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进入你的世界
主宰?这么恐怖,帝境之上吗?一个意念就这么强大,那真正的主宰会强到何种程度?
楚君沉思了,帝境之上果然还有境界,修行一途,果真的“求道无涯,武无止境”任你天赋异禀,在你到达的顶峰,或许在某一些存在看来,过于可笑与可悲。
呵呵,帝境之上?那你真是太乐观了,这死亡之海古今葬下了多少帝者,哪一个不是才惊艳艳,都是每个时代的最强者,当世的无敌者,可是都死了,身葬大海,魂寂灵灭,彻底沦为诡异,成为不详的傀儡,连轮回都不得入,到头来只能给这波澜壮阔的血海平添几分颜色罢了!
被束缚的男子看着楚君,道:“”按照交易,你该释放我。”等我重获自由后,你想知道的,我都会一一告诉你!
“好。”
楚君不多废话,血气如汪洋般涌出,双臂如龙,猛然发力,只听得一声如闷雷炸裂,他就将仅存的桎梏大道链力撕开来,彻底崩断。
残阳如血,没有桎梏大道链的束缚,缓缓升空,绽放丝丝缕缕的暖意,但依旧冰冷刺骨,只是不再那么昏暗低沉,相对之前,多多少少有了些光泽。
哈哈哈,我终于出来了,这久违的自由气息,这血海的风还是那么冷,他贪婪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自语道:“该死的主宰,当年因为我见你不拜,你就囚禁我永生永世,没想到吧?你如今不知去向,生死不明,可我还在,没有如你一般消弥于世。”
他不甘的发泄着怒火,金黄色的躯体散发着恐怖的高温,向天大吼,血海炸开,被无情的蒸发,可他还是宣泄不了心中的气愤,如果没被主宰囚禁,他现在应该也是至高境界了。
可惜了这千百纪的光阴,就这么匆匆过去,对他这样的人物来说,不过弹指间,但却被囚禁,在这之前,连动弹一下都不得。
好了,宣泄完了就该启程了,不要做无谓者的愤怒,那样很愚蠢,楚君开口,平静的开口,而后转身离去。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楚君!楚君答道。
楚君是吧!老夫很久以前有一个名字,叫易阳子,以后我就叫你楚小友了,你也可叫我阳尊。
对了,我之前答应过你,只要你给我自由,我就会答应你一个条件,带你出死亡之海除外,现在你可以说了,我不想欠别人情,尤其是你这种人。
先出死亡之海再说吧!楚君整个人化作一道长虹,不在理会他。
哼!
易阳子如一轮烈日,周身都是火焰,温度高得吓人,化作一道火光快速跟上他,楚小友,我觉得你实力不错,但是我看你似乎不是帝境,实力却胜似帝境,我一生之中,敌手无数,却没有遇见你这么强的,更没有败绩,却因为年轻气盛过于自持,被主宰意念镇压千百纪。
你是想告诉我,我这样我行我素行事果断的性格,会如你一般,被人镇压,镇压个千百纪元?
楚小友,别这么无趣,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岁月匆匆过,这么死板干嘛?我都千百纪元没人给我聊过天了,我随便说说,你怎么就对号入座了呢,会不会聊天啊?
无敌就已经很寂寞了,如果连思想也这么死板,那人生岂不是无趣?或者在你眼里,像我们这样的高手,出来都是沉默寡言,才能保持高手风范!
楚君无奈,想不通这么到那里都能遇到话痨,他心想看你一副不怒自威的样子,能不能有点高手的风范?于是开口道:“就像我是个爱笑的人,但我不是一个开心的人,懂?”
易阳子感慨万千,“果真不是同一个时代,不好相处啊!”
楚君无语,话不投机半句多!他现在是半个字都不想听啊,他只想快点离开死亡之海,与这个性格多变的古仙分道扬镳,前一秒还悲愤欲绝,可现在与顽童无二,他楚君可受不了。
过了很久,楚君也不见易阳子在开口,于是问道:“易阳子,我们何时才能离开死亡之海,你别告诉我这样能离开这鬼地方。”
楚小友,跟老夫来,现在我们就离开死亡之海,易阳子开口,身如残影,所过之处,虚空熔炼,海水沸腾,冒着血红的气泡,而易阳子如残风掠过,一闪而逝,瞬息万里。
跟紧我!
这具尸体扔了吧,离死亡之海太久,会发生诡变的,易阳子对楚君告诫楚君,毕竟楚君不知道尸体离开海水会发生诡变,而且难缠至极。
这具尸体性灵还未完全湮灭,我想从他身上知道更多,你被困太久,这么多岁月过去,你确定还了解前方到底是何样,有无变故?
易阳子一时之间无法反驳,不知道怎么说,只好开口道:“那你自己小心点,毕竟我们现在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你出了问题,我也会有麻烦。”
但你最好知道,这具尸体属于神羽一族,神羽一族善战,是战争中的王者,你看这具尸体的形状,身具黑白二翼,是无双道体,一看就知道不容小觑,如果真的发生诡变,你不一定能压制住。
我有把握,你继续前行吧,无须阳尊操劳!
想必你也感觉我了,这具尸体在这诡变,主动吸取你的生灵,而且我感觉到这具尸体境界可能还在你我之上,你一个搞不好,我们都会阴沟里翻船。
给我一刻钟,楚君开口,竟然停了下来,而此刻在楚君周围,大道铃音响起,音纹迪荡,大道天籁,楚君一指点在这具折翼天神的眉心,开始施展古老秘术,“祝由术!”
一具尸体能能探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易阳子立在那里,这样做徒劳无功的事,又有何意义?
古老秘术祝由术施展,瞬间楚君像是到了另一个世界,整个世界,甚至诸天万界,都化作了泡影,长风一吹,变化作了灰。
画面再转,楚君看到了前所未有的场景,一群人,身形模糊,向着朦胧之地走去,像是在朝圣,又像是在祭祀,前仆后继,无数的生灵投向那朦胧之地,如沙粒填渊海般,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即使他们知道不能改变什么,还一无往顾,毅然决然的投入那朦胧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