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凛风比楚乔乔速度快，已经跑到玄关换鞋子，“我送你。”
车子稳稳停到一家早餐店的门口，招牌上，“包子，馄饨几个大字明晃晃的。”
两个人下车的时候，秦涛快步迎了上来，看她打扮的跟仙子一样，都忘了说啥了。
“怎么了？”
“这是报案人。”
楚乔乔疑惑的看着他，眼神意思很明白，“现场呢？”
秦涛指了指地上的塑料袋子。
“痕检组和法医组什么时候到？”
“姐妹儿，我来了。”
“队长，我们到了。”
众人看着队长不一样的打扮，还有陆凛风一身粉色大衣，看上去毫无违和感，不由的愣了一瞬，随即认真工作起来。
“林曦做笔录。”
“店里的老板呢？”
“赵亮和田哥在做笔录。”
“好，大家各自忙起来，一定要仔细。”
“是！”
楚乔乔拉着陆凛风坐在身旁，右手边是做笔录的林曦。
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大概50岁左右的中年大叔，膀大腰圆，肚子大的像个球。
“大叔，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王辉。”
“你是怎么发现？”楚乔乔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地上的袋子。
“我是个屠夫，杀了30年的猪了，来城里亲戚家串门，顺便买两个猪肉包子吃，第一口我就吃出不对劲了，一点猪肉味道都没有，也没有羊肉牛肉那种膻味，前几天看个国外的电影，里面讲的是人被肢解煮熟，瞬间恶心起来赶紧吐掉，悄悄报了警。”
楚乔乔带上白手套走到程雪跟前，“怎么样？”
“人肉。”
程雪打开袋子第一眼就认出来了，这些肉都是人的大腿上的，没有躯干，毛孔细腻，没有动物的那种稍粗的毛，而且还很稀少。
“这些肉看不出来是男性还是女性的，也不知道年龄，死亡时间也不知道，因为冻的时间太长了。”
“dNA呢？”
“我努力吧！”
“乔乔，你今天好漂亮。”
楚乔乔看了她一眼，明显也是打扮过的，“说的好像你不漂亮似的。”
“你们都漂亮，别谦虚了。”田阳走过来插话道。
哈哈！！
“田哥，怎么样？”
“肉是三天前老板晚上开门的时候在门口捡的，他们看着那么大一坨肉还以为捡到宝了。”
“用掉了多少？”
“老板说肉好像冻的时间长了，怕变味儿，没敢多放，一次放了大概一斤左右。”
“昨天和今天，两斤左右吧！”
程雪起身边摘手套边说，“袋子里大概16斤左右，一共18斤左右，而且肉都是大腿部位的，一般成年女性是没有这么重的，还有你们看，肉虽然冻了很久，还是能看出来紧实，我怀疑是男性，而且是经常健身的或者干重活的。”
“有思绪就有着手的地方，秦涛去查查最近两年的失踪人口，主要是男性。”
楚乔乔剥开额角边的的碎发，“雪儿，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凶手会是在几年前行凶，然后冻了好几年，突然发生了意外，让他不得不处理掉尸体。”
“也许吧！你看这些肉冻的都变色了，我们猪肉一般冻到一年以上都有一股怪味，袋子里的肉也有那种感觉。”
“但愿能提取到有用的dNA吧！”
“辛苦了。”
“切，咱俩谁跟谁，彼此彼此。”
早餐店是没有什么线索了，附近也没有监控，一无所获，大家回到局里，因为是过年，都从家里赶过来的，还都穿着喜气洋洋的衣服。
赵亮一身大红色，上面还有好多亮片大红色鞋子，走到哪都惹眼。
“赵亮，你就不能换套衣服吗？”
林曦眼睛都快被他身上的亮片晃瞎了，他平时穿的也太时髦了。
“不能，爸爸妈妈说了，今年是我的本命年，必须穿红色。”赵亮还把衣摆撩起来，示意林曦看，“你看，秋衣秋裤都是红色。”
林曦都看到他白的发亮的肉了，又羞又气，拍了他一下，“你可真不把我当外人。”
“本来就不是外人。”
赵亮嘀嘀咕咕，林曦就看到嘴皮在动。
“你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
楚乔乔让陆凛风回去，可怎么赶都赶不走，理由还挺充分。
“我不回去，家里没有你，一会儿我去给你们买饭。”
不回去就不回去吧！
陆凛风修长的手臂拽了一把椅子到女人身边，随后一屁股坐下，像个乖乖听讲的学生。
“这件案子我们除了手上的一袋子人大腿上的肉，没有任何线索，你们畅所欲言，想到什么说什么，也许你们的想法就是破案的关键。”
“师傅，咋说呀！”
“你想咋说咋说。”
“仇杀！”
赵亮吭哧瘪肚挤出两个字。
“噗呲！”
楚乔乔刚喝进嘴里的茶水喷的满地都是，陆凛风紧张的抽两张纸给她擦嘴角。
“徒儿，你是要气死为师，好继承为师的财产吗？”
哈哈！！！
陆凛风也跟着笑了出来，自己女人从小到大就有幽默的因子。
赵亮也被师傅逗乐了，笑的都差点钻桌子底下去了。
“楚队，我建议我们重点查有没有家庭矛盾的，有没有因为家暴报警的，或者是有没有身负仇恨的。”
“田哥说的有道理，凶手能把人分尸，说明他的素质定力很强，得多大的仇恨才能将人剁成一块一块的。”
“典型的仇杀。”
程雪拿着资料快速走了进来，递给他们一堆照片，“你们看，这些肉的切口很光滑平整。”
陆凛风拿着一张看，嘀嘀咕咕，“法医干的？”
程雪给他竖起大拇指，“还有可能是屠夫，他每一刀显得都不是那么多余，恰到好处。”
“师傅，你说要是法医工作，他有能力杀掉健硕的男人，在抱到冰柜冻上，在倒腾出来分尸，或者已经分尸了才冻上的。”
程雪又拿出一张照片，“切口明显是斧头之类的，因为刀切的话不可能一刀切断，必定会第二刀三刀继续，可是我们没有检查到痕迹。
如果杀完人直接分尸，那这些皮肉他为什么动用斧头，我怀疑尸体冻的时候被分尸的，我们还在肉上面提取到了骨头的碎末，明显是锯子锯的，而且没有血迹，要是杀完人就碎尸肯定有血迹。”
“凶手有帮手？一具成年男人的尸体搬来搬去，就算有力气的男人也不可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