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川,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这里又潮又脏,快点带我回家好不好,我真的受不了了,再在这里待上一秒我都要疯了!”
与激动的徐瑶相比,温莹就显得安静多了。
温莹听到动静后费力的抬起头朝傅川的方向看过去,她嘴唇动了动却还是什么都没说。
傅川神色难看,他冷着一张脸:“不是说不会伤害她吗?你们都做了什么?”
“嘿嘿,不听话不也得教训一下,我们也没下重手,就是饿了两顿。”
傅川的眼神冰冷无比。
为首的人笑了笑,自傅川手上接过了行李箱:“人你也看到了,想好了吗?你要选哪一个?这片海域的鲨鱼久不见荤腥,总得挑一个人下去补一补。”
徐瑶神色凄惨的喊道:“阿川,救我,快救我,带我回家好不好……”
她说着便流下眼泪,我见犹怜。
“傅川,你选谁?我觉得也没有那么难选吧,毕竟一个是你的爱人,另一个不过是一个发小而已。你看看你未婚妻哭得那么可怜,快点做选择我们也好去吃饭。”
“嘿嘿我可就给你一次机会,一定要想好了再回答啊,下海捞人的事我可不办。”
“傅川,做决定吧,你选谁?”
“我选……”
徐瑶嘴角的笑意忍不住的扩大,她朝旁边的温莹看去,像是在嘲讽一个失败者。
温莹最后看了一眼傅川,随即沉沉的闭上了眼睛,她仿佛已经预料到了自己悲惨的结局,忍不住发出一声苦笑,泪水自眼眶滑落。
这么多年究竟算是什么?她就像是一个活在别人爱情故事里的小丑……
“我选温莹。”
傅川的声音斩钉截铁,听不出一丝犹豫。
周围的人都傻了,为首的瘦高男人忍不住开口:“你选谁?你选温莹去死?”
“我选温莹活下来。你们不是说只能救一个人吗?我选温莹,快把她给放了。”
温莹身子颤了两下,她睁开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傅川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像是梦一样,温莹甚至怀疑眼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臆想。
傅川蹲下身子将温莹手上和脚腕的捆绑都给解开,他干燥的指腹抹去温莹脸颊处已经变凉的泪水。
温莹再也抑制不住哭泣的冲动,她扑进傅川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
与之前的冷酷不同,傅川伸出手搂住了她腰,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过她的发顶:“没事了,一切都过去了……”
那温柔的嗓音一如当初,温莹的泪水像是决堤一样:“傅川,是不是你……你是不是回来了……傅川……”
瘦高男人才反应过来,眼下的一切都跟他接到的任务不一样,不是说要把温莹给丢下去吗?怎么这个人选了温莹……
徐瑶看着目前的一切目眦欲裂,她尽量收起表情委屈道:“阿川,我在这里啊,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傅川看向她,这次眼眸中尽是冰冷:“我选没选错你不知道吗?”
傅川的表情令徐瑶有了一种十分不妙的预感,她不敢置信的皱着眉:“阿川,你,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事情了?”
温莹也抬起头看向傅川,她明白了这其中似乎另有隐情。
“是。”
徐瑶的心沉了下去,苦笑着开口:“原来你都想起来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天前。”
“原来这么早……”徐瑶忍不住哭笑出声可随即又满脸恼怒:“肯定是乔鸢!肯定是那个乔鸢!我早就应该杀了她!”
傅川只是厌恶的看着她:“没想到你有一颗这么恶毒的心肠,我明明跟你素不相识你却催眠了我搞混我的记忆,甚至要害死我心爱的人。”
傅川终于想起了全部的事情经过。
他根本就不认识徐瑶,当时他带领队伍在临城采集材料的时候被当地的一种毒蛇咬了,那种蛇的毒素很强,他们一行人皆撑不住倒下了,这时远远走来一个穿着奇怪的女孩。
傅川以为自己得救了,没想到却被她以救治的名义进行了催眠,从那之后他再也不是他。
“我恶毒?!我恶毒?!!这还不是因为我爱你!我爱你啊!!”
她早就认识傅川了,只有傅川不记得而已。她时常会上山采集毒草,自第一眼看到傅川时便忍不住心跳。她不知道傅川在这里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会在这里待多久,只敢躲在角落偷偷的看着他。
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听到随行的人说他们很快就会离开。
这次离开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见面……
她好不容易才遇到的意中人,难道就要这样让他眼睁睁的从自己面前溜走吗?
她亲自引过去毒蛇,得知催眠成功之后她忍不住雀跃,往后傅川的心里就只有她了。
徐瑶示意身边的人帮她解开身上的绳索,随即面色癫狂的走到傅川面前:“没关系的阿川,我知道你只是被这个女人给暂时迷惑住了,没关系的,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和好如初,你会忘了她的……”
徐瑶痴痴的望着他,随即朝旁边人下命令:“快,把傅川给绑住,然后把这个碍眼的女人给丢到海里去!”
“傅川……”温莹死死的攥着他的衣服,一刻都舍不得自他身上移开。
难道又要被迫分开吗……
傅川抱紧怀里的温莹,他抬头直视着徐瑶:“你真的觉得一个人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跤吗?”
徐瑶心中升起几分不妙的预感,这时船舱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秒船舱门被人强行打开,暴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穿着黑色风衣的高大男人率先走了进来,他面目沉着又英挺,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眸落到不远处的傅川和温莹身上,淡声问道:
“小川,没事吧?”
傅川也沉沉吐出一口气:“我们没事,堂哥,你来的正是时候!”
傅北骁身后跟着十几个保镖,体型精瘦但面色冷酷锐利,一看便是打人的好手。
徐瑶和绑匪们很快就被制服了,捆绑着手脚扔到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