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她们离开的功夫,祁杭玉义愤填膺:“韩老四你的夫纲呢!”
韩叙洲一脸淡定,“你没老婆,你不懂。”
祁杭玉:“?”
有老婆了不起啊!
韩叙洲面不红心不跳给他传授经验:“老婆是拿来疼的,你这么凶,难怪没老婆。”
祁杭玉:“……我那是不想找!”
韩叙洲嗤了声,嘲讽:“没老婆的人都嘴硬。”
身为兄弟,互相了解,最懂得怎么给对方扎刀子。
祁杭玉哼了一声,“你倒是有老婆,不到一年还得离。”
韩叙洲并无不悦,反而理直气壮:“所以我才得哄着,你没老婆你不懂。”
祁杭玉咬牙:“你够了!”
有个老婆还秀上优越感了。
而去拿饮料的阮离,嗓子都咳哑了。
一半是因为辣汤,一半是因为韩叙洲。
“四爷不会宰了你吧?”
黎蘩瞥了她一眼,“哎呀,话是你说的,要宰也是宰了你呀。”
阮离:“……是这样吗?”
她仔细想想,好像还真是。
她满脸气愤瞪着她,“你这个坑货!”
黎蘩勾了下头发,很是自信:“就算我说了,他是我的老公耶,他怎么舍得对我怎么样。”
母胎单身的阮离表示很羡慕,“我也想找一个霸总做男朋友,要不你给我介绍一个?”
黎蘩想了下,“除了沈国昌,我也没认识几个霸总,要不你踹了文莲心上位?”
阮离一脸嫌弃,啐了一口。
“他连蛋都没有,我跟着他图什么?图他岁数大,图他不洗澡?图他爱戴绿帽还龟毛?”
黎蘩想了想,沈国昌虽然上了年纪,但温文儒雅还有钱,这大概是头一次被人嫌弃得这么彻底吧。
“那你说说,你看中了哪个,自己选吧。”
阮离突然神色娇羞起来,嗔了她一眼:“我觉得那位祁先生就挺好的。”
黎蘩瞠目,“阮离,找男朋友不能只看脸!”
阮离哼了声,“不看他的脸看什么,我觉得他挺好的呀。”
“我的意思是……”黎蘩扬起微笑,“你也得看看自己的脸。”
阮离气成了河豚脸,怒目圆睁。
“我这张脸怎么了,我觉得很般配。”
黎蘩比划了下她的身高,“你有160吗?他起码190,你们在一起那不是最萌身高差,那是异地恋!亲一下你,回头还得把腰折了。”
阮离拿了自己想喝的饮料转身就走,“我会用实力证明,长颈鹿和河马也有春天!”
黎蘩啧了声,“跨物种的恋爱是没有结果的。”
实在不是外形条件不般配,而是阮离太憨了。
她不是河马,她是憨憨哈士奇。
祁杭玉是什么人?他瞧着温润,但能和韩叙洲交朋友的人,腹黑都藏在深处呢。
黎蘩拿着饮料回来,锅底已经换成了鸳鸯锅。
各种菜品放置在一旁,兰姐还贴心问要不要给他们涮。
“兰姐你去休息吧,我们自己涮就好了。”
火锅当然要自己涮才好吃。
黎蘩喜欢吃辣,韩叙洲基本都是放辣锅,涮黎蘩想吃的东西。
祁杭玉亲眼瞧见,才知道韩叙洲对一个女人能耐心到什么程度。
但他心里只有惆怅,显然韩叙洲栽坑里了,人家黎蘩还站在岸上看着呢。
好不容易收回目光,他才瞧见阮离抽筋似的朝自己眨眼。
他一愣,“自拍杆小姐,你最近接的戏要演盲人吗?”
阮离:“……谁是自拍杆小姐,谁?”
祁杭玉拢着拳放在唇边轻咳,忍住了笑意。
“不好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和自拍杆挺像的。”
阮离:“……这是夸我吗?”
黎蘩立马接话:“人家夸你瘦呢,一盘蟹肉都被你一个人干没了。”
阮离一时间地忘记了凹人设,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等快吃饱才想起要给祁杭玉抛媚眼。
“我平时不吃这么多的,大家都知道我是小鸟胃。”她讷讷放下筷子。
失策失策。
祁杭玉点点头,若有所思:“确实是鸟。”
阮离又自信了,看向黎蘩:“我就说了嘛,我也没那么能吃。”
祁杭玉:“不过不是小鸟,鸵鸟还差不多。”
黎蘩没忍住,差点把嘴里的汽水喷出去,憋笑憋得辛苦。
韩叙洲给她拍拍背,“想笑就笑。”
阮离的扁了扁嘴,重新拿起了筷子。
既然是鸵鸟,那她吃的可不够。
等酒足饭饱,祁杭玉起身告辞。
阮离兴冲冲跟了上去,像过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背后。
“祁先生送我一程吧?”
祁杭玉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
阮离这根小尾巴没刹住车,直接撞进了他怀里。
祁杭玉十分淡定推开她,揉了揉胸口。
“不好意思,你有点硬。”
阮离:“你礼貌吗?我还能比你硬?”
她为了证明自己,竟然直接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又在他胸口用力揉了揉。
“你的比我硬多了!”
这一波骚操作,让祁杭玉都没反应过来。
还是阮离自己一低头,意识到他的手放在哪里,尖叫一声。
“你个臭流氓!”
阮离踹了他一下,在他裤腿留下一个脚印,捂着耳朵跑了出去。
祁杭玉:“……”这谁是流氓啊!
他气得双手撑着腰,又尴尬又好笑。
韩叙洲看了他一眼,“还不走?”
祁杭玉这才想起自己想起来的事,“对了,谢定骞跑我跟前问了,他给你发了邀请函,问你去不去?”
韩叙洲淡淡说了句:“不去。”
这个结果,和祁杭玉想的一样。
“成,我回了他,省得他再跑到我面前说。”
黎蘩总觉得“谢定骞”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用力想了想,才想起他是自己学校的校长。
她就读的大学校长,不就叫谢定骞吗?
“我们学校的百年校庆,也邀请你了?”
韩叙洲一顿,微微颔首。
黎蘩有些失望,“这么说你不打算去了?我原本还想着跟你一起去的呢。”
韩叙洲默了默,才说道:“我让小文陪你去。”
这意思,是打定主意不会出席。
黎蘩没有过于追究,他不想去,她自然不会为难。
“行吧,那就让小文跟我去。”
指不定还能让小文帮忙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