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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鸦雀无声。

曹虎豹带来的几个随从抬走了曹变蛟,走之前还对着凌迟点头致意,看的凌迟心里一阵忐忑。

“这几个不会躲起来蹲我吧!”

曹虎豹这是出声道:“变蛟这孩子自幼随我在军中长大,身上也都是军中习气,你不要介意,他答应你的自然会兑现,他找不到的,我会帮他找,你有空也多和他切磋切磋,好好磨一磨他的锐气,不用留手,他在军中也时常被人打晕。”

凌迟连道不敢。

随后赵庆在同福楼摆下几桌,邀请了县里诸多头脑人物,还邀请曹虎豹为他站台,同时也是宣布鹤县靖安司成立,以及以及利益分配。

凌迟还特意回去把环环和阿坤领了过来,见见自己同僚,以后有事找人也好有个去处。

酒楼里 ,赵庆和曹虎豹等一干头脑人物自然去了雅间,凌迟带着环环在外间随意找了个地方。

外间摆了六七桌,武馆上上下下和县衙诸多捕快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凌迟带着环环阿坤去雅间挨个敬了酒,师娘很喜欢环环,便留她在身边小声说着什么,环环抱着赵蕊低声的逗她玩耍。

曹变蛟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凌迟身边,直勾勾的看着他。

“我说,你看着想干嘛啊?”凌迟有些无语。

“把你的那门拳法教给我,条件你开。”曹变蛟有些激动。

“这是我祖传的拳法,我平时都不轻易示人的,不过既然你愿意拿东西换,教你也不是不行。”

“你想要什么?”

“你有什么?”

“不是,你得说你想要什么我才能去想办法啊。”曹变蛟有些抓狂了,你不能让我猜啊。

“那就欠着,你现在欠我一门功法,还有一件待定。你看你学到了拳法,我得到了功法,咱俩双赢。”凌迟忽悠着曹变蛟。

“合着双赢就是你赢两次?”曹变蛟牙咬牙忍了。

两人推杯换盏,达成共识。

阿坤像个社牛一般,到处去混吃混喝。武馆上下都知道这个小胖子特别能吃,都爱逗他。

尤其是赵山河,时不时拿个吃的勾引阿坤,把他撑得回家半夜都睡不着觉。

曹虎豹和崔县令已经定好,北城一处院子稍加修缮便可以用来充作靖安司衙门。

从州府派遣一批文吏,掌刑名案牍,再从县衙捕快民团抽调精锐力量组成大小旗令。

七星武馆包括记名弟子在内的所有人全部转型,重组成鹤县靖安司衙门。

赵庆出任都尉,配铜章。鹤县只有五个乡镇,其中之一的柳树镇还被煞尸杀成了一片白地,县衙还在组织人手清理残骸呢。

经过利益分配,五个镇尉,武馆分到三个,剩的两个归属县令以及本地大户何家顶缺。

武馆六名亲传弟子,三人成为镇尉,老二老四的血差点让人放干了,还在卧床养伤,不知道会不会伤了根基。日后修为能不能恢复还未可知。

老大继承七星武馆的招牌,继续坐馆收徒,老三去潜山镇赴任,老五则去盘山镇上任,凌迟比较倒霉,被分配去了柳树镇。

捕头陈芒转成镇尉,出任小河乡,支援州府归来的捕头何全转成镇尉,出任集庆镇。

凌迟去柳树镇赴任自然不能带着环环和阿坤,只能让他们留守。

凌迟带着两个小的散步消食,一边和环环说着柳树镇的事儿。

“这些妖魔鬼怪越发猖獗,你平时在家看看医书或者去找帮师娘带带小蕊儿,陌生的地方不要去,有危险就去靖安司衙门或者武馆待着。”凌迟絮絮叨叨的说着。

环环牵着阿坤紧紧跟在他身旁,路过怡香阁时,她悄悄抬头看了凌迟一眼。

怡香阁近两年换了两位东家了,作为凌迟修行的支持者,这个地方为他提供了不少的灵气和金币。

第一次血洗怡香阁是他锻体九重时,流程化作业,收尾收拾干净,线索扔到城外,但是经过凌迟的观察,大族官府都忙着分蛋糕呢,根本没有人查这个案子。

可怜的老鸨临死前还说要告诉凌迟什么秘密,但是凌迟最讨厌的就是秘密。

知道得太多对他并不是好事,尤其是他那时候还是个弱小的蝼蚁,所以干脆利落的拧断了她的脖子。

第二个东家上台,比前一个做得有过之而无不及,坑蒙、拐骗、买卖、下药,无所不用其极,被凌迟伪装成龟公杀了个天翻地覆,再一把火烧了这座楼。

这才几个月又恢复到如初的模样,连名字都不改,不过逼良为娼贩卖人口的事儿少有发生了,凌迟也懒得管了。

“小娘子留步,小娘子留步”

凌迟正在忆往昔峥嵘岁月呢,一道不和谐的声音传来。

“小娘子生得这般好颜色,何不陪我们哥几个儿喝上一杯,一夜春宵,岂不美哉?”几个刚从怡香阁出来的十三四岁浪荡少年满身酒气,晃晃悠悠的走出来,一脸贱笑。

你们看不见我腰上栓这么长一柄刀吗?你们得多瞎啊。

还当街强抢民女?

不行,这种垃圾桥段绝不允许出现在这里。

穿着一身绿袍的浪荡少年见前面三人停了下来,那小娘子眉眼带俏,身段婀娜,唇红齿白的小模样,虽然尚未长成,但已颇具几分好姿色。

为首的绿公子正要开口,“啪”一个大嘴巴扇在他的脸上,把他的话憋了回去。

“好大的狗胆,我靖安司家眷你也敢调戏,说,你爹是谁?是县令崔仲生还是县尉王怀,谁给你的狗胆?”

凌迟可不愿意等待装逼打脸的时刻,当即发问。

绿公子一下被打懵了,旁边的红公子一句话被憋在嗓子眼儿里。

不是,你说了我说什么啊,靖安司就这么牛逼吗?连我爹都不放在眼里?

他不知道的是,凌迟连靖安司都不放在眼里,谁惹他他就杀谁,缘分到了,不惹他,他也要杀你。

凌迟上手一人一个大逼斗,挨个拍翻在地,抓住绿公子的胸襟,眼中雷光闪烁,宝相威严。

“看着我的眼睛”

“说,有没有杀过人,抢过多少民女了?”凌迟的话带着雷音,摄人心魄。

绿公子吓得心脏都停了,酒也醒了,当场尿了出来,眼泪鼻涕横流。

“我没有啊,我没有杀过人,没有强抢民女啊,我和同窗在州府的府学休沐而回,多喝了两杯,我糊涂啊。”

凌迟挨个审了一遍。

旁边的红公子黄公子也都跟着求饶。

“你们仨穿的像尼玛个红绿灯似的,喝点儿逼酒心里就没数了,我不管你姓崔还是姓王或者姓何,都给我记住了,作奸犯科者,杀。”

凌迟仔细观察了一番,没有在他们眼睛里看到小说中的“极为怨恨”“特别怨毒”“阴鸷(zhi)狠辣”等神态,便放了他们。

“滚”

“再让我抓到你们当街犯法,马上判你们死刑。”

红绿灯组合连滚带爬的跑了。

这执法者的感觉看起来还不错。

环环从头到尾都低着头站在一边没有说话,任凭哥哥处置那几个浪荡少年。

“会不会怪哥哥没有宰了那三个小兔崽子?”凌迟柔声问道。

环环看着凌迟,细语道:“但凭哥哥做主,哥哥做事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嗐,十三四岁的少年,喝多了酒,口花花两句,我也不知道他们该不该杀,但是我更希望能够给他们一个机会,希望你会理解我吧。”

凌迟叹了口气,未成年啊,如果是已经犯罪的未成年,宰了就宰了,这犯罪未遂的应该怎么处理比较稳妥,凌迟伤透了脑筋。

环环见凌迟不再说话,满脸愁容,上前牵住凌迟的手,希望能够给他一丝安慰。

且说绿公子哭哭啼啼的回到家,崔仲生看他浑身酒气,衣衫不整,脸上还有个巴掌印。

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眼珠子都要瞪出火星子了。

“好孽障,你又在外面做了什么好事,这般模样回家,啊?”

绿公子崔禅擦干泪痕,他从小就畏惧父亲不敢撒谎,只能慢慢交代清楚原委。

“打的好,怎么不打死你个混账东西。”崔仲生一拍桌子,愤怒道。

崔禅心中戚戚,他是真敢整死我啊。

这时崔夫人也进来了,看见儿子一副凄凄惨惨的模样,眼泪“蹭”就下来了: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