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家属了吗？”
楚乔乔端起茶水浅浅喝一口，年纪不大，还还长的娇小，做事的神情却像个久经沙场的战士。
“死者是b市的，家属明天下午到。”
饭店。
一个胖乎乎的男人坐在沙发上大汗淋漓，拿着手绢不停的擦着汗水，浑身哆嗦的厉害。
“于先生，你不用紧张，我们只是正常的聊天，你把你知道的毫无隐瞒的告诉我就行。”
“警……警察……阿……不，妹妹，我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经理就像蹲厕所一样，使了好大劲才把话说完。
他也不想紧张，可是从小就怕穿着警服的叔叔阿姨，现在几十岁了还是怕的厉害，跟过敏一样。
楚乔乔给了林曦一个眼神。
后者拿出死者王红照片放经理面前，“于经理，你看看这个女孩儿是在你们饭店工作吗？”
男人哆哆嗦嗦那些照片，眼睛募的瞪圆，这个女孩儿他太熟悉了，是饭店唯一一个特别的存在。
“认识，她……叫王红。”经理眼皮稍稍抬一下，正好对上楚乔乔的眼睛，害怕的立马又低头看着自己脚尖，妈呀！她年纪不大，那眼神好恐怖，那身衣服更恐怖。
经理磕巴起唇，“她怎么了？”
“她出事了，今天早上我们接到报案，她死在自己家里了，所以希望经理告诉我们实情。”
“好。”
也许是正义使然，经理身体突然不抖了，正襟危坐等着警察问话。
“她在你们这上班多久了？”
“快两年了。”
“她平时有什么别的娱乐或者她有什么爱好你知道吗？”
“她每天就是两点一线，她……”
看出他犹豫不决的语气，“于先生请直说。”
“没见过她跟男的玩，甚至很少聊天，相反跟女生倒是玩的火热，店里都传开了，她是个同。”
“是你们的猜测，还是有确切的证据？”
“传言，传言，对了店里有一个女孩儿跟她玩的很好，你们可以问问她。”
“行，一会儿麻烦经理帮我们叫一下。”
“对了，你们的印象中店里有没有男生主动靠近王红的？”
“王红很漂亮，当初来应聘的时候，直接就让她当迎宾，不止有店里的员工喜欢她，还有好多顾客也对她展开追求过，不过都失败了。”
“甚至还有顾客对她动手动脚，那个女孩儿的性子很烈，力气也不小，平均一周就有一个客人因她受伤，或者不来吃饭了。”
楚乔乔扭头看看林曦和赵亮，都感觉到很诧异，王红力气大，说明能把她杀害的男人力气不低于死者，还有她都给饭店带来那么多麻烦，饭店居然不开除她。
照经理说的，一般的男人都在王红那吃过亏。
这就给他们带来好多麻烦，王红得罪的人太多，没办法只能一个一个查。
“王红给你们饭店带来那么多麻烦为什么不开除？”
“她也给饭店带来更多利益，因为长得漂亮，那些觊觎她的男人就会来消费，有好多都是大老板有钱人。”
“最近三个月有什么重大事情发生吗？关于王红的。”
“这我不清楚，你们问问跟她玩的好的那个女孩儿。”
“行，今天先到这里，经理帮我把那个女孩儿叫过来，麻烦了。”
“不麻烦，配合你们工作，是我应该做的。”
经理抖着腿退出包间门口，深吸一口气，还好结束了。
“林曦，就近的派出所打电话，过来几个人，饭店的每个人都要问清楚，还有把近半年的监控都拷贝带回局里交给视频侦查专业人。”
“是！”
林曦很快走出包间，心里有点兴奋，果然在第一线比待办公室有意思。
不久后一个30岁左右的女人敲门进来。
“你别紧张，我们就是正常的询问，你如实回答我们的问题就行。”
赵亮说完拿出照片，“这个女孩儿你认识吧！”
他的语气笃定，没有给对面女人狡辩的机会。
“认识，她叫王红。”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
“周昕，31岁。”
“你们关系很好？”
女人想了一下点点头，“嗯！”
“什么关系？”
女人沉思一会儿，“朋……友。”
“周昕，你不要对我们撒谎，你口中所谓的朋友已经失去生命，今天早上我们发现她死在家里。”
周昕激动的站起身，一脸吃惊不可置信，“什么？！”
“坐下，别激动，现在你可以实话实说了吗？”
周昕嘴唇明显发抖，手哆嗦的朝裤袋伸去，掏出里面的烟盒，抬眼看着楚乔乔，薄薄的唇轻启，“介意吗？”
拿着烟盒的手冲他们晃晃。
“不介意。”
呲啦！打火机在暖橙的灯光下发出耀眼的火光，房间里安静的针落可闻。
微弱的火光将周昕发抖的嘴唇照的明明灭灭。
沉默片刻，周昕抬起发红的眼眶缓缓启唇，“她是我女朋友。”
楚乔乔和赵亮并不惊讶，他们早有猜测。
“你们感情很好？”
“嗯。”
楚乔乔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你们关系好，没有发生那个关系？”
周昕明白她问的意思，脸颊泛起一层粉色，“没有，我们只是拉拉手。”
楚乔乔惊讶一瞬，不可思议，世界那么大，真是无奇不有。
“那你也没有过男朋友？”
周昕摇摇头。
“你们对x很反感？”
“嗯，我们的遭遇差不多，父亲从小就打母亲，每天都家暴，试问在那样家庭长大的孩子还有什么勇气找另一半呢？x对我们来说没有任何作用，感情才是真的看得见的。”
“听说饭店好多男人喜欢王红，对此你怎么看？”
“王红不会喜欢他们的，他们脏，恶心。”
周昕说到男人好像带着很大的敌意，脸上全是愤怒，眼神无神空洞。
“谢谢你，麻烦你把饭店你认为最喜欢王红的男员工叫过来，可能以后还有麻烦你的时候，希望你最近不要离开本市。”
“好。”
“师父，家暴是真害人啊！也不知道那着父亲当时家暴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儿女们。”
“自私不负责任的男人才会家暴，大部分男人还是很爱妻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