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曲伟还是咬牙不肯交代,侦查还是逐渐开始有了进展。在目击证人看到两个人的附近,汪克带人反复搜索了几次,居然找到了凶器。
“凶器上面的血迹已经不能再鉴定了。”法医说道。
“那可不好办了。”汪克也是有些遗憾。
“但是我们在上面发现了曲伟的指纹。还有经过比对,刀刃与死者伤口的创伤是相符的,也就是说基本可以断定就是这种刀杀害的。”法医说道。
“这个证据就足够了。”汪克一拍大腿。
当汪克把最新情况汇报给杨清波后,杨清波也非常高兴。刑事侦查就是这样,不可能收集到绝对完美的证据,所以有的时候就需要证据进行拼图式的证明。
现在凶器、伤痕、目击证人共同组成了一个证明体系,基本上可以排除合理怀疑。从杨清波的角度来说,本案证据的体系已经建立,符合办案要求,可以结案了。
“只是有一个问题,我没有想明白。”杨清波说道。
“队长,你还有什么问题?”汪克问道。
“蔡铁是第一个被杀的。如果按照时间顺序的话,三个人被杀的顺序应当是蔡铁、郭峰和薛鹏。那为什么凶器会被抛弃在最初作案的现场附近呢?”杨清波问道。
“这个,这个谁能知道。也许只有曲伟自己才能说清楚吧。”汪克说道。
“或许,在杀害三人后,曲伟又回到了最初犯案的现场。要知道我们在第一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痕迹。这是非常不正常的。很可能是事后,曲伟回去重新处理了一遍。”杨清波分析道。
“不会吧。他刚杀了三个人,不应该马上潜逃吗。怎么还会回来处理现场。”
“如果是别人,的确不太可能。但对于曲伟来说却是不一定的。他是一个受过特种作战训练的人,如何掩盖自己的痕迹,为下一步行动创造更好的条件,他比我们在行!”对于曲伟的内心强大,杨清波还是有强烈印象的。这几天他组织了几拨人在突审曲伟,可是曲伟还是坚持不吐口。并且他表现出了强大的意志力,审他的人都能够感觉到这种坚韧。
“是呀,这个家伙一句口供也没有给。按理说这样的人应该很难归案才对,他都跑到国外了。结果还是回来,这让我十分想不通。”汪克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曲伟不是认罪的话,完全没有必要回来,至少用不着找上门来。
如果曲伟一直在国外,晋城公安拿他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这个难题远远比案件侦破本身更难以解决。但偏偏这个最难的难题,被曲伟自己破解了。他自己找上门来,这让汪克真的想不通。
“是呀,事情是有些诡异。但现在这个情况,我们也只能推着看。”杨清波叹了口气,他知道曲伟这次回国一定不简单。只是为什么不简单,他也说不上来。
“二位,我需要特殊声明一点。上面给我的信息,只有陈先生一个人。所以不论你们二位是什么情况,我只跟陈先生一个人进行交易。”来到晋城后,阿明带着陈先生二人入住酒店。进了房间后,阿明马上开始向二人交代情况。
“这没有问题。老高是我的手下,他是按照我的指令行事。”陈先生说道。
“那就好。还是那句话,交货与交钱不会同时进行。为了咱们的第一次交易能够顺利,我们同意你们先拿货。不过货拿走后,陈先生需要先留在晋城两天。等到货款付清后,陈先生就可以回去了。”阿明严肃地说道。
“这怎么行。”还没等陈先生说话,老高已经不干了。
“你们知道陈先生是什么人,这点钱就想把他留下。他要是有什么意外,那就不是这点钱的事。”老高很激动。这也难怪,按老高的意思,为了这个小交易把陈先生留下。要是打陈先生的主意,就不是这点小钱的事情了。
“二位,我们在晋城交易,自然有人保证你们的安全。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也不是你们的地盘。所以,会有一个人对咱们都公正的人来出面维持交易秩序。”阿明说道。
“那我要看看这个人是谁了。”陈先生饶有兴趣地说道。
“晚上,您就会见到。”阿明笑了笑。
“怎么样,这个陈先生有没有问题?”汪国生问道。他与海哥很早就来到了晋城大酒店,这里是晋城档次最高的酒店。今天与陈先生见面,就是约在这里。
“我通过内线,找到公安内部,没有发现什么不对。”海哥说道。他在晋城这些年,还是有一定根基的。混黑社会,怎么可能没有保护伞?以海哥的能量,这个伞的级别还不低。
“会不会有问题呀。”汪国生还是有些不放心。他倒不是怀疑海哥的信息源有问题,只不过任何人的信息都会有盲点。尤其是这种警方派出的卧底信息,更是对外保密的。会不会是有这个信息,没得到。
“放心吧,这个人在整个西部都是好使的。他说没有,就是没有。要不然,我也不会出面呀。”海哥还真是非常信任上面的那个伞。
“没事最好。不过安全起见,今天我就不见这个人了。我们不能一上来就把底全交出来了。”汪国生还是有些拿不住。海哥有海哥的门路,汪国生有汪国生的门路,在西部当然是海哥的实力更强一些。汪国生觉得,有海哥出面,自己出不出来也是多余。既然是无所谓出面还是不出面,那还是不出面的好。
“随你。不过,老汪你要记住,今天你没有露面,如果以后要是出了什么情况,你可要善后呀。”海哥看着汪国生意味深长地说道。
“这点你放心。”汪国生听着海哥的语气不对,不过他也没想太多,起身离开了。晋城是海哥的地盘,把一切交给海哥就好。
“王队,今晚咱们怎么办。”在酒店的大厅里,高丰小声问道。其实这个问题他一直想问,只不过怕房间里有窃听装置,才等到在大厅的时候说这事。
大厅里虽然人比较多,但他的声音非常小,周围又没有人,倒也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