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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祁无月从箫临怀里醒来,整个人都懵懵得。
他抱着膝盖坐起来,银眸中一片茫然。
衣料滑,皮肤也滑,衣领处滑落露出半颗雪白圆润如珍珠的肩头,长发披落身前背后,半遮半掩着。
祁无月睡醒起床前,至少要先懵几分钟回回神。
可是美人抱着膝头坐在床上,露着单薄精致的肩颈风光,过长的墨发披落周身,发尾蜿蜒在雪白的被褥上。
他睁着茫然水润的银眸,歪着脑袋搁在膝头。
这场面很难让人不动容,看得心都化了。
箫临忍着想要把他抱在怀里亲的欲望,修长分明的手指穿过祁无月散落的墨发,指腹落在肩头,帮他把滑落的里衣提回肩头。
不然一大早,火气容易压不住。
缓缓摩挲着收回的手指,箫临凤眸中一片平静,眼底却是暗流涌动。
祁无月回神的几分钟间,箫临一边伸出手圈拢着他微凉的脚踝,一边静静等待着。
脚踝雪白中透着冷感,修长又漂亮。
箫临认真地注视着他,手指却不动声色摸得很开心。
“你怎么没做饭?”祁无月跑神般愣了片刻,突然问道。
他没问自己为什么睡在箫临怀里。
也没注意到自己睡的是箫临的房间,箫临的床。
只是飘乎着声线问箫临为什么没做早饭。
因为一般他起床都能闻到饭菜的香气的。
箫临难得地沉默了片刻。
他轻轻道:“一会儿去做。”
祁无月点了下头,然后半阖着眼皮,就要一头往被褥里扎。
没睡醒,继续睡。
箫临实在是不能再无动于衷了。
他知道祁无月早上容易睡懵,但没想到能这么懵,或许和昨夜的渡灵也有些关系。
他俊美容颜上露出一丝无奈,一只温热手掌托着祁无月要栽下去的脑袋,一只手将人揽到怀里。
“昨夜……昭昭梦游了。”他启唇,干脆直接明了道。
祁无月猛然掀开眼皮:“!”
吓醒了。
他什么时候添了一个这样的毛病。
箫临缓缓将他获得神级功法《大衍神录》的事情道出,又告知昨夜祁无月许是受到功法的影响,梦游着跑到他的房间里的事情。
“至于昨夜具体发生了什么……我有些说不清。”他抿唇,半掩着凤眸,俊美如玉的容颜上染上一丝欲迎还拒的味道。
祁无月忍不住伸出素白的手指去摸箫临染红的耳垂,摸着摸着又觉得热度正好,顺带在他脖子间暖了个手。
“到底怎么了嘛~不能说吗?要不你示范示范?”他眯着眼尾,打了个哈欠,用带着点懒散发软的尾音道。
箫临抬眸,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
还没等祁无月悟出他这个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
箫临捏着祁无月的下巴已经吻了上来。
说“示范”就“示范”。
他十分懂得拿捏分寸,渡了一口灵力就分开,唇一触即分。
祁无月含了一口精纯无比的真源灵力,一脸懵逼。
灵力迫不及待地顺着经脉涌向丹田,去修复破碎的灵丹,只是量有点少,如泥牛入水,效果不太明显。
“简单来说,我的身体可以存储真源灵力,昭昭的身体似乎很需要这些。”箫临以身示范后,解释了下。
祁无月:太需要了。
因为独特的真源灵力,所以他一修炼,效果就是人形的聚灵石。
真源灵力虽强,但也有个弊端。
真源灵力会沾染上少量的五行灵力,死缠烂打,抖都抖不掉的那种。
大约在灵气中,真源灵力就是大美人,而五行灵力,就好比五个流氓登徒子。
眼里冒狼光,抱着雪白的真源灵力打死都不松手。
短时间还好,长此已久下去,这个弊端几乎是致命的。
尽管南疆当初在初次发现这个问题后,就为祁无月安排了单属性天赋极强的十八名圣侍来吸收空气中的五行灵力。
人形聚灵石效果不是随便说的,祁无月引来的灵力往往要一群天赋卓越的天才来吸收。
有祁无月在,就能创造出灵力浓度惊人的修炼环境,堪比仙家福地。
如此得天独厚的修炼条件下,所以南疆赫赫有名的十八圣侍,每一个都是仅次于仙化期的高手。
可即便她们每个人单属性天赋都极其优异,但想要完全剥离沾染在真源灵力上的五行灵力,也是不可能的。
她们只能做到尽力减少。
造成祁无月灵丹的破碎,是多种因素融合在一起导致的结果,但其中,来自灵气的弊端无疑要占大头。
而箫临,他就像一个五行吸纳器,能强制剥离沾染上去的五行灵力。
完美解决长期困扰祁无月的问题。
倘若他早出生两百年,两人相辅相成,或许祁无月的灵丹就不会出问题。
当然,这个纯粹是废话。
祁无月:……
让他早出生两百年,这个有点困难。
不过眼下对祁无月来说,更困难的是——
箫临距离他极近,握在腰上的手掌发着紧。
凤眸极为认真,却有带着几分隐晦,他注视着祁无月的目光像是着了火,带着一丝胶着。
两人眸光一交错,明亮的火焰仿佛传递到了祁无月嗓子间,烫得说不出话。
箫临视线意有所指地在祁无月唇瓣上巡视。
缱绻的气息在舌尖萦绕一圈,他声音低哑,率先轻声开口道:“要亲吗?”
祁无月有些无措,雪白的手掌抓在箫临肩头,指尖微微勾起,每一根手指都绷得很紧。
箫临继续靠近一些,用让人耳朵酥麻的暗哑声音叙述道:“我攒了大半的真源灵力,现在可以亲。”
他进一步逼近。
青年俊美容颜上有热气熏蒸,就连滚烫的气息仿佛都透着甜意。
祁无月一只手撑着腿下的被褥,下意识想往后挪动。
却又硬生生僵在原地。
讳疾忌医要不得。
亲一亲就能修复灵丹,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合算买卖。
他怂什么!
祁无月懊恼地自我谴责。
怕什么,又不是没亲过。
亲!
祁无月气势汹汹地起身,双手捧着箫临的脸,一鼓作气闭着眼胡乱亲了下去。
他曲着腿,膝盖压在箫临身上,浑身都绷得很紧。
箫临揽过祁无月的腰身,温热的手掌捧在他的耳后。
他轻笑一声,吻了吻祁无月的下唇,轻轻道:“放松些。”
箫临很快掌握了主动权。
他抵开祁无月的唇线吻了进去,轻轻舔舐了一圈,缓缓摩挲着敏感的**。
酥麻弥漫开来,祁无月颤抖着眼睫,忍不住推开他反复留恋在、、的、、。
箫临吻得更深,勾着祁无月的一截、、含到自己口中。
他口中全是精纯无比的真源灵力,只等祁无月自己主动来攫取。
真源灵力在他体内转了一圈,仿佛也染上了丝丝缕缕的甜意。
祁无月做不出大幅度亲吻的动作,就木着脸去舔。
可每每还没舔上几口,还要被箫临含着舌尖舔弄戏亵一番。
不等祁无月恼羞成怒,箫临就已经含了精纯灵力主动送到他的口中。
像极了讨食不积极的小猫被铲屎官热情喂饭。
祁无月:“……”
有脾气的小猫愤愤抬手挠了他一爪子。
箫临凤眸中含着笑,轻轻握住祁无月的手掌,指尖试探着没入指缝中,最后十指交错着相扣。
暧昧的水声在唇齿间纠缠不清。
……
早安吻,箫临亲得很是愉悦。
厨子一开心,就连准备的早饭都比往日丰盛许多。
早餐精致又花哨,香气勾人。
好吃是好吃,可祁无月一想到这丰盛的一顿是用什么换来的。
心就梗梗的。
再加上,嘴唇被人亲得久了,红得厉害不说,还有些微肿。
亲吻这种事,即使动作再轻柔,可也架不住有人反复一直亲。
可以说,没破皮,都是万幸。
可是唇上轻微的肿意存在感太强烈,怎么都感觉有些别扭,尤其是用饭的时候。
祁无月带着一丝说不清的恼意,用筷子将盘子里炸得金黄酥脆的蟹肉饼戳得满身窟窿。
“手下留情!放过那盘蟹饼!”薛绫罗远远地伸出尔康手。
院子里从不缺人蹭饭。
左右隔壁自带饭费的加小弟。
什么时候想起来,就掐着饭点就过来的绿袍老头。
以及目前住在画卷单间房的薛绫罗。
不过顾小弟进修炼室闭关了,小金人有事回家一趟,说回来会给大家带特产。
祁无月当时就默默地想,小金人家的特产,爆灵球吗。
尊享单套房的薛绫罗被香气惊醒,从画卷里爬出来,蹭饭。
他这边饿得前胸贴后背,两眼冒金星,就看见祁无月将一盘诱人可口的金黄蟹饼戳得惨不忍睹。
当即凄厉开口。
“放过那盘香香的蟹饼,放着我来。”
薛绫罗眼冒狼光,一把扒过蟹饼盘子。
祁无月抿唇,横他一眼,改去霍霍其它菜。
蟹肉饼已经碎得不成样子,薛绫罗也不嫌弃,撩了撩大红袖子,直接上手,爆改手抓饭。
狂炫一盘蟹肉饼,差点饿得升天的薛绫罗总算回魂。
他一抬眼,祁祖宗还在戳,那条红烧鱼顶了一身的筷子眼儿,鱼眼都被扎穿了。
小蝴蝶:!!!∑(°Д°ノ)ノ我的鱼鱼眼!
薛绫罗摇头晃脑地谴责:“可耻行径,浪费,太浪费。”
然后在祁无月去霍霍下一道菜的时候,火速把满是筷子窟窿眼的鱼扒到自己面前。
筷子戳的,筷子上有美人的口水,嘿嘿。
我嘬嘬嘬。
祁无月怨念难消,全神贯注地戳戳戳,时不时被箫临投喂一口。
他一边戳,一边面无表情地嚼嚼嚼。
有种气鼓鼓的可爱。
虽气,但对投喂来者不拒。
薛绫罗看得牙疼。
他叼着半条鱼尾啧啧感叹。
这小脾气闹得,吃个饭还得有人喂。
薛绫罗蹭饭就蹭饭了,他一双眼睛还不安分。
不是瞟一眼祁无月就是瞟一眼箫临。
他眼尖,成功注意到了箫临薄唇上细碎的伤口,两个殷红的小点,像齿尖咬出来的,咬破了皮。
薛绫罗桃花眼一勾,有种发现新大陆的喜悦与好奇,他吐了几根鱼刺,仔细瞅着箫临的嘴上破皮的小伤口,一抚掌乐了。
“噫~你嘴怎么破了!”
箫临眸光平静,脸上是波澜不惊的漠然。
他无动于衷。
祁无月却差点拿菜盆子扣薛绫罗一脸。
手筋抽了抽,祁无月咬牙切齿地瞪了薛绫罗一眼。
叫屁啊叫!
薛绫罗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
箫临嘴上的伤口,是祁无月咬的。
祁无月闷着头戳菜。
纤细的菜梗被筷子戳了个对穿。
灵力都渡完了,他还亲……
箫临扫了一眼那根有些凄凄惨惨的菜,抢在薛绫罗动筷子前夹走。
薛绫罗抄着筷子:“?”
继续去啃他的鱼。
箫临端着一旁已经晾得差不多的粥去喂祁无月。
确切来说,是相对来热的粥,烫了祁无月被亲得过分敏感的唇,他才恼得满桌子给菜肴戳窟窿。
舀起一勺粥,箫临特意又吹了吹,这才喂到祁无月嘴边,哄道:“不热了,尝一口?”
祁无月看他一眼,谨慎地探出舌尖试了试,这才就着汤匙慢腾腾地喝粥。
一抹淡红一闪而逝,以箫临的眼力自然可以精准捕捉到,那截舌尖也被含得艶红无比。
他眸色微深。
一边给祁无月喂粥,一边状似不经意,以舌尖舔过薄唇上殷红的小伤口。
仿佛隐晦至极的暧昧,不刻意的色情最为致命。
祁无月差点被粥呛着。
箫临一边脸上带着歉色,一边用指腹在祁无月唇瓣上擦拭。
薛绫罗和小蝴蝶直勾勾盯着他的动作看。
操!一大早的,要不要这么暧昧。
薛绫罗总算注意到了祁无月的唇红得不正常,好看死了,勾得人心痒痒。
他下意识就荡漾着语气道:“小祁祁你涂口脂了?真好看~”
祁无月脸寒了。
去你妈的口脂。
某年某月,一薛氏男子因为嘴欠被追着满院暴打。
他脸上挂着诡异的红,疑似被打爽了。
然后就被一俊美剑修寒着凤眸,一剑鞘抽飞打进了画卷中。
画卷中的薛绫罗抱着小花盆安静如鸡。
不是,就说了一句口脂,然后就被关小画卷了?
这世道还有没有人权了?
(很显然,某薛氏男子没有)
(祁昭昭刚开始知道要天天亲还有点害羞,不过没关系,多亲亲就好了 ⊙w⊙)
(毕竟之后小箫为了将权益最大化,会当着情敌的面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