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看上章)
最后还是箫临摊开手掌,将捻到指腹间的一枚丹药喂到祁无月唇边。
祁无月觉得他这是在哄闹脾气的小孩。
令他的兄长尊严荡然无存。
于是他去叼丹药的时候,趁机在箫临的手指上咬了一口。
看着那个明显的牙印,祁无月挑着眼尾,银眸中带了点得意的矜傲。
浑然不觉自己被亲过的唇温红饱满,艶色湿润,摸起来有多软,箫临耐心等待着祁无月咬碎丹药的清脆声音落下,然后再次含吻上那抹润泽的艶色。
祁无月又开始了继续未完的灵力隔绝。
同时一边木着脸自欺欺人,自我开脱。
虽然和自己亲手养大的崽亲得黏黏糊糊,挺……掉节操的。
但从另一个角度想一想。
嗯?他有过节操那种东西吗?(自欺欺人x6)
显然没有,南疆的人生来就不长节操。(自欺欺人x7)
更没有负担了。(自欺欺人x8)
自欺欺人成功。
个屁!
祁无月差一点就要自我催眠成功了。
如果他能忽略箫临那些舔蹭含咬的小动作。
祁无月很想掐着他的脖子吼他。
你哥我在救你的命,你要不要在这种时候还想着你那些亲亲舔舔!
他不吼那是他脾气好。(讲个笑话,祁无月脾气好)
任何时候惩罚都不如奖励更有动力。
祁无月别过脸:“别舔,也不要咬。”
“你先憋着点,我把隔绝灵力弄好,之后可以……给你亲一会儿。”
箫临乌眸垂落,修长如凤翎的睫羽几乎触碰到祁无月的脸颊,滚烫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薄唇贴着底下祁无月柔软的唇角,“好。”
……
不知用了多久时间,祁无月终于将真源灵力拉成一张庞大的屏障,将箫临的灵脉等内境包裹起来。
雪白的灵力薄薄一层,却悉数将残余在箫临体内的神火隔绝起来。
祁无月操控着灵力薄膜一点点收紧,扩散开神火被压缩聚集起来,直到最后成为如灵丹般大小的雪白小球。
神火仿佛被套进了一个真源灵力编织成的麻袋里,虽然极力挣扎着,仿佛无数个小手捶打麻袋真源灵力,却无论如何也出不去。
只待日后箫临慢慢吸收。
作祟的金乌神火解决掉了,祁无月刚想推开箫临,就听见他沉哑的声音低低响起。
“可以亲一会儿……”
祁无月推人的动作一顿。
有这回事?
他怎么不记得。
这样直接赖,有点太赖了。
于是祁无月道:“咳,我们回去再说。”
先拖。
箫临自然不愿意,滚烫的薄唇沿着雪白的脖颈向下游离,精准无误地一口咬住了祁无月脖子上那粒遮掩术法的红痣,轻轻舔咬两下,然后用牙齿慢条斯理地去厮磨那粒艶红。
祁无月瞬间睁大银眸:“!”
怎么又逮着这块咬!
别一口下去遮掩术法都给他咬下来。
这可绝对不行。
祁无月决定呼开他。
然而,手掌在混乱中拍到了箫临持伞的手臂,伞骨被一下打歪。
青玉伞陡然跌落。
静的连呼吸声都消失了。
祁无月几乎是瞬间就感受到一片灼热的吃瓜视线,如芒在背。
不用回头他都能想象那群人亮晶晶惊叹炽热的吃瓜眼神。
箫临抬起头,眼神无辜道:“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继续低下头,亲亲祁无月的唇角、下巴、脖子……
祁无月深吸一口气,忍住自己把吃瓜群众埋土里的冲动,飞快伸出手挡住箫临的嘴。
然后手指就被舔了下。
祁无月瞪他一眼,撤开手扭头,然后就对上一排排亮得惊人的小眼神。
这群人要不要这么八卦,好想把他们的眼睛全部弄瞎!!!
他实在没有大庭广众之下给人看的爱好。
(造谣,月月喜欢密闭空间。
什么?箫临,你老婆喜欢走安全感的小黑屋,最好只有你们两个人。)
那边。
炸毛学长和刘令捧着脸,眼神梦幻,张着嘴巴:“(⊙o⊙)哇~咱弟又幸福了~”
专业资深吃瓜人楚矜立刻扭转了想法。
拉袖子算什么?
这边直接亲上了。
内心爆鸣,尖锐爆鸣!
吃瓜人一整个人生大圆满。
“咔嚓咔嚓,我听到了心碎的声音,师弟师弟,是你身上传来的吗?”
洛黄级笑眯眯飘到了师弟身边。
周围空气的温度暴跌,降了起码有二十多度。
洛老师年纪大,这老胳膊老腿的,怎么扛得住冷嗖嗖的寒气。
他一边搓着手,一边打了个喷嚏,想。
冷啊,真冷啊,
冷的不是天,是他师弟的心,冰若冰霜的脸。
他瞥向那玄微含冰带霜的一张脸,眼里浅淡的眸光都仿佛被冻结了一般,脚下犹如生了根,一动不动。
千里迢迢跑过来,当面受了这么大一幕暴击。
感觉到师弟身上散发的寒气更深重了,洛老师不由得把手抄进衣袖里,半张脸缩进衣领里。
半天悠悠叹了口气道:“师弟,平心静气。”
“当然,死心也行。”
……
祁无月是捞了青玉伞,强撑着一张矜傲脸回去的。
桌上的饭菜自然凉了,箫临重新做了一桌,更丰盛的,连小笼包子都一个一个捏成了雪白垂耳的小兔子形状。
薛绫罗看着那一盘滚圆雪白的小兔子笼包,惊叹一声:“绝,吃个包子还这么讲究。”
“瞧瞧这两只大耳朵,圆滚滚的小屁股,蓬松的小白球尾巴,进肚子充饥的小点心,要不要搞得这么精致。”
然后他撸起两管大红衣袖,端起那盘兔子啊不包子。
薛绫罗垂涎三尺,张嘴一口吞向一只小兔子——
没吃。
因为祁无月的筷子已经逼近他的脖颈动脉处。
祁无月眯着眸子,隐隐透出森然寒光,银箸尖尖怼到薛绫罗面前,杀气腾腾地逼视。
“放下,我的。”
薛绫罗毕恭毕敬地将一盘兔子物归祁无月:“你的你的,都是你的。”
然后快速扒拉了一盘红烧鱼:“我吃鱼我吃鱼。”
人在屋檐下,给啥吃啥。
祁无月:下次再动,打鼠你!
其他菜,任吃。
小兔子包子,谁动打谁。
翌日。
门被砸得哐哐响。
祁无月带着化为黑气一般的幽幽起床气,一脚踢开门。
门口的几个老头吓了一跳,往后一蹦跶挺远。
箫临也过来了。
就见丹院的几个长老堵在门口,手中正拿着厚厚一沓账单,气势汹汹,昂首挺胸,一蹦跶挺高,大声嚷嚷着。
他们一见箫临,嚷嚷得更激烈了,指着箫临,拿出撒泼一般的架势。
“山谷百年灵药以及千年灵药,惨遭你的毒手,丹院损失惨重。”
长胡子长老掐腰:“你赔你赔你赔!”
短胡子长老指手指:“要你赔!”
没胡子长老一蹦恁高:“要你赔要你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