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临单手持剑挽了个干脆流利的剑花,明明眼中冷意弥漫,却依旧神色温和道:“嗯?给你选个死法?”
被拒绝的叶秋灵笑容陡然消失,她恶狠狠道:“找死,我会把你喂给我的小可爱,看着它们吃干净你的皮肉。”
她眼中带着怨毒,解下腰间一个绣花小香囊样式的灵兽袋丢在脚下,拍拍手。
无数花色斑斓的毒蛇巨蟒从中爬出来,吐露蛇信,张开猩红口腔,两侧毒牙尖锐,虎视眈眈。
陡然看见一地的毒蛇花蟒,叶秋心尖叫一声,软着腿倒在地上,她头皮发麻,拼命地后退到距离叶秋灵最远的一处,身后紧挨着密密匝匝坚若金石的藤蔓墙,退无可退。
亲昵地用双手抱着一条孩童腰身粗细的巨蟒,叶秋灵脸上挂着甜美天真的笑,侧着小脸贴上蟒蛇冰凉腻滑的鳞片,她拥着那些纹色斑斓的花蛇,坐在令人毛骨悚然的蛇群中,笑得天真极了。
“我知道你很厉害,又有异火,连机修都败在你手下,可这里有致幻毒雾,我看你能坚持多久。”
她抬手,御使着一部分花色斑斓的巨蟒攻向箫临:“我的乖乖们,缠住他,直到毒发!”
而另一部分毒蛇则张开血口,向空中喷吐毒液,加深毒雾。
箫临挥剑斩退一波又一波攻上来的斑斓蟒蛇,叶秋灵这些毒宠没什么特殊,除了多,难死。
有些断为数截还能在原地扭曲攀爬,张着口器胡乱撕咬。
祁无月很好奇她这些把戏都是从哪学的,就让箫临简单随便应付下,顺便套套话。
箫临连凤凰真火都没有动用,只握着剑机械地砍蛇,时不时再装出受到了毒雾影响的样子,摇晃几下脑袋,“在秘境之中杀人,你就不怕学院调查?”
叶秋灵哼笑一声:“放心,等我将你喂给我的小可爱们,一滴血都不会留下,没人会发现的,学院也只会认为你是死在了妖兽腹中。”
“你天赋如此出众,想必血肉之中蕴含的灵力一定会大大滋补我的小可爱们。”
而秦元朗和叶秋心吸入了不少致幻毒雾,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箫临抱着兔子佯装脚步虚浮地倒退几步:“蛊师的手段,这些都是你口中的千卉姐姐教你的?”
“她?只胡乱丢给我几本书罢了,能有此成绩皆是我对蛊虫一道天赋异禀自学成才。”叶秋灵无不骄傲道?
祁无月:怪不得这么烂,毫无水准。
“当蛊师可真好啊,南疆、岐山那些人可真是得天独厚,有这么一条轻而易举的修行道路。”叶秋灵掏出一只未被孵化的蛊虫虫卵,眼珠大小,外表薄薄如玉,包裹着淡淡腥红的蛊虫虫浆。
“只要有一只独属于自己的本命蛊虫,饲养培育蛊虫,蛊虫晋升,作为主人的蛊师就能随之晋升,坐享其成。”
她语气悠悠,带着几分艳羡:“蛊虫哪里知道什么修行艰难,它们只要张大嘴巴吃吃吃就好了不是吗?”
“吃同类,吃血肉,吃掉一切带有灵力的东西。它们可比修士简单幸福多了。”
(先发再补)
她轻轻抚摸着那枚虫卵:“等我捉了你那只小蛊兽,用它的血催化这枚虫卵诞生。”
叶秋灵语气按捺不住地激动:“到时候,我就有属于自己的本命蛊虫了!我就再也不用为晋升发愁了!”
她突然捂嘴一笑:“啊,你可能还不知道吧,你怀里那只就是南疆的蛊兽……所有蛊虫都喜爱吞吃的蛊兽。”
“它的血肉可以帮助蛊虫提升实力甚至进化,是滋养蛊虫的圣品。”
“不过小可爱放心,你这样的宝贝,姐姐怎么可能舍得让你轻易死掉。”
“放心,我会好好养着你,你只需要提供血液帮我滋补毒宠即可。”
她目光灼灼,眼中一片贪欲。
划开它雪白的皮毛,看它挣扎呻吟着,汩汩腥红的血液从雪白皮毛中流淌出来,染红一身的纯白,它小可怜一般哀呼痛叫着,悦耳动听,血液美的不可方物。
弱小者哀嚎,在她手下求生。
叶秋灵眼神贪婪,冒着渴求的精光,她仿佛透过雪白小兽看到了取不尽的灵血,数不清的蛊虫,一道畅通无阻的修行大道。
一直趴在箫临怀里的祁无月掀开眼皮看了她一眼。
在南疆,如她这般的小变态不在少数,但眼神这般恶心的,还是头一个。
速战速决吧,祁无月勉为其难地动了动爪子,睥睨着满地的毒宠,释放出一丝镇杀的气息。
刹那间,无数毒蛇虫蟒暴动了起来,它们在极端惊惧的状态下,疯狂扭动着一身血肉轰然爆炸开来。
如一团团腥美的血雾,洒落一地殷红血迹。
距离叶秋灵最近的几条毒蛇当场溅了她满身的猩红碎肉和血渍,腥气冲天。
她脸上沾染了血色斑斑,带毒的血液滚烫炽热,仿佛烧穿了她的脸皮。
叶秋灵一双杏眼睁到最大,眼中有血丝出现,几近眦裂。
爆了。
都爆了。
就连她手中那枚如珠似宝未曾孵化的虫卵,也爆成了一团烂白模糊的虫浆。
她嘶哑着嗓子哀嚎了一声,浑身冒出无数尖刺一般的木藤扎了上去。
叶氏三姐妹中,叶秋心灵力属水,叶秋迟属金,她属木,从前一直修得是草木之道,只是后来愈发嫌慢,私下痴迷上了豢养毒虫。
金红色火焰燃起。
嘭一声,叶秋灵倒飞了出去。
叶秋灵虽然对致幻毒雾有一定的抵抗能力,但也皆来自她的那些毒宠们。
毒宠暴毙,她又吸入了太多的致幻毒雾,现在已经陷入幻境,开始语气疯癫了起来。
很好,三个都疯起来了。
秦元朗嚷嚷着要道侣,逮着一根毒藤一声声柔情似雨地唤着“灵儿妹妹、心儿妹妹”,然后被幽兰藤五花大绑缠绕了起来。
他满脸痴迷,扭动着身子:“好热情,妹妹们别抱那么紧……”要喘不过来气了。
他越挣扎毒藤收得越紧,直到他涨得满脸猪肝红,像毛毛虫一样拼命地在地上蠕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