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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滩警察局,办公地点在老闸口,这是上海滩最繁华的地方,与公共租界紧挨着,上海滩是除了北平最大的城市,加上水上警察分局,共有七个分局,总局还设有一个八百人的警察大队,全警局上下警正,警官,警长,警士共有三千九百零四人,这是有职务的,警察有五千多人,全加在一起近万人,这股势力在上海滩是数一数二的,奈何黑白两道一个劲的往警局里面掺沙子,警察们各有各的老板,平时只听自家老板的话,这就导致上海滩警察局成了一盘散沙。

警察局的职位是这么排列的,一个警察总长,也就是总局局长,三个副总长,若干个处长,科长,组长,班长,各个分局的局长,大队长,职务等同于处长。

如今这三四百人聚集在总局门口,仨一伙,俩一块儿的在窃窃私语,三个副总长,关长明,段宇成,秦岭南,却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来回直转,不过关长明的眼里有的只是幸灾乐祸,而段宇成却是一脸的铁青。

一个肩膀佩带着警正衔的男人一边擦汗一边说:"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刺客,听在场的人说,抱着点着的炸药包就钻进了局,局长的车底下,梆的一声,车都炸飞了,金处长的车也椆翻了,我们赶到的时候,才知道给局长开车的司机都炸瘪了…"

段宇成急得直跺脚:"别你妈的磨叽,赶紧说局长怎么样了?"

"局,局,局长没事,他一看到刺客冲过来,就和副官跳车了,毛都没伤着,可我们赶到现场,也,也没见着…"

秦岭南跳了起来,大吼着:"人呢?人呢?局长人呢?"

"说,说是去虹口道场了…"

"虹口道场?扶桑人那里?去那干嘛?"

"说是去报仇!"

段宇成吓得腿一软,扑通坐在地上。

秦岭南皱起眉头:"报什么仇?难道这场刺杀是扶桑人干的?不应该呀?这新局长刚到上海滩,怎么得罪了扶桑人呢?"

"这,这,这卑职可就不知道了…"

关长明伸手把段宇成拽了起来,哈哈笑道:"静民兄,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脸都白了?"

段宇成就着他的手站稳脚跟,抹了一把汗水:"唉,这不是吓得吗?上海滩的治安是越来越差了,连警察局长的安危都保证不了,这不知道什么时候要轮到咱们三个的头上?"

关长明嗤笑了一声:"我看呐,这个新局长为人不咋着,还是得罪人了!咱们…."

他话没说完,两辆福特轿车驶了过来,正当这些警察局高层正在纳闷的时候,车子停在了他们面前,副驾驶车门一开,孙桐跳了下来,伸手拉开后车门。

秦岭南机灵,一见孙桐穿着警正制服,还去给人开车门,甭问,这一定是新局长到了,急忙扣好衣扣,大喊一声:"立…正!"

本来议论纷纷的人一听,立马站直,脚上的马靴一磕,挺胸抬头,目视前方。

陆尔缓缓走下车,他的四个警卫也从另一辆车下来,跑到他身边,警惕的看着四周。

秦岭南三人踏上一步,敬了个礼。

"报告局长,卑职秦岭南。"

"卑职关长明。"

"局长好,卑职段宇成。"

陆尔的眼神一一从他们脸上划过,停在了段宇成脸上不动了。

"段宇成?"

段宇成心里一紧,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局长,正是卑职。"

"你还挺沉的住气,抓起来!"

"啊?什么?疼,疼…"

两个警卫扑上来,把段宇成的胳膊一扭,照腿弯踹了一脚,段宇成扑通跪倒,呲牙咧嘴喊道:"局长,这是为什么呀?"

秦岭南和关长明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局长,局长,"秦岭南急得嘴都瓢了:"这,这是咋回事呀?"

陆尔揪住段宇成的脖领子,提了起来:"藤田刚已经被老子毙了,你觉得你跑的了吗?"

段宇成浑身直哆嗦,汗如雨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陆尔松开手,转头看着秦岭南和关长明。

"段宇成和虹口道场的藤田刚合谋刺杀我,怎么?难道不该抓吗?"

他的声音很严厉,透着一股杀气,让秦岭南激灵灵打了个冷颤。

关长明犹豫了一下,他的后台是徐树铮的小舅子,所以他并不怎么怕陆尔,同样他也看出了陆尔是在杀鸡儆猴,如果他不说话,那段宇成一脉的人就会靠向秦岭南。

"局座,这个老段一向是恪尽职守,勤谨做人,不可能做出…"

他的话音未落,陆尔已经接过孙桐递过来的枪,怼在了段宇成的额头,扣动了扳机,段宇成瞪大眼睛,眉心一个血洞,潺潺的流出鲜血,夹杂着白色的脑浆,两个警卫轻蔑的一笑,松开手,段宇成扑倒在地。

现场三四百人,鸦雀无声,人人脸上都是不敢置信的神色。

陆尔吹了一下枪口的青烟,冷冷的说道:"我是个军人,我信奉的是进攻,你们给我记住了,以前的事我不管,从此刻起,都给我打起精神,做好一个警察的本份,解散!"

说完把枪还给孙桐,大踏步的向警察局院里走去,孙桐不屑的看了看秦关二人,他们两个人已经吓得体若筛糠….

......

没用半天,整个上海滩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警察局来了一位牛b闪电的局长,下车伊始,就开枪毙了副局长段宇成,至于理由,那是越传越悬,但是大家都明白,不是猛龙不过江,以后的上海滩正式进入铁血时代。

有心人更是得到消息,这位新局长打死打伤虹口道场几十人,更是在马路上,就把领事馆武官藤田刚处以了死刑。

太凶残了,所有人都在准备厚礼,期待巴结新局长,好抱一抱大粗腿。

陆昱晟坐在三鑫公司的客厅里,慢慢品着香茗,听着留声机里的昆曲,二郎腿翘着,神态非常悠闲,仿佛所有的心思都沉浸在了吴侬小调之中了。

可是在他身后侍立的师爷夏俊林却知道,自己的这位二老板又有了烦心事,夏俊林出身于书香门第,父亲曾是满清的举人,家境殷实,可惜天有不测风云,在夏俊林八岁的时候,江浙道台福禄看中了夏俊林的母亲,于是施展诡计,以通匪之名抓了他的父亲,逼他母亲做小妾,没想到他母亲性情刚烈,一剪刀捅死了对她施暴的福禄,继而自杀,夏俊林的父亲在狱中得知此事,文人傲骨,不堪受辱,一根腰带结束了生命,从此夏家只剩下孤儿夏俊林,可怜的孩子,本来是个阳光善良的人,经此大变,性情也是大变,拜了一个隐士为师,学了一身的功夫,性格阴沉毒辣,心机极深,表面上文质彬,内里却是足智多谋,他五年前拜了陆昱晟的码头,成了三鑫公司的师爷,也在上海滩打出了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