗我!我又不蠢,怎么可能这么好骗?”季安渝在白牧川的胸口捶了一下。
白牧川被季安渝的反应惊呆了,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压制信息素和求爱信息素搞混了。
白牧川释放了一点安抚信息素,问道:“安渝,你现在闻到的是什么信息素?”
“安抚信息素啊。白牧川,你怎么回事啊?我只是睡了一觉,又不是出车祸了,这种基础常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季安渝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白牧川捧着季安渝的脸颊,释放了一点求爱信息素,又问道:“我现在释放的是什么信息素?”
季安渝:“猜对有奖吗?”
“有。”白牧川贴着季安渝的额头,“你可以提一个要求,只要是我能做到的都可以。”
季安渝:“还有这种好事?这不就是求爱信息素吗?”
白牧川点了下头,“答对了。最后一种,你再闻闻看。”
白牧川再次释放了压制信息素,问道:“这是什么信息素?”
季安渝深吸了一口气,“安抚信息素和求爱信息素的结合版!”
白牧川被季安渝的回答惊到了,他就没听说过安抚信息素和求爱信息素还有结合版。
季安渝抱着白牧川,撒娇道:“你好小气哦,这么少,够谁闻的?”
enigma的压制信息素对alpha而言就是无形的炸弹。
如今炸弹引线都点着了,季安渝竟然还觉着那引线着的不够快。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够,我还要。”
“白牧川,太小气的男人是留不住对象的!”
白牧川释放了更多的压制信息素,季安渝在他怀里蹭他,就跟舔了猫薄荷球的猫猫一样。
“安渝,你冷静一点。”白牧川收敛了信息素,“你这样我会把持不住的。”
白牧川降下车窗通了通风。
季安渝满含情欲的双眸逐渐清明,宕机的大脑终于重启了。
“白牧川,你怎么会释放安抚信息素和求爱信息素的结合版?这是所有enigma都会的技能吗?还是只有你会啊?”
“可是生理书上写的是enigma和alpha一样都会释放安抚信息素、求爱信息素和压制信息素。”
白牧川垂眸浅笑,“你就当这是我特有的技能吧。”
白牧川把季安渝抱到腿上,面对着自己。
他忽然对季安渝的压制信息素起了兴趣。
他关上车窗,沉声道:“安渝,我想闻闻你的压制信息素。”
季安渝:“你有病啊?哪有人喜欢闻压制信息素的?你是受虐狂吗?”
白牧川带着薄茧的指尖抚上季安渝的后颈,季安渝难耐地抖了一下,不由控制地释放了一丝丝的求爱信息素。
季安渝觉着有点不好意思,“你这么碰,我会忍不住释放求爱信息素。你别碰我,我酝酿一下。”
白牧川等了一会儿,问道:“酝酿出来了吗?”
“啊?”季安渝惊讶道,“你刚刚没闻到我的压制信息素吗?”
“我怕你会不舒服,就释放了一点点。”
白牧川回忆了一下,他刚刚似乎也闻到了求爱信息素和安抚信息素的结合版。
白牧川抱紧季安渝,要求道:“安渝,你再释放点压制信息素。”
在alpha的认知里,向一个alpha讨要压制信息素,几乎等同于挑衅约架。
可是白牧川抱着他,还老亲他脖子。
哪有人这么挑衅alpha的?
难道白牧川有那种喜欢受虐的癖好?
季安渝释放了更多的压制信息素,“你要是觉得难受了就说哦。”
释放压制信息素需要消耗的能量远高于释放求爱信息素和安抚信息素的。
五分钟后,季安渝觉着自己的腺体酸酸胀胀的,难受极了。
他收敛了压制信息素,瘫软在白牧川的怀里,“我累了。”
白牧川轻抚着季安渝发烫的后颈,低头亲吻了季安渝的额头。
“我的压制信息素对你是不是不管用啊?”
季安渝释放完压制信息素后,累得跟狗一样,白牧川依旧面不改色。
虽然生理书上说过只有S4alpha的信息素会令enigma产生强烈的痛感。
但3比4不就少了个1嘛,他的压制信息素对enigma完全无效的吗?
那以后万一吵架了,他打也打不过,信息素压制也不行,那不就只有受欺负的份了?
在他胡思乱想时,白牧川开口道:“你的压制信息素对我有用的,像被蚊子叮了两下。”
季安渝没懂白牧川的意思,“哈?你说我的压制信息素像母蚊子?”
“不是母蚊子。”白牧川嘴角笑意更浓。
季安渝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公蚊子是不吸血的,它们吸花蜜的。只有母蚊子才会吸血,因为母蚊子要排卵。”
闻言,白牧川彻底绷不住了,抱着季安渝笑出了声。
季安渝跟着笑了两声,没get到白牧川的笑点,“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我说的不对吗?”
“我说的是这里和这里。”白牧川指了指。
“你…你不要脸!”季安渝捂着发烫的脸颊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