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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尘除了固定了部分力量在那些遇难者的家属身上,其他力量都随机在这世界上漂流。

他的意识分化成很多片,随机依附在一个个生命之中,像是一片片细小的雪花,落在了各不相同的灵魂上。

虽然其中有些灵魂已经超凡脱俗,但他的力量不会对被附着的生命形成任何形式上的干预,只是让他可以共享那个生命的视觉和感官。

所以哪怕是超凡的生灵,仍然对幻尘的行为毫无察觉,只是照常进行自己的生活。

什么是生命?

这是幻尘目前必须思考的问题,因为生死诞生于生命,只有去理解生命的概念,才能找到领悟生死法则的门口。

生命是一个复杂而多维的概念,涵盖了从微观分子到宏观整体的各个方面。

生命宛如一座神秘莫测、宏伟壮丽的大厦,其内部结构错综复杂且维度众多。

它又犹如一张无边无际的巨网,将微观世界中的微小分子与宏观宇宙中的庞大整体紧密相连。

生命的概念所涉及的范围之广令人叹为观止。

从最细微处着眼,生命起始于那些肉眼难以察觉的微观分子层面,这些微小粒子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般密密麻麻地分布着,它们以一种精妙绝伦的方式相互作用、协同运作,每一个小小的分子都承载着生命的密码和信息,它们共同编织出一首生命的旋律。

从微不足道的微生物到高耸入云的参天大树。

从敏捷矫健的长鬓虎到悠然自得的海洋巨兽。

在波澜壮阔的海洋,在广袤无垠的陆地,各处的生命样貌千姿百态。

而“生命”这一概念,还具有深度和广度两个重要维度。

在时间轴上,生命经历了漫长岁月的洗礼和演变,从远古时代的简单生物逐渐进化成如今高度复杂多样的物种体系。

而在空间维度上,生命遍布世界上的每一个角落。

种种复杂性使得幻尘对于生命的理解困难重重。

但这次他的决心无比坚定,他真正意义上开始全力运转自己。

他的力量,他的灵魂,他的意识,他毫无保留地将每一缕算力都倾注在他的思考中。

第一年,提瓦特历第 10 年-11 年。

这一年,幻尘主要观测的是那些昆虫之类的小生命。

在这一年的观察中,幻尘目睹了一个微小却并不单调的世界。

他看到了类似蚂蚁的生物,进行勤劳的具有社会性的生活。

他看到了蜜蜂精巧的蜂巢构造,跟随工蜂外出寻找蜜源,用独特的方式呼唤同伴,采集蜂蜜。

他看到了一个甲壳类昆虫,从小小的幼虫长成带有甲壳的成虫,虽然经历了大大小小的危机,却都侥幸活了下来。

他看到一只毛虫努力躲避天敌,小心翼翼地生存着,最终蜕茧成蝶,飞上曾可望不可即的天空。

他还看到了很多很多,昆虫的寿命一般都不长,但这些小生命的坚韧和适应性令他惊叹。

它们在面对环境变化和竞争时展现出的顽强生命力,独特的生存策略和行为模式,这些都给他带来了深刻的启示。

他为自己观察的小生命每一次化险为夷感到激动,也为每一个在自己观察下黯然死去的小生命感到可惜。

大自然的残酷在这些小生命的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越是弱小,越是如此。

但他从未插手过,他只是默默地看着。

自然死亡也好,非自然死亡也罢,这都是生命自己的命数。

他所需要做的仅仅是观察。

而且,生命自然远不止如此。

幻尘深知,要真正理解生命,还需要探索更广阔的领域。

于是,他决定在接下来将主要注意力转向更大的生物,继续他对生命的追寻之旅。

第二年,提瓦特历 11 年-12 年。

幻尘的主要意识附身于一只飞鸟,他跟随鸟群迁徙,见证了生命的旅程。

他看到了飞鸟视角的自然瑰丽,也感受到了生命的脆弱与坚韧。

在这个过程中,幻尘对生命的理解隐约有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进展。

生命不仅仅是一种存在形式,更是一种不断适应环境、繁衍后代的过程。

生命的诞生与死亡就在这个过程的两头,这两年里,幻尘见证了无数灵魂诞生和消逝的过程。

而地脉就像是一个云服务器,将那些灵魂的信息都备份在了服务器里。

他有了眉目,于是继续进行相似的行为。

每一年,他都会换一个目标,飞禽,走兽,游鱼,他随机到哪个视角,便让主意识跟随哪个视角。

这其实是一件很寂寞的事情,刚开始可能还有会点新鲜感,但时间长了,总归是会厌倦。

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

幻尘压制着那些厌倦,他心中对自己的罪行的愧疚不曾淡化些许,反而随着他对生命的注视,愈发深邃。

幻尘结束今年的观测,意识收回本体。

这五年里,他的力量保护的那些遇难者家属也在各种补偿,以及他的力量干涉下,步入了更好的生活。

几乎所有人都选择了迎接更好的生活,只是在每年的祭日,回到这海边的渔村,祭拜逝去的亲人。

唯有一人。

樱田琳德,那个小女孩,日复一日守在这个渔村,每天都去那片墓地打扫,除草。

除此之外,她还种了一片花园,幻尘的力量同样让那个花园的花茁壮而绚烂。

她给每一个坟堆的石碑都进行清洗,每年祭日那些坟主人的家属来这里,都会从她这里领到一束她自己种出的花。

同样的,他们也会给樱田琳德带来礼物,感谢她这一年对自己家人最后归宿处的照顾。

樱田琳德从未对此有过任何言语。

不论风吹日晒,雪飘雨打,她每天都会去。

虽然没有人任命,但所有人都说,她是那里的守墓人。

幻尘的力量始终保护着那片墓地,哪怕是这两年里最大的一场雪,也没有多少会落入那片墓地,他是在保护这片墓地,也是在保护那个女孩。

稻妻的野外虽然不会再有魔神残渣衍生的魔物,但自然形成的魔物还是会有的。

幻尘打坐的地方,只是清理出一块空地,但这里永远干净如初。

因为雷电影和阿佩普的力量也始终保护着他这块区域。

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便消失在原地。

再次出现,隐去身形,来到了那片墓地。

他每年都会结束观测,然后来到这里。

他在每一块碑面前,跪下,忏悔。

由于他每次挑选的时间都是深夜,所以一般不会有人来。

但今年却出了意外。

身着一袭束身黑衣,显得无比干练的樱田琳德拿着一把同样同体黑色的剑,出现在了墓地区的边缘。

这是雷电影亲自打造的,没有采用稻妻传统的样式,而是根据幻尘以前描述的语句中打造出来的。

幻尘也为这把剑添加过自己的力量。

这把剑只认可樱田琳德的气息,其他任何人拿起这把剑,只会是一个连鱼腹都切不开的钝剑。

而在樱田琳德手里,它便是削铁如泥的利器。

与这把剑相处这么久,而且还被幻尘的力量着重关照,樱田琳德也逐渐诞生出一些超凡的特征。

她这么些年,早已明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她明白,虽然这些年,剑主大人和将军大人没有在她面前现身过,但都对她关怀有加。

这把某天突然出现在她身边的剑就是证明。

两位神明的目光始终注视着她,保护着她。

如今,她隐隐有感觉,剑主大人现在就在这片墓地里。

她直接开口呼唤,声音已不复曾经的稚嫩,有了一丝少女的清亮,却又有着与她这个年纪完全不符的沉静。

幻尘刚好结束对最后一位的忏悔,现身来到她身前。

“你居然能发现我了。”幻尘抿嘴,看着眼前这个小姑娘,有些恍惚。

那个哭着捶打他的小女孩仿佛还在眼前,与面前一袭黑衣,眼眸里毫无情绪的女孩子重叠在一起。

“应该是您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量的缘故。”樱田琳德抬起手,迅猛地一剑刺向幻尘。

幻尘轻轻挡开这一剑:“不是这么发力的,这样发力你会损失更多力气。”

樱田琳德沉默不语。

“力从地起,稳住下盘。”幻尘轻声指点。

“我在尝试杀了您。”樱田琳德开口道。

“我知道,”幻尘低声回答,“你有这么做的权利。”

“听上去您很愧疚。”樱田琳德调整姿势,再次刺出一剑,但被幻尘两指夹住。

“我从未忘记自己所造成的悲剧,也从未原谅自己。”幻尘松开手指,让樱田琳德把剑收回。

“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樱田琳德提出要求。

幻尘让这片空间被玄黄之气隔绝,便娓娓为樱田琳德讲述了那次事情的前因后果。

“您与天上的争斗,仍未结束。”樱田琳德总结道。

“是的。”

“那以后呢?还会有更多的牺牲者吗?”樱田琳德继续问。

“……我无法回答,也无法给出任何保证。”幻尘的声音带上些许沮丧。

樱田琳德沉默了好一阵,才再次开口:“那,您教我剑术吧。”

“好。”

“您不问问原因吗?”

幻尘摇摇头:“你不会害人,这就够了。”

“不过,我也有点好奇,为何你想学剑。”

樱田琳德的眼睛与幻尘对视:“我要用我的力量保护这片土地,这个国家。”

幻尘的眼睛微微睁大。

他听得出这一字一句的坚定和决心,他无法想象这是从眼前这个才十岁左右的女孩口中说出的话。

幻尘缓缓半跪下来,微微抬头看着樱田琳德。

“我没资格收你为徒,但我会把我的本领尽全力教给你,这个过程会很苦很苦。”

樱田琳德虽然没说话,但她的眼神证明了一切。

她这点大的小女孩,能做到日复一日进行着这些行为,早就已经有了同龄孩子难以企及的自律与坚韧。

幻尘一想到是因为自己的错误,才造就了如今这个女孩,心中便一阵揪心地痛。

“对不起……”幻尘缓缓垂低头。

“道歉是没有意义的,哭泣也是没有意义的,剑主大人。”樱田琳德那依旧没什么感情的声音传来。

“这些年我哭过无数次,但无论我怎么哭,哭到没力气,哭到昏迷,奶奶也不会再回来了。”

“我一直在寻找活下去的意义,现在我找到了。”

“当下一次灾难来临,我会死在所有人前面,至少在我死之前,不会再有下一个我。”

“这样,奶奶也会为我骄傲。”

“我想她老人家会的。”

于是,幻尘换了个面孔,把自己的气质变得与正常的稻妻剑道家无异,搬进了这个渔村住下,每天指导樱田琳德练剑。

最开始还会有人好奇,幻尘给出的解释是,樱田琳德想要习武,让自己未来能保护其他人,自己听完她的事迹,决心帮助她进行修行。

渔村的人们也不是很懂,只是知道这个他们一直担心的小女孩有了明确的生活目标,而不是像之前那样浑浑噩噩,便也开心起来。

过了几天,雷电影也换了样貌来到这里。

“小土。”雷电影看向不远处正在不断挥剑的樱田琳德,“你找到办法了吗?”

幻尘点点头:“有眉目了,我已经对提瓦特的死亡有了些许了解,接下来我会继续散出大部分意识,去探寻死亡的法则。”

“嗯,你可以的。”雷电影轻声道。

而此时,樱田琳德挥完第一万次剑,带着一身汗水和颤抖的双手,颤颤巍巍走回幻尘面前。

雷电影看了幻尘一眼:“她还是个孩子,你这样折腾她?”

“我的力量会一直调理她的身体,不必担心,她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

樱田琳德一听这对话,便看向了雷电影。

雷电影朝她点头:“你可以叫我雷电影,我是他的妻子。”

樱田琳德微微睁大眼睛。

剑主大人的妻子,那不就是……

“将军大人?”

“叫我雷电影就好。”雷电影毫无架子,甚至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更加亲和。

——分——割——线——

妈蛋,为了应对还有十天到来的阿影复刻的武器池,我这几天猛猛肝,暂存的活跃点都有一百五十多点了,连生日那天都没好好出去玩。

周日还得加班,因为马上中秋节了,补中秋节放假的时间,虽然会有加班费,但还是太曹丹了。

下一章把生日番外写一下罢,虽然现实的生日在电脑前度过了,但我还是想在小说里过一个热闹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