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对面，陷入寂静。
肖尧不在意。
他知道对方还在，“把摄像头打开。”
三秒过后。
手机屏幕上出现了一名身上散发出冷酷威严气息的中年人。
他的眼神深邃锐利，面容刚毅而冷峻，没有一丝多余表情。
正是浦项制铁公司会长，崔正友！
“于泉、董娅，还有孩子。”
肖尧眼神冰冷的看着他，“在你的身边吧？”
崔正友缓缓开口，“是。”
“给1个小时的时间，把他们送到我的面前。”
肖尧微笑。
“不可能。”
崔正友摇头，“我不在首尔，太远了……”
噗！
一道血花，在肖尧面前女子的后脑上炸开。
“不……”崔正友怒急嘶吼。
妻子死了，女儿也死了。
他已经愤怒欲狂，目眦欲裂！
“心痛吗？”
肖尧神色平静，“在龙国，在G市，有两名警察被你找的人杀死了。他们的家人看到亲人的尸体，你说他们心痛吗？”
“你到底要做什么？”崔正友怒吼。
“现在……”
肖尧看了一下手机时间，“你还59分钟的时间把人送到我的面前，不然……”
噗！
子弹打穿了青年的膝盖。
“啊……”
昏迷的青年在惨叫中醒来。
噗！
又一发子弹，打碎青年另一只膝盖。
青年哀嚎惨叫，在地上翻滚着。
“马上！”
崔正友再也无法忍受，嘶吼大喊。
嘭，肖尧踢昏青年。
这时可以听到视频内崔正友在呵斥下属。
也能听到他在大喊直升机。
这位丈夫，或者是父亲，已经彻底狂暴！
五分钟后。
崔正友的脸，面对视频。
他的眼里射出两道寒光，眼睛红通通的。
脸上的肌肤更是狰狞地扭曲着。
一副恨不得吃了肖尧，再挫骨扬灰的样子。
“珍惜你现在的时间吧。”
肖尧笑吟吟的看着他，“还可以悲伤、可以愤怒、可以活着，挺好的。”
“为什么，他们是无辜的！”
崔正友撕心裂肺的吼叫。
“无辜？”
肖尧乐了，“你可是财阀啊，普通人的命在你的眼中不是蝼蚁吗？你找来雇佣兵，命令他们在龙国杀人，你为什么不说龙国人无辜？怎么到了你这里，你的亲人就无辜了，这是什么道理？哦，我明白，这就是传说中的双标吧？”
崔正友咬牙切齿。
跑出了某个地点，跑到了路边，坐上了一架直升机。
时间在慢慢过去。
大约四十多分钟。
肖尧听到豪宅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看到了窗外出现阵阵大风。
更看到了两架直升机降落到了外面。
又是五分钟。
肖尧听到楼下传来开门以及脚步声。
一名穿着作训服，全副武装的白人，押着一对夫妇，慢慢的走上二楼。
那位妻子的怀中，还抱着一个两岁大的男孩。
可以看到这对夫妻的身上，到处都是伤口和淤青。
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正因为如此，肖尧看着董娅的眼神，变得很复杂。
突然。
砰。
一发子弹，从歪了一下头的肖尧面颊旁飞过。
噗。
一发子弹打穿那名白人的眼睛，打穿了大脑。
噗通。
白人倒在地上，气息全无！
“就这也想杀我？”
肖尧拿起手机，看着屏幕上表情巨变的崔正友，“别费力气了，告诉那些北极狐雇佣兵，他们就是一群垃圾，我说的。”
咔嚓。
手机被握碎，丢在一旁。
肖尧看了一眼孩子，看了一眼于老的孙子于泉。
最后看向董娅。
“回答我三个问题，我会考虑接下来如何处置你。”
刚说完。
于泉站在董娅面前，把妻儿护在身后。
芜湖……肖尧沉下脸，“你，想叛国？”
“我永远不会叛国。”
中年大叔怒吼，“也从来没有叛国的想法。”
“是吗？”
肖尧笑了笑，“滚开，别以为你是于老的孙子我就不会杀你。”
他对于老尊敬，姿态很低。
是因为于老值得他的尊敬。
不代表什么阿猫阿狗，也敢站在他面前张牙舞爪。
没等于泉说话，董娅已经站出来，把孩子交到丈夫手中。
挡在于泉和孩子面前，平静地看着肖尧，“你可以问了。”
肖尧有些动容，重新打量了这位蒲公英一眼，正视起来，“第一个问题，真正的董娅，是你杀的吗？”
“不是，但因我而死。”
董娅的神态非常坦然，“我去到龙国的时候，需要一个身份，她的身份、身材、样貌都刚刚好。然后在按照她的脸，开始整容。半年后，当她考上大学，我们的人故意制造一场车祸，我替换了她，被送去医院，从此替代了她的身份。至于原来的董娅，被泡菜国的其他间谍杀害，毁尸灭迹！”
肖尧松了口气。
不是她亲手杀的就好。
“第二个问题。”
肖尧看着董娅的眼睛，“细胞重编程科研资料，在你的手里吗？”
“对。”
董娅点头，“我利用了一些手段，拿到细胞重编程科研资料，不过……”
“不过什么。”肖尧追问。
“我只拿走了七成资料。”
董娅回答，“没有全部拿走。”
肖尧双眼明亮，“故意只拿了七成？”
“是。”
董娅转过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
眼中有着无限温柔。
她不想做间谍了。
只想做个妻子。
做孩子的妈妈！
好狗血啊……肖尧笑了。
一名间谍，还是蒲公英。
居然会爱上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
这不是电影里的经典狗血桥段么？
看来他们已经决定好了。
要做彼此的天屎！
“最后一个问题，也不算是问题。”
肖尧笑道：“我只能救你们一家三口中的一个人，多了救不了，你们自己选择。”
没有任何犹豫，更没有任何选择。
夫妻二人把他们正在熟睡的孩子。
抱了抱，亲了亲，放在肖尧面前。
慢慢的后退。
明明是那么不舍，又是那么决然。
他们的脸上有着温柔慈爱的笑容，看着他们的孩子。
好像在做着一种无声的道别仪式。
还可以在他们的身上感受到浓浓的父母之爱。
有被感动到……肖尧叹息。
“行吧，算你们过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