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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栋到贾家的时候,发现小当和槐花也在。两人现在也有30多岁,比之前更加珠圆玉润,特别因为是姐妹,长得还比较像,站一起更加分。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回来的?”孙栋问道。

“昨天晚上回来的。听哥哥说奶奶好像生了病,我们就回来看看,一晚上都没合眼。”小当回答道。

“去医院了么?”孙栋问。

“一大早就去了。医生说是老年痴呆症,这个病暂时没有办法治疗,只能通过吃药来延缓发病。”小槐花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跟小当不一样,小槐花因为是家里最小的,所以小时候没有受过太多的苦,即便贾张氏非常重男轻女,她对贾张氏的感情也比较深。

“哎,真不行我来想想办法,带她去国外看看。”看着两女眼中的悲伤,孙栋只能建议去国外看看。

听到孙栋的话,两女果然心情好多了,用期盼的眼神看着孙栋,似乎等待着奇迹。

“不用了,孙栋。医生都说了,这个病在全世界都是难题,根本没办法治疗好。与其让她到处跑,到处受罪,还不如她在家里待着,该吃吃该喝喝。

说句不该说的话,她岁数也不小了,活的也够了,干嘛再去受那个罪。”

秦淮茹打断了孙栋的计划,想着就在家里简单治疗一下。他们去医院的时候,医生都说了这个是没有办法的,包括欧美都没有这个技术。

听着自己妈妈作出这个决定,小当和槐花虽然有点心疼,但是还是没有出声反对,其实他们内心也清楚目前已经没有什么好的办法。

孙栋这时候走到里屋,看到贾张氏坐在摇椅上,眼神空洞,似乎在看着远方,思考着什么事情。她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

看着这样的贾张氏,孙栋很难将对方和自己当初进四合院看到的那个满脸横肉、霸气侧漏的霸道女人联系在一起。应该说,时间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不管她之前是多么风光、多么破落,此刻完全都是一样的。

似乎是感应到有人在看自己,贾张氏转动了一下眼珠,好不容易才将其聚焦到了孙栋身上。只见贾张氏看了又看,似乎还是没有认出来孙栋是谁,然后便把目光移走。

然后看着外面一圈人,看了一个又一个,嗯,停了下来,应该是认出来了某人。看着贾张氏这个样子,大家都感觉到非常高兴,这看来是情况在好转啊。

“喂,刘胖子,刘大锤,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会是想对我不轨吧?你要是再这样,我可告诉老贾,让他揍你。”

贾张氏一开口就让其他人差点笑死。这看来是认出了刘海中,但是应该记忆还停留在年轻时候。嗯,刘大锤,没想到老刘年轻时候还有这绰号。

刘海中看着别人看着自己,这个老脸难得的红了起来。贾张氏真不是人,得病了还这么败坏自己的名声,说的好像自己年轻时候想着贾张氏一样。

不过刘海中仔细想一想,贾张氏初来四合院的时候,的确还是有几分姿色的,特别是那白白的皮肤配上微胖的身材,对着年轻人有着致命吸引力。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贾张氏就开始变得那么让人深恶。

“贾张氏,你记得我么?”看到老伙计被说的面红耳赤,闫阜贵便想着给解围,主动站了出来,走到贾张氏面前。

贾张氏看着闫阜贵,看了又看,似乎在确认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人。最后,贾张氏似乎做出了某种决定。

“你是不是闫四眼?只是,你怎么回事,才几天没见头发全部白了,不会是被土匪抓走了吧?”显然,贾张氏认出了闫阜贵。

“哎,我就说你肯定认得出来我。那我再问问你,你记不记得易中海?”闫阜贵又问道。

“易中海,我怎么不记得,这个色鬼还想着偷看~不对,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四眼,你不会又来我家蹭饭吧?那不行,你赶紧走,我家也没有米下锅了。”贾张氏像赶瘟神一样赶着闫阜贵,生怕对方在家里吃饭。

闫阜贵这算是自己送上门被人家怼,还好,老闫的脸皮厚,龇着牙花子笑着。不用说,这个贾张氏只记得以前的事情,对中年以后的事情不是很清楚。

突然,闫阜贵眼珠子一转,笑着说,“贾张氏,你和老贾结婚的时候欠我10块钱到现在没还,是不是你给付一下。对了,按照当时的说好的,你还需要付我3块钱的利息。”

秦淮茹看着闫阜贵说这些,就准备说话,她可不记得自己家里欠闫阜贵的钱。“一~”一大爷三个字没说完,边上的棒梗拦住了自己的母亲。他想听听闫阜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其他精明的邻居也明白闫阜贵肯定在试探贾张氏,一个个都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闫老抠你脑袋是不是被驴踢了,当初借你的钱可是隔了2年就还给你了,还有利息。对了,我记得还钱的时候还有易中海,不对老易都死了~

闫阜贵,你诈我啊~”

贾张氏说到一半,明白自己这是被闫阜贵下套了。她扶着身体就要起身,但是起了几次都没有站起来。

显然,这个时候的贾张氏是记得事情的。

小槐花一脸欣喜看着自己的奶奶,期待着医生的检查都是错的。

“奶奶,你没事啊,医生说的都是错的!”槐花笑着跑到贾张氏身边,摇着贾张氏的胳膊说道。

“别摇了,再摇下去奶奶是真的要见你爷爷了。”贾张氏难得幽默了一把。

在小槐花和小当的搀扶下,贾张氏颤巍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很明显,贾张氏现在的身体状况差了很多。

至于老年痴呆,还没到最严重的程度,起码这个时间点是清醒的。

果然,贾张氏站了一会,便说道,“几个孩子,我现在是真的不行了,偶尔能记得现在的事情,但是大部分时间脑袋都是糊涂的,只记得以前的一点事情。我估计我撑不了多久,我自己不担心,早就应该去陪你们爷爷,只是担心你们几个孩子。”

贾张氏眼光看着棒梗,这个她最疼爱的大孙子,也是最担心的大孙子。从小,她就把贾家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棒梗身上,可惜棒梗这些年犯了不少错误,没有达到她的要求。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贾张氏现在不求着棒梗大富大贵,但是希望贾张氏赶紧结婚,把贾家的香火延续下去。要不然,贾家几代单传到这里估计就要废了。

“棒梗,我就希望在我去见你爷爷和爸爸之前,你能把自己的婚姻问题解决了,这样我能坦然跟他们说,我贾张氏对得起你们老贾家。

哎,我这一辈子,算是被你们贾家坑惨了。”

说着,贾张氏竟然真的哭了起来。想想也是,一个女人,嫁到贾家之后几年,老公就死了,只有一个人拉扯孩子。

可是好不容易把孩子拉扯大,孩子也死了,她只能继续拉扯孙子。

如同闫阜贵所说,贾张氏的命运估计是四合院最惨的一个。任何一个人到贾张氏的位置,都不见得比贾张氏做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