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朱雄川的意思,若是换成其他人,他还会被定个私下用刑的罪。
也得亏这魏明实在是作恶多端,死不足惜。
朱雄川这才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会儿还能客客气气的请他出去,可一会儿这老头犯起倔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了。
长秋讪笑着,对上严无原那一双复杂的眸子,开口承诺道。
“不若你我定个约,若是你能凭借自己的能力,进入内门,无论你的资历如何,我都将你收做亲传弟子,如何?”
“大长老的亲传弟子,之后便无人能欺你。”
朱雄川在一旁听的真的想打人了。
啥玩意儿?!
他当他的亲传弟子别人稀罕当似的!
还无人能欺!?
呸啊!
要说真无人能欺的还不得是他们执法堂!
只有他们抓别人的份!
什么时候轮得上别人敢欺负他们了?
可想归想,他到没有蠢到这种时候去和人长秋长老抬杠,毕竟真要算起来,这长秋和严无原之间也算是有一段因果。
以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
长秋出了这执法堂,再次见到严无原,已经是三十年之后的事情了。
在这件事情之后,他不是没有问朱雄川,这孩子在魏明那儿究竟经历了什么,可是这一次,就连朱雄川没能问出一二来。
时间久了,这事儿也便不了了之了去。
所以在三十年后,严无原来到他殿外求见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想到当初在执法堂那个存了死志的少年。
可眼前的人,哪里还是那个少年。
.......
就如同,如今大殿之中站的一身狼狈的眼中全是怨毒的严无原,又哪里是当初那个跪在他殿外,请践诺的少年!
长秋目光浑浊。
他这个师父好像做的是真的很失职。
他不知道那个少年在魏明那儿经历了什么,他也不知道那少年出了执法堂之后的三十年经历了什么。
他更是不知道,这少年在成为他徒弟之后的这数百年里,究竟经历了什么。
长秋目光浑浊的看向严无原。
他看的很认真,想寻到一些熟悉的蛛丝马迹。
可无论他怎么看。
他只觉的眼前的人陌生的很。
或许正如同他说的那般,他并不是个合格的师父,更是不配做个师父。
魏明耽误了他。
那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长秋长老一时之间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
大殿之中的人都在为这严无原突如其来的质问给弄的有些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唯独坐在大殿门口的纪纾禾此时一脸兴奋。
两只手端在袖口之中,抱在胸前。
来了!
终于要来了!
这就是小说里头的黑化名场面啊!
虽然这严无原在书中并未描写,可以说是完全突然出现的大反派了!
四舍五入,她怎么就不算是见证了一个名场面呀!
纪纾禾乐了。
她是真没想到留下来还能有这样的大瓜可以吃!
大殿之上热热闹闹,无人在意她这头揣着小心思看的津津有味。
她可终于不是当事人了!
嗯,就还挺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