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不想去暹罗那个兔子不拉屎的小国,她要的是更大的荣耀。
因她不会武功,大伙儿也没将她放在眼里。只有午未在后头跟着她,防止她生出什么恶毒心思。午卫心里明白,这位公主如今并没有什么可怕的,只是个前朝余孽而已。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
辰初在前头点燃了火把,自大太阳地下进来,眼睛还未完全适应黑暗环境,只觉得这洞里实在是幽暗的很。
大家相继点燃火把,紧跟着前头的人走进洞里,这洞竟然像是天然形成的裂隙峡谷,仅能容两人并排通过。地上十分潮湿,仔细一听,还能听到潺潺的水声。
“何大人,前头有暗河。”有暗流就说明与外界相通,便不担心怎么出去。
何二郎点头,招呼大家都跟上,注意脚下湿滑。
相对于外面的炎热干燥,山洞里十分潮湿阴冷,大家身上的衣物很容易就被打湿了。若是不小心滑倒,更加狼狈不堪,湿乎乎的衣服穿在身上肯定不舒服。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水声逐渐增大,前方的道路也越发开阔起来。
不久几人便到达了一处平坦的地方,抬头看前头,竟然是一条宽约三丈的河流,这潺潺水声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水流一路向东流,速度竟然也不算慢。
“大人,看来咱们需要过河了。”辰初十分无奈地说道。早知道他们就准备个简单的渡河工具了,如今倒是没什么好办法,看来是非下水不可了。
何二郎抬头瞧了瞧两侧的峭壁,黑皴皴的看不到顶,常年的潮湿使得崖壁上长满了绿色苔藓状植物,看起来十分黏腻湿滑,找不到一条可以行走的路。
“只能涉水而过了。”
山洞里面阴冷异常,涉水而过显然不是那么好受的。可他们进来的时候那洞门口已经关上了,如此他们只能向前不得后退。
“怎么姜大人没跟进来?”玉娇这才发现竟然少了个人,刚才只顾着低头看路了,加上后头有午未跟着,所以她这才发觉少了姜怀远。
辰初跟午未一瞧,竟也发现少了一个人。只看到何大人一张冷静的侧脸,倒也不觉得有什么了。八百个心眼子的文官,谁知道他们打的什么算盘?至少,辰初不会相信何二郎是不知道的,但此时玉娇询问,他想了想回答道。“许是那洞门关的太难,姜大人腿脚有些慢而已。咱们且往前走吧!”
玉娇不再出声,只回头看了看来时的路。之见那条窄窄的通道此刻漆黑一片,像是见不到底的深渊一般,急忙抬腿跟上几人的脚步。至于涉水而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想成为人上人,自然是要吃苦的。
玉娇心里也不是不后悔,但很快就调整过来。可为了心中的理想,为了改变上辈子惨死的命运,吃苦也是在所难免的。
辰初首当其冲下了水,回头道,“大人,这水不算深。”
何二郎瞧着那水只到他的大腿位置,真的不算深了。且在火把的照耀下,还是很清澈的。说明此水是活水,只要顺着这水流走,他们至少还能保命。至于能不能找到宝藏,也是要看造化的。
几人慢慢下了水,顺着暗河流动的方向缓慢向前。还好水底没什么淤泥,行走的速度倒也不慢。
辰初将携带的食物跟衣物放在背篓里,再将背篓顶在头顶上,到时候也好有件干爽的衣物替换。
至于玉娇?既往都是有仆人给她准备好一切,哪里还由着她自己打算,这会儿倒是有些后悔,未曾收拾些替换的衣物。
随着越来越深入,水位也逐渐高涨起来,渐渐地竟然到了腰部的位置。
还好几人都是会水的,倒不至于害怕水位持续升高,但谁也不想继续在水中行走,除了影响行进速度,冷水刺激地腿部血管收缩,腿像灌了铅似的,让人感到十分不舒服。
水中还不时地有水蛇游过,但都绕道而行,显然是因为何二郎身上的驱蛇药粉起了作用,没想到这药粉遇水竟然也能起效。
辰初想着,等出去之后一定要跟何夫人讨些来,他们执行任务,偶尔也是会去人迹罕至的林子,有备无患。这可比卫所里的驱虫药药效好多了!
随着时间的延长,大家身上的温度在一点点流逝,竟在这夏日体会出些寒冷之意。玉娇刚开始还能忍受,现如今却有些受不住了。
“何珩,咱们到底要走向哪里?总不至于一直在水中泡着吧?别没找到宝藏,先交代在这里。”
何二郎嗤了一声,“谁也没让你进来呀!若是不想走就回去,我等难道会拉着你?”
玉娇忿忿地说不出话,回头路已经走不通了,只能硬着头皮跟紧。如今她倒是真的后悔了,后悔的是当初自己到底是为什么看中了这个狠心的男人!许是被他在杜氏跟前的温柔面具给欺骗了!
好在不多久,他们终于看到一处平整的河岸,且河流向前流去的地方已被岩壁挡住了去路。他们只能顺着河岸行走,那河岸右侧似乎有通道。
上了岸,几人便赶紧更换了衣物。只玉娇没有替换衣物,没办法,阶下囚哪里有什么人权?谁证明你是公主呢?
何二郎向来是有仇必报!从不拖泥带水!她当初想要月娘的命,这笔账还没有清算呢!若不是身侧还有锦衣卫,她这条命说不定早在洞口的时候便被他收了。
因知道何珩不会同情自己,玉娇也没开口向他们讨要衣物,何况她堂堂公主,哪里曾穿过那么差的料子?即使是穿着湿衣服,也应当比他们的穿的更加舒服。
在休整的空档,辰初去周围探了一遍。
“何大人,前方有三条通道,外围并没有什么区别,咱们应该走哪一条?”
何二郎手指指向东边那条小路,“那条。东方为太子位,且河流的方向向东,所以东为生门,可以一试。”
辰初跟午未自然是听他的,陛下对何大人也是不同的,他们自然也应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