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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跪在脚下的紫衣长老,吴闻道皱了皱眉,没有说什么,而是看了一眼楚留香,拱手道:“楚公子以及高姑娘等诸位的援手之德,我们神枪会没齿难忘。”

“若非如此,神枪会必将被奸人所诱,陷入绝境,永世不得翻身!”

楚留香还礼道:“吴老先生太客气了!江湖同道,理应守望相助!”

高亚男也接口道:“是啊,是啊,若非吴老先生信任我,调回了神枪会的弟子,也不可能会有如此局面!”

这句话说的极有道理,因为说到底叶天问自知不敌而退,主要还是因为神枪会的一百余人,若是仅仅吴闻道一人前来,恐怕还会有一场大战。

“您如今已经代掌神枪会,接下来何去何从,都要看吴老先生的抉择了。”

吴闻道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个教书先生,从来不管江湖中事,若是真的将其交给我料理,必然就坏了事。”

“既然三弟已经苏醒,那就依然由他来当这个领头人吧!”吴闻道是个豁达之人,从来不计较名位利益,挥了挥手就将位置让了出去。

“不过,三弟身体虚弱,总要有人协助!不疑、不悔、不二,你们三个是年轻人中出类拔萃的几个,就由你们协助三弟处理日常事务,如何?”

他所点出的三个人,身后都有一大群的拥护者,三个人加起来也就相当于掌握了神枪会的几乎所有弟子。吴闻道虽然说自己只懂教书,但这样的安排却妥当之至,顿时就让神枪会弟子有了主心骨。

而肃立一旁的几位长老,看到吴闻道的目光扫过来,便知道他是在询问,齐声说道:“二哥的处置甚好,我等并无异议,一切听从三哥的指挥。”

“至于闻达、铁开山等人的处置,我也就不管了,就由三弟带着你们几个商量着办吧。”吴闻道看着吴回的遗体,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当年我就曾对大哥说过,吴回侄儿是个有才略的人,将来必会光耀门楣,但是大哥却忧心他太过于执着,将一时的兴盛看的太重,让我时时规劝,但我还是未曾做到啊!”

吴闻道甚是自责,捶了两下胸口,转而又扬眉道:“但他在紧要关头守住了底线,终究没有堕了吴家的门风,神枪会的千年威名,也算对得起大哥的托付。”

“他的后事便交给我办理吧,也当我弥补自己的错失,向大哥赎罪!”吴闻道挥手,便有几个人上来,小心翼翼的将吴回遗体抬了出去。

临走之前,他再次语重心长的嘱咐道:“神枪会的声名固然重要,但行走在光明之中,顺应天理,才是第一根本,你们要牢记于心。”

众人目送这位老者高大而又有些萧瑟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敬意,许久没有人说话,直到闻英长老积攒了一些气力,断断续续的吩咐道:“铁开山勾结外人,背叛会首,与禽兽无异!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将他绑到延陵城外的茅山脚下,让他与豺狼虎豹为伍吧。”

铁开山心惊胆裂,吓得面如土色、汗出如浆,他曾经陪同吴回巡查过茅山脚下的吴家山庄,自然知道那里的野兽颇多,自己岂不是要被活活咬死!

“饶命啊!饶命啊!”他的呼喊声虽声嘶力竭,但也没有人理会,自有人上前将其绑住,带了下去,想来他此时应该是悔之晚矣。

“至于从犯,则可以从轻发落,给他们一条生路!”吴闻英看了看英气勃勃的吴不疑,说道,“就交由你处置吧。”

“是!三叔,我想将其作为苦役三年,以观后效。若是能够幡然悔悟,则可网开一面!”吴不疑不敢轻忽,知道这是三叔对自己的考验,便字斟句酌的回答道。

吴闻英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个侄儿反应够快,处事也很中正,并没有过激的举动,是个好苗子。

“闻达,我们兄弟一场,你为何要如此对我?莫非是平日里我得罪过你不成?”

看着地上的紫衣长老,吴闻英觉得心口一疼,似乎比剑伤还要重上三分,这毕竟是朝夕相处几十年的同族兄弟啊。

紫衣长老自知无幸,面色死灰,摇头道:“三哥对我一向都很照顾,也并无其他嫌隙。”

“那你又为何如此对待三哥?吃里扒外的家伙!”一听声音,便是性如烈火的红衣长老又回来了,“难道真的是利欲熏心?”

“我的天资是众兄弟之中最好的,武功进境也最快,但会首的位置还是给了大哥!如果换了我,今日的神枪会又岂会如此?”

紫衣长老闭上了眼睛,心灰意冷的说道:“原本我想借助叶天问之力,想不到竟然落到了这般下场!我也无话可说,任凭你们处置吧。”

“闻达啊,你太糊涂了!”吴闻英听了他的话,更是痛心疾首,“你,你莫非以为担任会首只要武功好就行吗?会首需要引领神枪会前进,还需要应付江湖上的风风雨雨,当年只有大哥具备这些能力。”

“而你的性情太过偏狭,睚眦必报,如此心胸气度,又怎么能够统御数百会众呢?”吴闻英指着他的鼻子,痛斥道,“就像这次,你如此轻易的被叶天问所诱惑,相信了他的鬼话,结果呢?还不是被人操弄!”

紫衣长老垂首落泪道:“我也知道错了,无可辩驳,三哥你就动手吧,老五绝无怨言!”

“三哥,五哥虽然做下了错事,但还请您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成全兄弟之情。”

谁也想不到原先一直针对他的红衣长老第一个站出来求情,其他长老也纷纷附议。

“以你的罪行,原本绝不可赦免,但是大哥临终之时留有遗言,说是我们兄弟之间若有人犯了错,还是要给一线生机,莫要断了手足之情。”

紫衣长老想到往日自己对大哥的嫉恨,而大哥至死都在牵挂着众兄弟,顿感无地自容,嚎啕大哭,不住以头抢地,痛悔不已,断断续续的说道:“无论何种处置,我都心服口服!”