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堑关内,一座守卫森严的大殿中。
“哦?从屠魔战场方向过来?”
一个身穿青黑色铠甲的中年男人坐在堂内上座,他听着手下传来的报告。
“自称是武神的朋友?”
这天下自称与武神交好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其中大多是沽名钓誉之辈,但考虑到对方是从那个地方过来,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那个地方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够进去的,哪怕武神不在了,他的真灵也不会放过任何敢于走在那片土地上的生命。
“报!”
另一个黑甲守卫跌跌撞撞地进来,结结巴巴地汇报了阮望消失的事情。
“消失了?!”
中年男人的脸色变得不好看。
作为天堑关的城门守卫,黑甲卫士可是有着内息境界的高手,怎么会让一个人在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地消失掉!
哪怕是他这样的真罡境,也很难做到。
除非……是青国那边狐媚子的障眼法术?
是了,一定是青国的探子从墙边摸过来了,真是防不胜防!
“把那人的面相画下来,让缉捕司去城里找人。”
他下令道:“带上破妄兽,发现巫术痕迹,立即拘捕!”
“是!”
……
而此时,阮望正走在城里的某条大街上。
阮望很奇怪,为什么这些古代风格的异世界在文化上都如此统一。
封建专制,郡县机构,行政体系,都大差不差,这算不算是人类族群的某种默契?
算了,不管怎么说,这个世界的食物还蛮不错的,阮望咽下一块不知道什么动物的肉,为这种又麻又酸的调料点赞。
带点回去吧。
时间过了没多久,阮望已经对这个世界的大体情况了解得大差不差了。
包括那位穿越者的故事,原因无他,他太出名了,简直是家喻户晓。
任宁,巡国霞州人,早年间以江湖侠士的身份闻名江湖,神功盖世,后来加入巡国朝廷,封为讨魔元帅,率军队抗击魔潮,并于一年前的圣战中突破至真魂境界,与魔皇同归于尽……
所以……穿越者死啦?!
阮望吃惊不已,天道死机,穿越者死翘翘,这是什么世界啊。
根据命运程序提供的资料来看,这个世界的主流修炼体系是武道,境界从低到高分别为炼血,通脉,固元,内息,真罡,法相,真魂……
这么算起来,穿越者任宁最后的境界竟然已经突破了第七阶,走到了超凡境界的巅峰。
这种高手能死的?
不是阮望瞧不起这个世界的本土力量。
放眼宇宙尺度来说,超凡境代表的是行星级战力,第七阶的任宁就是行星级的顶点,能逼得他同归于尽,敌人得有多强大?
魔潮?
就阮望了解,不少世界里都有这玩意,大多是某种超凡生物过度繁殖,形成了灾害,或者是世界土着乱搞生化实验弄出来的乱子,强度只能说一般般。
这种杂鱼能把一位七阶强者淹死吗?
阮望不是很肯定。
他猜想,要么是这个世界的“魔兽”是一种与众不同的存在。
要么是那个能够引发命运程序发生错误的神秘“未知存在”造成了某种影响,强行拔高了游戏难度。
这座曾经作为军事前线的要塞,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座可供平民生活的城市。
看得出来战争已经结束,那位穿越者最后的牺牲奠定了胜局。
但是,如果阮望要找的穿越者已经死了,这个世界的维度之门又为什么会在蓝星打开?
或者说,他是否真的死了?
毕竟穿越者个个都是打不死的小强,总能绝处逢生的。
“嗯?”
阮望循着感知来到城中央处,发现了另一堵墙。
这墙不高,只有二十来米,但横贯全城,将这天堑关分为了南北两部分。
在阮望的感知里,墙的另一边与这边竟然差不多大。
与阮望先前见到的,仅仅两个守卫的城门不同,这堵墙上没有门,却有不少来来回回巡逻的卫士。
灵能视野下,城墙上部也布置的有一些类似于法术器具的东西,虽然性能极差,但作为警报器是足够了。
这些破烂对阮望来说形同虚设,他一个闪身,已经到了墙对面。
这边也是差不多,一队队的士兵在墙下巡逻,不过与对面的黑甲兵卒不同,这些士兵普遍穿银甲。
而且……
“我的天哪!是兽耳娘!”
阮望发现北城里生活的种族,竟然是兽人族!
往最近的一条街上随意一扫,狐人、虎人、鸟人随处可见,到处都是兽耳兽尾兽角,可比对面要热闹多了。
阮望从兜里摸出一个猫耳发卡戴在头上,混入其中。
这是群里“猫耳爱好者”协会的入会礼物,戴上后惟妙惟肖。
可惜他没有猫尾巴,只能当一位残疾兽人了。
要在这边套话,比墙对面还要容易,因为这边实在是太热闹了。
阮望感知一开,就找到了几处聚众斗殴,他一个空间移动闪烁过去,趁乱参与其中,很快就和当地人打成了一片。
不管怎么说,并肩膀打过架的就是好兄弟,大家很快就接纳了他这个啥也不懂的“外地乡巴佬”,拉着他谈天说地,就差点要拜把子了。
……
时间来到两个小时后。
“真是有意思。”
阮望躺在一间古香小客房的窄床上,享受着兽女小姑娘的兽爪按摩,满脸惬意。
这位名叫奇奴的兽人女孩有一双又大又柔软的肉爪,还有一手好技术,在按摩行业简直无人能敌。
阮望闻名而来,并给出了101分的高分。
感受着背上软绵绵的肉垫触感,阮望不禁想起九田里的那只火焰猫猫,它的变身形态也有这么两只大肉垫,可惜那家伙不会踩奶,生生浪费了天赋。
在兽人领地玩了几个小时,他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与在天堑关的人类领地阮望了解到的不同。
在这边,穿越者任宁虽然仍是一位斩妖除魔的大英雄,除魔卫道的事迹也是人尽皆知,但身份却不是巡国元帅,而是青国祭司。
民间的群众不会刻意骗他,而且说法出奇的一致。
并不是说他在两国分别有着职位,而是两边不约而同地在抢夺他的归属。
以至于阮望在两边听到的故事,在某些地方会出现完全不同的走向。
这边是狐女红颜,那边就是挚交皇子;这边是混血亲族,那边就是纯正人类……
到底哪边的民间故事可信度高,阮望也不好判断。
“奇奴妹妹,这天堑关的城主府是在哪个方位啊?”
兽人少女年幼,没有多少戒备之心,道:“阮望先生您要去见城主吗,天堑关没有城主府的哦。”
她简单描述了一个方位,说道:“城主大人平日是不在城中的,如果回城的话就会居住在祈祭楼,先生您要拜访城主的话可以去试试运气。”
“唔……没记错日子的话今天城主应该今天会回城了。”
忽然兽人女孩手下一空,失去了着力点,她整个人趴在了小床上。
她再看时,刚刚还在这儿的客人已经不见了。
“小妹妹,谢谢啦。”阮望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
少女忽然觉得硌得慌,往兜里一掏,一大把黄灿灿的金豆子闪瞎了她的眼睛。
“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