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五大三粗孕妇吓的连连后退,又气急败坏的。
“我肚子里可是有孩子!
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要你们一家人的命!”
陈氏是算好才泼水的,又不是真的想把人肚子里的孩子给干掉。
她还没那么丧心病狂。
“你也知道你肚子里有孩子?”
那五大三粗孕妇见陈氏疑惑,把自己的大肚子往前挺了挺。
“你瞎么?
看不见我那么大的肚子?”
“我没瞎。
就是不明白,你咋孩子还没出生,就开始教他坏了。
你这娘当的可真是没话说。”
五大三粗孕妇想了一会才明白,陈氏这是讽刺她呢。
她气的就要上前打人。
“差爷们,快看啊,这个大肚子想闹事,还想讹人!”
陈氏立即放声大喊。
差役那边过来一个人,拉着脸。
本来他们去追逃犯就没追到,还有不少受伤的,就闹心呢。
这些人还天天无事生非。
脾气能好就怪了。
“干什么?
吃饱了撑的!”
“可不是我们要生事。
是这妇人自己有身孕还不老实,到处嚼舌根。
还专门跑我们这想讹人。”
陈氏忙抢先一步说话。
那五大三粗孕妇听了气的直喘气。
“我什么时候讹你了?”
“你刚才还说,要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就要我们一家的命。
这确实不是讹诈,是恐吓。”
冷迎霜忍不住出声。
这时那五大三粗孕妇的男人过来了。
“媳妇怎么了?
谁欺负你了?”
“你快带你媳妇离我们家远点。
别带坏我家的孩子。”
对方的男人来了,孟诗杰站出来。
还把女儿的头轻轻的转个方向,以免被那丑人给吓到。
【哎呀,我要看奶奶骂人!】
孟书妍刚被爹转了脑袋,自己又转过来。
“乖宝咱不看,那人太丑了,等会丑到你眼睛了。”
“你——”
那男人刚想发飙,就被差役打断。
“好了,都不睡觉了是吧?
今晚你们两家守夜!”
差役是真的想打死这些人了事,一天天的净是事。
“是,一定守好!”
那孕妇男人刚想找借口,孟诗杰就答应的脆响。
很是积极的样子,倒叫差役稍微满意一点。
那孕妇的男人见状也不好说不干了。
这家人是真的很讨厌。
孕妇临走时,还是忍不住问周大夫。
“大夫你们真的不跟这孟家人分开么?”
“不了。”
周大夫只说了两个字,就不再理会他们。
那夫妻俩悻悻然回去。
男人扶着媳妇从外圈走着,心里下了一个决定。
“孟老弟你们别在意他们胡说八道的。”
周大夫见那两人走后,跟孟家人说话。
意思他不会听那些人瞎说的。
“我在意啥,跟我非亲非故的,对我们家什么样都无所谓。
就是亲戚也无所谓。
都已经成现在这样了,还有更糟的么哈哈……”
孟员外还真不在意那些。
“还是老哥豁达。”
王良力见人都走了,过来跟孟诗杰说话。
“孟公子,那也是王家人,以前卖猪肉的,都叫他王屠夫是个不好惹的。
我晚上跟你一起守夜。”
他们也算是本家。
以前他自家一直很穷的原因,基本与本家那些人都不来往。
其实是本家那些人都不跟他家来往。
但也知道那王屠夫一家很是难缠。
“不用,我自己行的。”
实话,这王良力夫妻俩人都挺好的,很实在。
所以孟诗杰有时干什么的时候,也喜欢叫上他一起。
“还是一起吧。
你先睡一会。”
王良力很是坚持,孟诗杰也就不再推脱。
差役们因为那宁卓英的缘故,也不敢全都睡下,也是有两个守夜的。
王屠夫本以为只有他和孟诗杰守夜,结果多三个人。
他一直熬到午夜,看着孟诗杰进帐篷了,刚想告状,见人家大侄子出来换班了。
差役那边也换了两个人。
就是那王良力也有周家的来替。
然后等了很久,就自己这边并没有人替他。
“我去方便一下。”
他又等了一会还会死没有人来替,就跟两个差役说了一声。
差役点点头。
王屠夫绕了一圈,走到孟家的牛马跟前,往牛马吃的草料里,扔了一把野菜。
见牛和马都埋头吃了,露出笑容。
“吃吧多吃点!”
“你在干什么?”
“啊——呜呜……”
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把王屠夫吓得差点原地去世。
孟诗杰眼疾手快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你吓成这样干了什么缺德事儿快说!”
孟诗杰看了看牛马吃的草,并没发现什么异样。
但这王屠夫绝对不可能无缘无故到这边来,还说了一句那样的话。
“呜呜~”
王屠夫嘴巴还被捂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放开你也不是不行,你别大声,差役们过来抽你鞭子。”
孟诗杰松开手。
“我什么也没干,我就是过来撒个尿。
见你家牛马吃的挺好的,就说了一句,我能干什么?”
王屠夫见他丢的那把草,已经被牛和马吃完了,心里高兴。
更不会承认他干了什么。
孟诗杰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那你快去值夜吧,我去睡觉了。
谁让我命好,有人替呢。”
王屠夫被孟诗杰那句话气的真的很想打人。
不过他笑不久了!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每家每户都有人起来做早饭的时候,王屠夫才去眯了一会儿。
一直睡到他们的大队启程,她才被媳妇给叫醒。
手里就被塞了一个窝窝。
“什么时辰了?”
“卯时末了(早晨六点多)。
你有什么事吗?”
他媳妇有些疑惑,怎么突然的问起时辰来?
“没事,就是问问我睡了多久。”
王屠夫在事没成之前,不想跟媳妇说。
他媳妇也就不再问。
王屠夫一直有意无意的盼着孟家那边。
确切的说是在看着他家的牛和马。
他亲眼看着牛马,把他给的那把草吃掉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事儿?
难不成量有点少?
不可能。
他记得自己小的时候放牛,牛吃上一颗就不行了。
没道理孟家的牛马没事。
他一直等啊等啊,直到晚上停下来,孟家的马和牛也没事。
他无论如何不相信,当天晚上又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偷着喂了孟家牛马车两大把。
他就不信这下还毒不死这两牲口。
第二天一早吃早饭时,他都没什么心思。
一碗稀饭呼噜喝了等着看孟家的牛马死。
“相公,我……我肚子疼恶心头晕……”
突然他媳妇抓住他的胳膊,脸色通红又苍白,说着喘不上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